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接下來的十天裏簫無心要麼和南宮寄羽鬥智鬥勇,要麼就是沉浸在修煉中,根本沒有去管外面已經傳成了什麼樣子,再加上自覺已經顏面盡失的大長老一番添油加醋,這風波眼看已經蔓延出簫府。
一日又比一日激烈的輿論下,有人說簫無心又在癡心妄想,這一次肯定是想讓龍戰陪她演戲,好讓她翻身還是怎樣。
也有人說,簫無心這次說不定是被給坑了,居然會傻乎乎的答應和龍戰的對決,這不就是明擺着把自己往坑裏推嗎
直到第九日。
簫府私下的那些侍女和侍衛幾乎到了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聲音自然毫無例外,傳出了府外,更傳入了某些人的耳中。
“簫無心”
“就是蕭家那個,天生無法修煉的女兒。”
“蕭御焱的女兒”
寥寥幾句,執子的人手腕一抖,半晌後才緩緩擡起了頭,目光流出些許複雜之色。
而坐在他對面的好友卻是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嘖嘖兩聲,拾起掉落在棋盤上的棋子:“我說你至於麼,就算她是蕭御焱的女兒又能怎樣,和你也沒多大的關係吧”
“清揚。”男子眉心隱隱一動,語氣略帶不悅。
而着帶着淡淡不悅的語氣瞬間讓坐在對面的人舉手投降,一臉冤枉地道:“我什麼都沒說要幫就幫唄,我又沒攔着你不幫,反正就算把你家大門堵死了你也有法子出去。”
男子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更是無奈地喚了一聲:“清揚,那畢竟是阿焱的女兒”
“嘁,哪門子的行行行,知道了,拿你沒辦法”剛要憤憤不平的嘀咕着什麼,忽然一道涼颼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當即渾身一哆嗦頂着滿頭黑線:“你就和那個傻子一樣。”
“明日,我要你助我。”男子輕聲道。
“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我說你們都是傻子”
男子擡目,眼底依舊浮現一縷憂心:“此事阿焱需要知曉,你去傳信,切忌小心不可讓他人鑽了空。”
“你是存心要氣死我,聽見了嗎容大公子,我說你是傻子,這天下沒有比你更傻的人,你是傻子一號他是傻子二號,拜託你們不要扯上我,我不想當傻子三號”
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妥,男子站了起來沉思了片刻視線忽然偏向某處,頓時空氣中有細微的扭曲,緊接着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於他身前。
黑衣人恭敬頷首:“是”
“你在無視我嗎”身邊傳來幽幽而不善的聲音。
男子微微一怔,忽然無奈的笑了:“你先去寫信,我需要準備下。”
說着。
就這麼走了。
看着他走時瀟灑而毫不猶豫的背影,被無情拋下的某位:有句媽賣批。
簫府。
完全不曉得某些事情正在朝着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的簫無心,此時正無聊地圍觀南宮寄羽的廚房個人秀。
雖然這傢伙有時給她一種毛孔悚然的感覺,可該怎麼說呢。
做飯太好喫,就這麼把人丟出去她居然有些捨不得了,想想南宮寄羽的飯菜,再想想簫府的飯菜,簫無心臉險些沒成墨綠色,這就是山珍海味和豬潲的區別
“明日就是你和龍戰賭約的日子了吧。”南宮寄羽目光柔和,趁着小傢伙喫得正起勁將那縷俏皮的髮絲別過她的而後,續而引來簫無心呆滯的目光時,又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
簫無心嚼了幾下最後嚥下去,疑惑地看他:“怎麼了”
不應該啊。
她這小打小鬧,這位大佬也有興趣知道
“擔心你。”南宮寄羽如實道。
簫無心翻了個白眼:“”別是個傻子。
好好的心意被無視了個徹底,好在這段時間有疾風暗中的細心引導,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這並不妨礙他圍觀別人談戀愛,說起來還真一套一套的。
雖然過程很難,但南宮寄羽甘之如飴。
他可以包容簫無心的所有,但他無法看着簫無心被他人擁入懷中笑容如嫣,這段情感很是朦朧,以至於模糊到南宮寄羽甚至有段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從而選擇無視。
可當他正視的那一刻。
他才明白,原來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會在當他反應過來時便以深入心底,從此紮根抽穗。
可惜,想象美好現實殘酷。
南宮寄羽一直以爲自己在情感這方面從來都遲鈍,不然不會連自己已經對這小傢伙惦記上了,也渾然不知。
這世上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在,簫無心就是那個人,那個天
他不瞎,所以才鬱悶小丫頭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法,完全當成了對等交換的正常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