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桑榆怎麼可能有感覺?”“你有。”穀雨不想跟他掰扯了,她頭疼欲裂。
這時她看見夏至從不遠處走過來,趕緊向夏至奔過去,大喊着:“小瘋子,帶我走!”
夏至趕緊過去拉住了穀雨的手,看了一眼正在趕過來的南懷瑾說:“我先帶她回去!什麼事情別急於一時。”
於是南懷瑾就看着穀雨和夏至的背影,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桑榆過來拍他的肩膀。
桑榆拍他的左肩膀,那南懷瑾一定會往右邊看,因爲他知道桑榆每次都喜歡玩這種把戲。
果不其然,桑榆悻悻的樣子。
“真是掃興,不能有一次看錯嗎?怎麼了?這副表情?穀雨姐姐不理你呀。”
穀雨和夏至已經走出了他的視線,他才把目光轉回來看着桑榆說:“問你一個問題。”
桑榆點點頭:“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會介意梁歌在以爲你不存在的時候和另外一個女人,因爲某種事情不得不結婚的事情嗎?”
“我爲什麼會不在?”桑榆的關注點立刻就跑偏了。
“那個不重要。”南懷瑾很鬱悶:“你能不能不要打岔?”
“你說的不就是我們結婚的事情嗎?如果要是我的話,那肯定不會介意啊,反正你現在又不愛我了,你心裏還是愛的是穀雨姐姐,這有什麼?”
南懷瑾看着桑榆片刻,嘆了口氣:“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他邁步向前走去,桑榆在旁邊跟着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問我也是白問?”
“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就是個變態。”
“心情不好不帶罵人的。”桑兩手插進口袋裏並不生氣,還笑嘻嘻的:“看你在穀雨姐姐面前喫鱉的樣子,真的是太爽了,那時候剛認識你,你爲穀雨姐姐死去活來,就想着不知道你跟她平時的互動是怎樣的,居然讓我有生之年看見了。”
桑榆說的南懷瑾更煩,他推開靠近他的桑榆說:“你離我遠一點,煩。”
然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商場大門,桑榆站在他的身後,摸着下巴端詳他的背影,直搖頭:“嘖嘖嘖,爲情所困的男人,還是去找我的梁歌。”
穀雨坐在夏至的車上,情緒依然很低落。
夏至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摸摸她的腦袋說:“怎麼現在還變得多愁善感了呢?爲什麼不高興?南懷瑾還是很喜歡你,你不是也在也還喜歡他嗎?”
“小瘋子。”穀雨從手心裏面擡起臉,樣子怪可憐的:“我問你哦,你得如實回答我。”
“有什麼話你就問嘛,幹嘛這麼嚴肅,怪嚇人的。”
夏至笑着說:“問吧問吧。”
“嗯,桑榆和南懷瑾是不是有過孩子?”她這句話成功的把夏至給問的卡殼了。
夏至呆呆地看着她,看到夏至這個表情穀雨就猜的八九不離十。
呃,夏至摸摸後腦勺哼哼:“當然是睡過的,桑榆又不是雌雄同體,一個人可以懷孕生子。不過那是是桑榆使詐的,你也知道她那個人一向那麼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上一次她回來之後不知道在哪兒見過南懷瑾就驚爲天人,一眼就看上他了,要死要活非得跟他結婚。
她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只要她看中的人,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
所以呀,我們這麼多人都鬥不過她,桑榆那小妞還是得逞了。
後來南懷瑾不得已跟桑榆結婚。
有一點我得說明的是,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南懷瑾真的很想你。
你不知道一個大男人天天抱着酒瓶子哭,頭髮亂七八糟,鬍子拉茬,還有也無心工作。
他跟你住的那個莊園裏面到處都是雜草,我每次去你家都感覺在拍古墓幽魂。
那個時候南懷瑾的狀態也的確讓人看的蠻揪心的,所以啊,我倒不想幫他說話,不過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用糾結。”
“那如果桑旗和別的女人曾經有過孩子呢?”
夏至呆若木雞地看着穀雨,情不自禁地道:“我弄不死他!”“你看,還是的。”穀雨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就是讓人沒辦法接受,再說就算這事我能接受,夏至你告訴我在南懷瑾和桑榆相處的時間內,他對桑榆就從來都沒有動過心嗎?你能夠保證嗎?”
夏至這還真不能保證:“桑榆那個人詭計多端。”
“詭計多端也不能控制別人的思想,讓南懷瑾強行對她動心。”穀雨兩隻手捧住自己的腦袋,低下頭去,夏至看着她漆黑的發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很介意這種事情嗎?”
“那你介意嗎?小瘋子,如果桑旗對一個女孩曾經動過心,你介意嗎?”
夏至認真想了想說:“我會大卸他八塊,然後再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心動了多久。”
“你都把他大卸成八塊了,他還怎麼回答你?”
“是哦。”夏至抱住了穀雨,把腦袋倚在她的肩膀上。
“不過他們兩個後來還是分開了呀,桑榆懷孕的事情南懷瑾不知道,她把孩子拿掉以後,南懷瑾才曉得的。”
“她爲什麼要拿着孩子?”這個穀雨還是蠻好奇的。
“那個時候桑榆剛剛滿18歲,她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呢,怎麼可能要孩子?
不過具體的想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或許她覺得她和南懷瑾在一起,一直都得不到他的心吧,所以就放棄了。
她不想讓南懷瑾因爲孩子而被迫接受她,所以桑榆就把孩子給拿掉了,然後出國待了一段時間,前不久纔回來。”
原來是這樣,穀雨悶悶地看着窗外。
夏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鬱悶也是正常的,那就跟着你心裏所想吧,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