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市櫻花臺位於水明藝術大學附屬高等學校附近,全稱“東京都水明藝術大學附屬高等學校學生寮櫻花莊”,簡稱“櫻花莊”。是一棟兩層的木結構舊公寓,院子裏有棵大櫻花樹。
這是西野沐記憶中的地方,現在,櫻花莊可能不存在了吧,或許會被一棟全新的公寓樓取而代之。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櫻花莊前停好車。
還未下車,就能透過車窗看到棕色加墨綠色屋頂的小建築依然屹立在低矮的普通民居中,是那麼的令人熟悉。
西野沐下車,擡頭仰望着似乎一點沒變的櫻花莊,竟有些莫名的感動。
記得學校理事會說過好多次要拆了這個小建築,然而櫻花莊現在還好好的,如此看來,學校理事會中也有懷舊的人。
快步走到櫻花莊門口,可以看到門旁邊有一個門牌。
這誰立的牌子口氣真大當年的櫻花莊可是被稱爲“問題兒童的老巢”,現在居然敢自誇是“天才學生的老巢”。
“西野。”上井草仁面無表情地從旁邊的民居走出來,來到身後不遠處。
“櫻花莊沒有被拆”西野沐模棱兩可的這麼問。
“你讓椎名畫了一副櫻花莊的油畫,還以她的名義寫了一大堆說櫻花莊給自己帶來了很大靈感的感人文章,隨着櫻花莊油畫和文章在世界範圍內流傳,櫻花莊的名氣越來越大,幾乎成了學校的招牌,學校瘋了纔會讓人拆掉它。”
原來如此,世界級名人曾經居住過、誇讚過的地方,賦予了櫻花莊極大的名氣,這可是學校的招生利器。畢竟水明市藝術大學和下面的附屬高中都有美術生,留個小建築就能爲學校在世界範圍內招攬大量美術生源,很划算。
“好了,”西野沐摸了摸櫻花莊的門牌,轉身笑道:“這次不是來喝酒喫飯嗎可別讓我久等。”
“放心,都準備好了,其實我以爲你會早上來,結果現在都中午了你纔到。”
西野沐自然的說:“什麼時候到都一樣,你可沒有定時間。”
兩人走進上井草家,整個客廳寬大通明,擺了好多怒放的鮮花。
客廳中間有一張餐桌,上面已經有好幾盤料理,一個肌膚通透白皙,美麗不可方物,聖潔不可褻瀆的漂亮女人坐在餐桌旁。
她身上穿的是不太合身的學生制服,拿着刀叉在切一塊蛋糕。
她的動作很優美,但是卻無法取得太高的成就。因爲蛋糕就好像長了腿一樣,從她的叉子上滑落了好幾次。
奇怪,第一次見用叉子鏟蛋糕往嘴裏送的人,用插的多好。
“啊嗚”終於,女人失去了耐心,把刀叉放到一邊,張嘴向整個蛋糕咬去,這下蛋糕躲無可躲,被她成功咬了一口。
女子白嫩的臉上掛滿了奶油,她卻不以爲意的把眼睛眯起,嘴巴微動,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她,椎名真白”西野沐喉嚨滾動,難以置信這個名字經常出現在自己耳邊的外國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唔”聽到熟悉的聲音,椎名真白眼睛瞪圓,像偷喫東西被發現的倉鼠一樣,不顧嘴裏還有,又飛快地低頭咬了一口蛋糕。
西野沐的目光被她有趣的動作吸引,忽略了旁邊的上井草仁和剛從廚房出來的上井草美咲,罕見地緊張的問:“爲什麼她在這裏”
“被千石老師送過來的,我已經照顧她兩天了,快把她領走,我要和阿仁去度蜜月。”上井草美咲俏皮的說。
西野沐扭頭看她,發現她只穿了襯衫和短褲,不僅可以從領口看到胸前的一片雪白,還能看到光滑柔軟的大腿。
雖說在家,但是明知有客人來還這個打扮,有點不尊重自己的丈夫和客人吧。
西野沐瞥了一眼旁邊的上井草仁,總覺得他的腦袋有綠光。
然而上井草仁沒多大反應,無視了西野沐的目光,問妻子:“料理準備好了嗎”
“沒有啦,”上井草美咲用手指點着臉頰,歉意滿滿的說:“我想多做一點。”
“西野,你在這裏稍等,我進廚房幫忙。”
“我也”
“不用了。”
西野沐被拒絕進入廚房,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離椎名真白稍遠一點的位置。
椎名真白這一會兒已經把口中的蛋糕全部喫掉,她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直愣愣地盯着西野沐。
“你一直看我做什麼”西野沐問。
“臉上。”椎名真白指着自己臉上的奶油,眼神純潔乾淨,還有一絲期待。
所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西野沐沉默了一下,視線稍微向上,盯着她白淨的額頭:“去浴室洗臉吧。”
“不。”椎名真白突然鼓起兩腮,“西野幫我喫掉。”
喫,喫掉
西野沐嚥了咽口水,確定以及肯定,椎名真白和自己的關係不正常
“我說啊,你知道幫你喫掉是什麼意思嗎”西野沐非常正經,沒有多少亂七八糟的想法,和當年被櫻島麻衣稍微刺激一下就上頭的表現形成了鮮明對比。
定力強的男人必將君臨天下
“知道。”
椎名真白輕輕點點頭,靜靜地邁步走了過來。她走路的動作有內涵,還有存在感,但給人一種不能讓她脫離視線,不然下一秒就會消失的不安。
西野沐的眼睛跟着她的腳步移動,直到她彎下腰,像貓一樣的趴在自己面前。
“西野,喫掉吧。”
椎名真白雙膝跪地,雙手趴在西野沐雙腿上,上半身挺直,小臉上揚,紅潤的嘴脣微微張開。
從西野沐的角度,能看到她粉嫩的舌頭、潔白的牙齒
我的天可愛想娶,這好像起反應了,該死的海綿體。
西野沐渾身肌肉緊繃,壓制住自己惡劣的男性本能,雙手無處安放,“那個,我們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嗯”椎名真白合上嘴巴,疑惑的歪頭:“爲什麼”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又不是十萬個爲什麼。
“常識,是常識,”西野沐的腿微微擡起,以掩蓋越來越燥熱的身體。
他想伸手扶起椎名真白,但是又怕玷污了這份純真,最終只能僵硬不動。
椎名真白靠過去抓着西野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