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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到了。”保鏢在船上的一間小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恭敬的對身後的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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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深停下腳步,轉眸掃了一眼身邊的保鏢,然後抿脣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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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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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便擡手擰開了房門的把手,推開房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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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間裏很是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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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是開着的,一開門,便吹來陣陣的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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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大的牀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正緊閉着雙眼,捲縮在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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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過,將她額前的髮絲吹的有些凌亂,蓋在了眼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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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張漂亮的小臉,此時正發着白,連帶着平日裏總是紅潤潤的脣,也是微微發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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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落在牀上的女孩臉上,不禁皺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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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的來到窗邊,掃了一眼被吹的飄動的窗簾,擡手將窗戶關上了,而後纔來到了牀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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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伊睡得正沉,並未注意到房間裏進了人,雙眼依舊緊緊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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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深盯着她發白的臉色看了幾秒,才驀地擡起了手,大手的手掌利落的覆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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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溫度,有些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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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微變,寒眸的目光緊緊落在她那張沒有多少血色的小臉上,冷峻的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心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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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額頭很燙,燒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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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有醫生?”他轉眸,看向門口的方向,忽然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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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要去請他們過來嗎。”保鏢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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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季慕深表情嚴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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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這就去請醫生過來!”保鏢應聲,緊跟着門外傳來了一陣離去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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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伊睡得昏昏沉沉的頭正暈的難受,耳邊忽然聽見了男人那冷沉的聲音,讓她忽然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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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男人那張冷峻而又深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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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兩秒,恍惚了一陣,下意識又轉頭看了眼此時所在的小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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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船上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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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她驚訝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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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來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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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道睡了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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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睡着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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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深卻是嚴肅的看着她,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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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來,怎麼能看見你這幅笨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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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不懷疑,他若是沒有趕來的話,她今晚怕是要頂着這樣的高燒直接睡一整個晚上,以至於情況會變得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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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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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晚伊臉上卻是一陣無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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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生病了,哪裏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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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感到無語之時,男人那帶着幾分不悅的鄙夷聲音,接着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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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還總想着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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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爲她有多能耐,結果這才一離開他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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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趙晚伊一陣語塞,大概是燒的腦袋太暈了,她一時竟想不到可以反駁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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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疲憊的半睜着雙眼,有些不滿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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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再說話,而是一臉疲憊的看着他,季慕深也跟着沉默了下來,盯着她那難受的樣子看了片刻,才又在意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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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晚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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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保鏢帶着醫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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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醫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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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提着藥箱來到牀邊,看見趙晚伊之後,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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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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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伊轉頭看向醫生,然後氣虛的老實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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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昨天受了累,淋了點雨,再加上被人欺負氣到心情不太好,所以光榮的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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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臉認真的聽着,坐在牀邊的季慕深自然聽出了她話裏對他的不滿,冷峻臉上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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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她還未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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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着涼感冒了,先測測體溫。”醫生接着拿出了溫度儀,對着她的額頭掃了掃,然後接着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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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燒的不輕,除了發熱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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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乎乎的,有點咳嗽,身上也有點涼颼颼的。”趙晚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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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完,醫生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接着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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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今晚還是先打一針,或者開點藥先服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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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要打針,趙晚伊方纔還一直迷迷糊糊的小臉,頓時精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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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醫生詢問的聲音又接着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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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針退燒的效果會比較快,服藥作用會慢點,所以,你看是打針還是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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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趙晚伊的大腦也瞬間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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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開口,身邊男人那冷沉的聲音,卻比她快一步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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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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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他的聲音,趙晚伊整個人都慌了,趕忙的開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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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針……誰要打針誰打去,我要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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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到大就怕疼的厲害,加上小時候打針的時候出過心理陰影,所以一直暈針暈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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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醫生一臉爲難的看着意見不同意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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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伊忙的又對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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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吃藥就吃藥,你開藥吧,多苦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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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燒的很重,必須打針。”他冷聲的對她說道,英俊的臉上表情都變得嚴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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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的情況光靠吃藥,燒很難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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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表情變嚴厲無比,趙晚伊愣了兩秒,很快便放棄了與他硬碰硬,而是不滿的撇了撇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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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打針。”她的聲音莫名比剛纔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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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沒有商量。”季慕深蹙着眉,接着對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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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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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趙晚伊還沒放棄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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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醫生卻已經屈服在變態男人的淫威之下,被保鏢盯着轉身去取出了注射器和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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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伊愣在牀上,整張臉都寫滿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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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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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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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吵鬧後,小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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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趙晚伊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出了一張氣呼呼的小臉,看着面前隨時可能變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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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有多少血色的小臉,被氣的倒有了些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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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的身旁,男人坐在牀邊,正在擡着手,慢慢將襯衫的袖口放下,遮住了手臂上被咬到出血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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