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揚神色微斂,竟是少有的一本正經:“還真有這種可能”
對於一個在也不想掩飾自己什麼的人,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看似大意輕心,可如果觀察的人沒有往某個不可能的方向去思考,即便看出了些什麼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
“她現在雖沒有刻意遮掩,但也沒有過度正面對上那倆母女,現在能看出這一點的人都城內應該不超過一隻手的數。”
要不是容珏心思縝密,靠顧清揚自己,他是絕對想不到這條線上。
從小就懂得隱藏自己,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任是誰都看不出破綻,還真就以爲她是個自甘墮落的廢物,爛泥扶上牆的料。
這樣的想法,太瘋狂了
簫府內。
在某個鮮少有人會去的角落裏,那做透露着蕭瑟的荒院中,如今難得有了絲人住的樣子。
院子獨自一人忙碌着的身影時不時拿着根木棍比劃着,隨後就地在地上好一會兒寫寫畫畫,在她身旁擺放着不少竹苗和劈開的竹子。
砰
足有她手臂粗的竹子猛地用力,底部埋入土裏些許,卻是鬆開手時讓竹節穩穩的立在那。
簫無心一手爲刃,體內靈力稍稍運轉,揮手豎劈而下。
“咔嚓”竹子從中破開兩半,稍微用力一些切面光潔平整的兩半竹子就有了,將劈好的竹子丟到一旁,簫無心又蹲在地上研究着自己畫的圖形。
當屋內的人蒼白着一張臉,緩緩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個畫面。
白裙少女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不嫌髒,手上動作協調地搓着藤蔓編織的繩子,在她左手旁,一把竹凳子倒着,而她此時正低頭似乎在纏繞着竹條,將還未完成的竹凳子繼續下去。
她的目光很專注,做完一步後就舉起凳子上下翻轉看了一圈,然後放在地上
一腳無情的踩了上去。
龍戰:“”雖然看得出來這是在測試結實不結實,但總讓人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醒了”
就在他低頭髮愣間,忽然前方傳來了一道冷淡的聲音。
龍戰擡頭,掩下了眼底的複雜之色,微微點頭甚是鄭重地道:“這次,多謝大小姐。”
然而聽見這話的簫無心並沒有什麼反應,收回腳後,重新坐回了地上。
“謝我”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簫無心搖頭,側目紅脣微勾:“不如謝你自己命硬,十幾道天雷都沒能劈死你,也是讓我非常意外。”
她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爲誰的到來就放下,更不在意身後的人聽了自己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龍戰沉默了十幾秒。
他靈力失控,腦子也跟着陷入一片混沌當中,但清醒後不代表沒有渾渾噩噩時的記憶。
簫無心的話容易讓人心生誤會,可他現在還沒失心瘋,如果簫無心當時真的要殺他,就不會先封住他暴動的靈力阻止它繼續破壞經脈,那天雷雖威力強大,可實際上對他造成的傷害只有皮外傷。
天雷傾瀉而下時的大部分雷屬性深入丹田也是用意鎮壓靈力,如果不是那道雷,他龍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廢人
她救了自己的命,以及未來
殊不知。
此時的簫無心也正在被空間裏的某位以長輩的口吻恨鐵不成鋼,那叫一個語重心長的說教。
你稍微微友好那麼一點兒,好嗎不怕人下一秒提着刀砍死你
炎靈險些要被簫無心這張嘴氣死,他覺得總有一天,簫無心一定能憑着她這張氣死人的嘴成爲有史以來最毒舌的混沌空間之主
人在跟你服軟呢,你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趁機讓他和蕭無煙撇清干係成爲你的助力啊。
這不是你最開始的打算嗎爲什麼你現在反而把人往外推
語氣滿滿的奔潰,炎靈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簫無心,免得日後把大佬們得罪狠了,她玩完了沒關係,問題是他也會玩完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然而。
聽了表示非常不爽的簫無心柳眉輕輕蹙起,下意識的張口,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爲意念溝通:我要他成爲我的助力,妨礙到我看他不順眼了
完了,他越來越搞不懂女人心了。
炎靈:在你們那個世界不是有個舌戰羣儒的人,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下舌戰羣雄的事。
叫啥來着他忘了,姓諸葛什麼的。
他目前對簫無心原本那個世界的認識,全部來源於簫無心的記憶,但看得太多也記不住,最多閒着沒事可以躺在空間裏當電影放着。
咔嚓
手中的竹子瞬間爆裂成四條一指寬的竹條,簫無心嘴角緩緩的抽搐了一下。
忍住,她要尊老愛幼當火靈的都這麼閒的嗎隨隨便便窺探別人記憶也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嗎,你特麼倒是掩飾一下啊,表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