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安穩的到了中午。
西野沐從公司回來,看到緒方理珠又把她的行李箱拿了出來。
“怎麼了”西野沐問。
“桐須老師讓我去幫忙佈置房間,她一個人處理不來。”
“房間有什麼需要佈置的,直接去餐廳慶祝不就好了。”
“老師剛當上校長,會有很多關係好的同事一起幫忙慶祝,聽說還會有文化教育部門的人,去餐廳怕落人口實。”
凡是有進取心的政客,幾乎都不會大模大樣的胡吃海喝,這是爲了避免給民衆留下不好的印象。
“桐須老師沒有給你發消息,讓你也去幫忙嗎”緒方理珠問。
西野沐眨了眨眼睛:“沒有,她對你說也給我發了消息”
“沒有啊,不過我想她應該給你發了纔對,老師不會打掃房間,也沒有幾個知心朋友,除了找我們就是找保潔公司。”
“這次怎麼不找保潔公司”
緒方理珠無奈的說:“過去發生過一次女保潔員在老師家安裝針孔攝像頭事件。”
接下來無需多說,桐須老師怕是對保潔公司有了心理陰影,不再請保潔員。
“老師沒事吧”
“沒有,老師驗收房間的時候就發現了攝像頭,後來證實了那個保潔員是同性戀,好惡心。”
女人不接受女女,和男人不接受男男是一個道理,大部分人認爲噁心、不支持,不反對。
可憐的同性戀愛好者、還有比企谷八幡等有妹妹的妹控,這個世界的確對你們不友好,前者加油,後者放棄,快把妹妹好好嫁出去。
“我們什麼時候去”緒方理珠好像認爲去幫桐須老師佈置房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不過爲什麼要說我們。
西野沐說:“我下午還要去比企谷家喫飯,就不去了。”
“好吧,”緒方理珠垂頭喪氣地說:“我自己坐電車去。”
她拉着行李箱向門外走,落寞的像行走在沙漠中的孤獨者。
就像櫻島麻衣曾經說過的道理那樣,就算失憶了,以前的朋友也不能不認,今天若是不認朋友,明天是不是就不認父母了
同理可得,不能不認老師。
如果沒失憶,自己應該不會猶豫要不要幫桐須老師和緒方理珠,說不定會直接拒絕她們,選擇去比企谷家喫飯。
現在的話,嬌小可愛的美女,落魄地背對自己,能狠下心讓她一人坐電車外出嗎不能
絕不能讓她像美少女遊戲夾擊妹抖裏的女主角一樣,被自己的選擇害死。
電車癡漢變態蘿莉控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
“緒方,我開車送你去,不過我們喫過午飯再出發。”
“嗯”緒方理珠猛地回頭,嘴角的微笑燦爛奪目。
不錯,女孩子發自內心的微笑真好看。
西野沐暗暗放下心底因爲要外出的一絲鬱悶。應該浪費不了多少時間,把她送到就回來。
櫻島麻衣中午在劇組喫飯,不會回來,西野沐惡意猜測,她說不定在喫盒飯。於是讓緒方理珠做了一頓豐富的料理當做午飯,然後拍照片發給她。
誰知櫻島麻衣回了一張照片,照片中她坐在房車裏,面前的小桌子上有一盤蝦仁、一盤扇貝和一隻雞腿。
伴隨照片發來的還有一句話:我每天都喫不完
意思是每天都喫這種一看就很豐盛的食物
西野沐不開心了,他又把照片發給雪之下雪乃,對方沒有回。
可能在午睡或者看書,沒接到消息。
西野沐不再胡鬧,和緒方理珠把面前的魚肉卷喫掉,開車踏上了前往一之瀨學園的道路。
天高雲淡,是外出的好時日。
遠離東京都,道路車輛漸少,車窗全部打開,強風拂面,髮絲凌亂,盡情享受單手開車的快感。
緒方理珠尖叫着捂住頭髮,面色潮紅:“太快了,慢一點啊”
西野沐大聲道:“沒有多快,剛剛好,是這條路的最高時速。”
“髮型髮型已經全亂了。”
西野沐瞄了一眼緒方理珠,她被風吹亂了髮絲、吹閉上了雙眼,好笑的說:“輕鬆一點,把頭髮散開,長髮飄飄、隨風搖曳纔是當代瀟灑女性。”
緒方理珠天真的信了,她縮在座位上把發繩解掉,下一刻,長髮被風吹起,瞬間凌亂不堪。
“啊啊啊,西野,你騙我”
“哈哈哈,”西野沐開心的大笑:“我可沒有騙你,的確瀟灑了不少哦。”
笑聲漸漸遠去,道路兩側,停在電線上的麻雀,叫聲格外響亮。
等到了七緒市,來到桐須老師住的公寓樓前,西野沐的心情變得溫柔且歡快。
想想就開心和期待。
西野沐把汽車停好,心情早就恢復如初,飆車不愧是放鬆的強力方法之一,可惜太強力了,一個搞不好就會車毀人亡,要不是有危機洞察,自己肯定不會把車速開到任何道路的最高時速。
“我的頭髮怎麼辦”緒方理珠欲哭無淚的梳理自己的頭髮,完全不敢出去見人。
公寓門口一直有人在進出,要是看到她,搞不好會以爲是哪來的神經病,頭髮亂的和瘋婆娘一樣。
“不急着上去,先慢慢整理髮型。”西野沐自知理虧,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催她。
儘管開了車載空調,依然沒有覺得多清涼,西野沐把車門打開,疏懶的靠在椅背上,目不斜視地看着緒方理珠從包裏拿出小梳子和小鏡子梳頭。
“桐須老師在幾樓住”西野沐問。
“二樓第一間,”緒方理珠用梳子把頭髮拉直:“我上次來記得一清二楚。”
“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文乃剛回來的那幾天,我和她一起來找老師玩。”
看來目前只有自己和大家完全斷了聯繫,其他人偶爾還會小聚。
西野沐百般無聊地歪頭看向高高的公寓樓,目光自然地停留在天台,有兩隻鳥兒在嘴巴碰嘴巴的談戀愛,顯得如此可愛。
“我好啦,”緒方理珠紮了個簡單的高馬尾,興致高昂起來,她跳下車,拿出行李箱:“要在老師這裏住一晚,以前還沒有過呢。”
“有必要住一晚嗎”西野沐不解地說。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們至少會忙到七點多,喫過飯肯定是八點以後,回東京大概率都十點了,第二天起牀還要來,你不覺得很耽誤時間嗎”
“我們”緒方姑娘數學算的很好,就是有個毛病,怎麼又理所當然的認爲我也要留下。
“對呀,我們。”
西野沐反駁她:“對於現代都市青年來說,十點意味着夜生活還沒開始,如果我們不留下喫飯,回到東京也不過才九點而已,根本沒有必要留下來住一晚。”
九點回去說不定還能和比企谷八幡和安藝倫也他們喫個夜場。
緒方理珠驚訝的說:“我每天都會在十一點前睡覺,十點已經入夜了呀,而且不留下喫飯,老師肯定不會放我們走。”
“我們一心要走,她還能強硬的留我們”
緒方理珠愁眉苦臉地說:“可是我都把行李帶來了。”
“我可沒有帶換洗衣物,要不你留下我自己走”西野沐說。
“西野,我,我不想一個人留下。”
緒方理珠的聲音甜的黏人,這是無師自通的撒嬌發嗲嗎還是說有人教她。
應該是有人教她,她的性格做不出來這種賣萌的事情吧。
西野沐頓時覺得這女人其實挺麻煩,難道是那個想撮合我們倆的古橋文乃在背後支招
他縮了縮脖子,對面前的女人說:“桐須老師是女人,你也是女人,我留下不合適。”
男女之間需要有距離,這可是拒絕和女性同居的大殺器。
可惜對緒方理珠這個愛慕自己的人來說不適用,她竟沒有喫桐須老師的醋,而是開朗的笑道:“老師家裏有三間臥室。”
沒辦法了,西野沐並非矯情的人,先留下,找到機會能跑就跑,不過緒方理珠有撒嬌的嫌疑,說不定覺醒了奇怪的屬性。
兩人上樓,敲響桐須老師家的房門,見到了這位世界史老師。
她身穿運動服,頭上包着一塊白色頭巾,手裏提着掃帚,和農婦相似。
這就是桐須老師長得倒還不錯,就是打扮的太土,可能是因爲正在做家務的緣故。
“西、西、西野”桐須老師終於不再結巴,順利把名字喊完,她尖叫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送緒方來幫你”
砰
房門緊閉,差點打到自己的鼻樑,西野沐心有餘悸的摸摸鼻子,聽到桐須老師的聲音:“給我十分鐘”
“桐須老師,”緒方理珠敲了敲門:“西野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別打扮了,先開門。”
“可是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還以爲再次見面可以讓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老師你把他叫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對不起,我忘了”緒方理珠鞠躬道歉。
桐須把房門打開一條縫,手裏空無一無,頭巾也沒了,表情冷淡的說:“來了就進屋。”
那你把門完全打開,別堵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