從來沒有人這麼跟聶紫禾說話,也從來沒有人這樣羞辱她。
那天晚上,她袒胸露背的勾引他都沒有成功,現在他還這樣辱罵她。
聶紫禾氣的擡手就要給阿什一巴掌,但是被他牢牢地握住手腕。
“顧楓,你瘋了嗎?你以爲你這樣很瀟灑嗎?你爲一個女人跑到我們聶氏來羞辱我,你知道你得到的會是什麼?”
“總之,不管你對我太太說了什麼,如果你說了侮辱她的話,你必須跟她道歉。”阿什用力甩開她的手,轉身走出了聶紫禾的辦公室。
聶紫禾歇斯底里地在他身後喊:“顧楓,你爲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聶紫禾的話他聽到了,他不在乎。
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霍佳,跟她把誤會說清楚。
他趕去霍佳的家,但撲了個空。
霍佳去了三合會,很久沒過去了,她得親自翻翻賬務。
出乎她意料的,阿九管理的相當不錯,井井有條的不說,賬務也很清楚。
霍佳坐在她的大班椅裏看完了賬務,嘆了口氣:“看來,三合會是不需要我了。”
阿九嚇得半死:“小姐何出此言?”
“你把三合會打理的這麼好,看來是打算謀朝篡位了。”
阿九差點打算剖開胸膛給霍佳看看他的忠心了,忽然霍佳話鋒一轉,轉的阿九不辨東西。
“如果,你有一個你很愛的女人,你還會和別的女人上牀嗎?”
“呃?”阿九瞪大眼睛:“這跟謀朝篡位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快說。”
“那就看別的女人美成什麼樣了。”
“聶紫禾那樣的。”
“真的?”阿九眼睛放光:“在牀下都可以。”
“渣男。”霍佳拿起桌上的筆筒就向阿九砸過去,阿九早就料到霍佳會砸他,輕輕鬆鬆地躲過。
剛好這時阿什推門進來,眼前忽然飛過來一隻筆筒,阿什沒來得及閃躲,那筆筒就正中他的眉心,哐噹一聲又掉在地上。
霍佳嚇了一跳,看清了是阿什之後,又覺得自己沒砸錯人,氣定神閒地坐着。
阿九痛心疾首:“阿什你沒事吧,被小姐砸了你就自認倒黴吧,她也不會道歉的。”
“阿九,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小姐有事情說。”
“哦。”阿九看看他們,走出去了。
阿什走到霍佳的桌前站住,他的額頭都被砸紅了。
霍佳繼續窩在她的椅子裏,懶洋洋地問:“你怎麼來了?不是去公司了嗎?”
“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什麼誤會?”霍佳在抽屜裏找到一支磨指甲的小挫子,就一邊挫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那天你去了哥本哈根的酒店找我...”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霍佳打斷他的話:“沒什麼好說的了。”
“幾句話,很快就說完。”阿什兩隻手撐着桌面凝視着霍佳:“你敲開我的門,聶紫禾來開門,她那個打扮...”
對這個形容阿什表示認可,他點點頭繼續說下去:“其實...”
“你想說那不是你的房間?”霍佳再一次打斷他。
“是我的房間,那天晚上聶紫禾留在了我的房間。”
霍佳揚了揚眉毛:“所以,你這算是越描越黑?”
“等我說完。”阿什的節奏都被霍佳給打亂了:“那天晚上聶紫禾裝作喝醉沒帶房卡,我只能先把她帶回我的房間...”
“你可以去找前臺開門,或者再開一間房。”
對於霍佳,阿什一向都是無限忍耐的。
他接着說:“我是準備那樣,聶紫禾穿的很清涼,然後...”
“勾引你?”
“是。”阿什點點頭。
“理解,你畢竟是男人,她身材又火辣,天雷勾動地火很正常...”
“霍佳。”阿什深吸一口氣:“其實並沒有。”
“其實你不必跟我解釋,你知道我不介意,我上次也不是專門找你...”
這一次,是阿什打斷了霍佳的話。
他忍無可忍,忽然蹲下來用他的脣堵住了霍佳的脣。
把她後面的喋喋不休全部扼殺在她的嗓子眼裏。
霍佳沒料到阿什會忽然吻她,而現在她坐在椅子裏的姿勢非常不適合反抗。
而且,阿什的脣很軟,又微涼。
霍佳有點發低熱,他涼涼的很舒服。
霍佳甚至缺德地想,把自己的感冒傳染給阿什,算是對他的懲罰。
所以,她乾脆伸出手勾住了阿什的脖子,半推半就地迴應。
阿九在門外越想越生氣,霍佳對阿什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
阿什對她好的無話可說,而霍佳對阿什卻壞的令人髮指。
不行,阿九得伸張正義。
他推開門大着嗓門:“小姐,你不能這樣對阿什...”
大喇叭筒驚醒了正在熱吻的倆人,他們錯愕地回頭看着阿九。
阿九眼睛發直如雷轟頂。
這這麼回事?
剛纔還是劍拔弩張,現在怎麼親上了?
阿九揉揉眼睛:“小姐,你剛纔不是在咬阿什吧?”
“你給我滾!”霍佳隨手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就要砸,被眼明手快的阿什給奪下來了。
“快走,阿九。”
“哦哦哦。”阿九奪門而出。
被阿九看到她和阿什擁吻真的特別不爽,霍佳縮回她的椅子,想着要不要把阿九弄死滅口。
阿什蹲在霍佳的面前,他的脣上還有霍佳潤脣膏的味道。
他繼續說:“那天晚上我離開了房間一直在花園裏轉悠,所以我看到你從酒店裏出來,我想跟着出去但是你很快就走了。當時你穿着灰色的大衣和藍色的圍巾。”
霍佳悶悶地哼着:“這些你跟聶紫禾對好口供就好了。”
“聶紫禾既然存心讓你誤會,又何必跟我對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