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南宮寄羽笑得風騷,好似脖子上摁在命脈隨時能取走他性命的手並不存在,甚至還想再靠近一點,眉眼皆是笑意然而語氣,尤爲認真:“無心,我會擔心你。”
“沒有人要閣下非要擔心我。”簫無心眼中卻唯有冰冷,頓了一下察覺不對:“還有,不要叫得這麼親密我們的關係不過是相互利用。”
“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南宮寄羽有些苦惱地望着人兒,思考着要不要換一個稱呼。
簫無心眼神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冷意不變淡淡道:“不喜歡。”
爲什麼這人會問這麼智障的問題。
“既然不喜歡,那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嗯。”
“心兒~”
“南、宮、寄、羽”
搖了搖狐狸尾巴的南宮寄羽聞聲眼前一亮,脖頸間傳來的劇痛意味着眼前的少女當真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然而他卻毫無懼色,輕和的聲音低沉傳來:“我在。”
滿腔的怒火,就被這輕飄飄的一句我在擊的潰不成軍。
簫無心傻愣着在原地,直到自己被人抱起腳下懸空時,才受驚回神。
耳旁傳來了他一聲輕嘆。
“不要害怕,我並沒有要傷害你。”安撫的聲音柔和地道,這一刻從此望去那雙映入星辰的眼中幽深晦暗,卻只容下她的身影。
簫無心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目光飄忽:“放下,我要休息了。”
然而腰間的手卻緊了緊,簫無心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去正要再強調一遍時,忽然,男人委屈巴巴地幽幽注視着自己,頓時一噎。
“幹什麼”
簫無心暗罵自己沒出息,咬牙將自己的表情儘可能的弄得猙獰,然而一張口氣勢就矮了一截:“快點放下,我真的要休息了”
對就是這樣,隨時一副要伸出爪子撓人一下的貓兒。
當不知道南宮寄羽想什麼,也沒興趣知道他想什麼的簫無心聽見抱着她的人,忽然脣齒間溢出低迷悅耳的低笑聲時,避不過他胸膛的輕微震動甚至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笑聲。
簫無心:氣到想扇自己一巴掌。
在簫無心即將黑臉之際,南宮寄羽將人抱進了房間,由於某人的小破牀只能容下一個人躺着,於是簫無心非常滿意的整備甜甜進入夢鄉時
“你做什麼。”看見南宮寄羽拖着椅子進來的簫無心,下意識預感不妙。
然而人已經自顧自做到了牀尾一旁,揮手間,卻見房屋內憑空出現一張白玉金紋案桌,上邊盛放着堆積如山的冊子。
這格格不入的畫風。
“沒事,你睡。”南宮寄羽走至她身旁,大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頂,目光看着那警惕的人兒溫柔得幾乎要溢出水來。
本是被嚇得一點睡意都沒有的簫無心,忽然感覺有一股完全抵抗不了的睏意襲來。
雙眼泛着一絲茫然,打了個哈欠後小腦袋一偏,閉眼後不足一秒已是熟睡。
在她身旁又駐留了好一會兒後,南宮寄羽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走出房門。
一抹潛藏危險的笑意自嘴角浮現,柔和的目光蕩然無存
“疾風,來,和我說說小傢伙身邊近幾日的事。”若不是聽說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羽嵐國的都城有些熱鬧,而身處漩渦中心的正是簫無心,他此時應不該出現在這裏。
黑影晃過,疾風恭敬地跪地低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