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1611章 我盯上他了
    回到桌子前,我被二嫂拉到一邊教育。

    “桑榆,你有點人樣好不好?”

    “我哪點不像人?”我轉了個圈,向她展示我曼妙的身材:“沒看見今天來的年輕一點的男賓客都對我流口水嗎?”

    “你再穿少一點,年紀大的男賓客直接心肌梗塞給你看。”

    “哈。”二嫂是這個家裏唯一有幽默感的女人,我喜歡。

    我熱烈地擁抱她,她推開我的臉:“桑榆,你爹早上測了血壓快要爆表了,如果你不想他在你面前爆血管,你就別刺激他。”

    “那是他的家庭醫生不太盡責,最近他高油高糖喫的太多,怎麼能怪我?”

    二嫂無心戀戰:“你別吃了,你去招呼客人。”

    “客人都在喫飯,我怎麼招呼?”

    “滾蛋。”

    二嫂說的我做不到,第一我不是蛋,第二我沒辦法滾。

    反正菜也不合胃口,我不吃了,遊走在賓客當中。

    我爹宴請的都非富即貴,有幾個年輕男人長的還行,我走到哪裏他們的目光就跟到哪裏,除了那個梁歌。

    我一向都這樣,誰對我沒興趣,我就對誰有興趣。

    有個不知死活的來問我要電話,我笑容滿面地把二嫂的電話抄給他,約好了晚上去酒吧,不見不散。

    到時候我不出現,他會打爆二嫂的電話,然後二哥會打爆他的頭。

    梁歌站在走廊上和別人說話,他笑容得體,溫文爾雅,我身邊好像就缺這種類型的男生。

    所以我對這種類型的沒什麼經驗,他有頭有臉出身豪門,身邊追他的女孩子一定不少,所以想把他搞到手,辦法一定不能拘泥某一種,得千奇百怪,目不暇接。

    不管用什麼辦法,他現在有女朋友,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有婦之夫絕對不碰,先搞散了再說。

    我正在對他行注目禮,一個男聲在我頭頂上響起,快沒嚇死我。

    “又盯上新的獵物了?”

    長這麼高能凌駕於我身高之上這麼多的,除了我倆哥,還有一個人。

    我擡起頭,南懷瑾正看着我。

    “有點喫味了?”我仔細研究他的面部表情:“可惜,我對你的興趣消失了。”

    “梁歌,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碩士學位,mba,回國之前做投資,把十餘家瀕臨倒閉的公司扭虧爲盈,現在全部屬於梁氏的海外分公司。”

    南懷瑾介紹的這麼仔細,我都想推推眼鏡,可惜我沒有。

    “爲什麼男人介紹男人很牛逼,都是說這些?”

    “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身高多少,三圍多少?交了多少個女朋友,性能力如何?”

    南懷瑾看我的眼神,我形容不出來,但是我很得意,因爲他一向拿我沒辦法。

    他拽着我的衣領,梁歌逐漸脫離在我的視線內。

    他遞給我一個文件夾:“拿回去看。”

    “什麼?”

    “江北分公司下半年的業務拓展計劃。”

    “閒暇時間我不工作。”

    “你爹說了,江北公司年底沒有脫離赤字,以後大禹股份分割就沒你的份。”

    “我們家的事情你怎麼門清?”迫於他的淫威我接過那個破計劃,但今天週末,休想讓我看一個字。

    “勸你別打梁歌的主意。”

    “你喫醋?”

    他冷笑離去。

    呵,他不讓我接近梁歌,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統統理解爲他喫醋。

    我翻了翻文件夾,方塊字在我眼前飛舞。

    我放棄跟它們博弈,丟在一邊。

    我爹真沒人性,扔給我全大禹最爛的公司,都打算破產清算了,居然讓我扭虧爲盈。

    直接明擺了說不想分我就說,何必用這種陰險的招數?

    大禹資產龐大,我如果分到一杯羹,就夠我後半輩子喫的。

    不過,我桑榆向來都是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我爹要麼把大禹在三個兒女當中平分,要麼全給我一個人,不然免談。

    二哥無慾無求,大哥最近有了孩子承歡膝下,好像也對這些沒以前在意。

    我大嫂是個傻白甜,白是挺白,甜也挺甜,但傻也是真傻。

    她好生養,一胎三個,各個胖嘟嘟。

    我大哥前半生機關算盡,愛過聰明的女人,最後娶了傻白甜回家。

    人生無常,我得把握當下。

    晚宴結束,賓客漸漸散去。

    我窩在沙發裏看電視,衛蘭從我身邊走過。

    一整晚她都沒注意到我,現在客人散了她纔看到我,忽然停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跟我媽長的挺像,但大部分更像我爸。

    衛蘭晚上喝了點酒,又極度興奮,疲憊了一天精神狀態不佳,現在估計腦子在短路,她又把我認成我媽了。

    她頓了幾秒鐘,然後開始尖叫:“你,你這個狐狸精,爲什麼會在我家?桑彥坡!桑彥坡!你把這個狐狸精搞回家來了?”

    我戴上耳機玩遊戲,她吵死了。

    她一個月總要認錯幾回,這麼怕我爸帶女人回家,一輩子都在防守有意思沒?

    有些男人防也防不住,何必搞得自己那麼累?

    大哥他們奔過來,又是安慰又是解釋,把她弄到樓上去了。

    二嫂丟了一個枕頭砸我:“滾回你的房間去玩。”

    “我纔是受害者,二嫂,你這麼對我是不是不太公平?”

    “別跟我說公平,你把她弄的瘋瘋癲癲的...”

    “我媽瘋了十幾年,臨死之前還是瘋的。”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滾回我的房間。

    二嫂在我屁股後面跟着我:“桑榆,你還沒放下?在你給衛蘭藥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放下了?”

    我沒回頭,沒解釋。

    仇恨這種東西,就像是大樹的樹根,盤根錯節的,就算我把大樹連根拔起,可是有些虯結的根還在泥土裏,萬一氣候土壤水分都合適的時候,指不定哪一天就又生根發芽了。

    二嫂一直跟我到房門口,我用力摔上門,差點砸到她的鼻子。

    我打完一局遊戲,傻白甜大嫂來敲門,我打開了倚在門口,她的托盤裏是一碗不知道什麼玩意。

    她說:“夏至姐姐說你晚上喫的不多,你喝點燕窩。”

    我端過碗一口氣喝完,把碗又放回托盤裏:“有勞。”

    然後我關門落鎖,洗澡睡覺。

    傻白甜和二嫂都關心我,但我偏偏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關心。

    顧好自己就好,管我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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