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沉的,空中飄着細細的小雨絲,這種陰鬱的氣氛讓古橋文乃的心中無端地有了一絲擔憂。
她持傘走出家門,望着遠處的風景,想起了西野的性格特點。
“要是被誰利用某種手段強硬的逼婚了,他不會拒絕吧。”
古橋文乃想到這裏,笑着搖搖頭。
“不會,麻衣學姐早就明說過讓西野娶她,可惜被拒絕了,這充分說明西野心裏不對”
古橋文乃心裏突然一顫。
“那次西野拒絕,是因爲他才失憶不久,對麻衣學姐沒有多少感情基礎,要是現在有人給他表白,他未必還會拒絕了。”
古橋文乃抓緊雨傘。
“我們不捨得放手西野,西野就捨得放手我們他要是不捨得放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同意娶第一個逼婚的女人。”
越想心情越奇怪,古橋文乃不由得喃喃自語。
“之前陷入了思維誤區,誤以爲西野失憶後對我們沒有感情,所以只能被動等待,現在他大概率對我們重新上心了,這種情況下再求他娶我們,難度應該不是多高。”
古橋文乃在門口靜靜站立,雙目無神地看着飄落的雨滴。
“該怎麼辦呢我去讓西野娶我不行,我和他的感情應該沒有到達這個地步,更何況答應了理珠和黑貓。那麼,讓理珠去呢她肯定會被西野接受,可是,黑貓又怎麼辦”
古橋文乃一時下不了決心,徘徊不定地拿出手機。
滴滴
黑貓發來的消息。
文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讓西野答應我了,他要是在一年內沒有娶親,就會接受我,有沒有辦法讓他再單身一年
轟
這一道消息宛如晴日霹靂,將古橋文乃震的不輕。
“沒想到啊,這一次,黑貓走在了我前面。”
一念自此,古橋文乃回覆。
你怎麼讓他答應你的
就,就,那個他上次不是來我家給我道歉麼,不下心看到我在換衣服,我就纏着他,讓他必須負責。
這個黑貓有點本事。
古橋文乃拍了下腦袋,回到房間,放下傘,坐在客廳打字。
你啊,是不是最後心軟了,只讓西野答應會在再單身一年的情況下接受你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你要是態度再強硬一點,我尋思着西野大概率會同意娶你
沒關係,反正一年以後他就不能離開我了,對了,我要確保他一年之內娶不到妻子,你有沒有辦法
古橋文乃嘆了一口氣,癱在沙發上,雙腿蜷縮着,回覆道:
沒辦法,我剛纔想明白了,我們和西野的感情基礎在這大半年裏差不多有了好轉,他對我們而言是離不開的存在,反過來也是一樣,不管是你,還是理珠,難道西野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離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現在誰先告白誰就贏了
發出這個消息,古橋文乃又給緒方理珠說了差不多意思的話,之後彷彿用盡了全部力氣,手機無力地從手中滑落
西野沐笑笑,放下手機,拿起桌子上的銀行卡晃了晃,“不然呢伯父可是在我面前自稱爸爸了,而且他還給了娶你的定金。”
“我又不是貨物,你怎麼可以說錢是定金。”
“我的錯,夫人,我錯了,我自罰幫你按摩。”
西野沐舉手投降。
“哼誰要你幫我按摩,你就會亂摸。”平冢靜害羞地說:“幫我吹吹頭髮吧。”
“可以,絕對做到。”
西野沐興奮地站起來,放下銀行卡,提起吹風機,坐在平冢靜身後幫她吹頭髮。
那句話怎麼說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山水之間也
西野沐表面上是幫平冢靜吹頭髮,實際上一雙眼睛瞪得圓滾滾,從後面盯着她前面的深溝看。
平冢靜知道西野沐在幹嘛,她沒有管,反正等下就要被喫幹抹淨了,“西野,你說,要是雪乃她們知道你真的打算娶我,會不會提刀殺過來”
西野沐愣了一下,突然想起羣裏發過的殉情自殺書,皺着眉頭說:“她們不是那種人。”
平冢靜拍拍胸口:“我知道雪乃不是,陽乃可未必,其他人我又不瞭解,難免有些擔心。”
感覺平冢靜的頭髮吹得差不多幹了,西野沐將吹風機輕輕放下,抱住平冢靜雪白的脖子,歪頭親了下她的臉頰,低聲說:“放心,一切有我。”
“嗯,我相信你。”平冢靜輕哼兩聲,抓緊西野沐放在自己領口下作弄的雙手,“別急,你還沒有洗澡。”
西野沐沒有再繼續下去,“我去洗澡,等我回來。”
他走到浴室,放水淋溼自己全身,心裏想道:
「侍奉契約沒有發動,無所謂了,靜不相信也是正常現象,因爲連我自己也沒有自信。」
一個多小時後,西野沐趴在平冢靜身上,玩弄着她被汗水打溼的劉海。
“累死我了。”平冢靜大口喘氣,推着西野沐的胸膛:“你快下去了,讓我歇歇。”
西野沐不情不願地翻身下來,依然抱着平冢靜的細腰。
“對了,忘記問了,伯父伯母爲什麼突然來你家了”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來了,只比你提前了一分鐘,我甚至沒有來得及提醒你。”
於此同時,遠在東京另一邊的平冢夫婦家。
平冢母親一邊利用電腦查詢天氣,一邊高興地說:“我就知道靜這孩子最近不正常,看來我們以後要多突擊檢查幾次。”
“你好意思說,哪有整天去女兒家的父母。”平冢父親在旁邊參考天氣,不忘記和老婆拌嘴。
平冢母親扶了扶老花鏡,繼續說:“去女兒家怎麼了別說她還沒有嫁人,她就算嫁人了,那也是我的女兒”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看天氣,看天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