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給袁湯祝壽的時候。
當袁基和鍾繇從書房回到大廳後,此時前來祝壽的人也都大部分到齊了。
袁術看到袁基出現,連忙迎了上去,說道:“大哥,都準備好了,人也都到齊了,要現在請祖父出來嗎?”
袁基掃視了一圈,卻皺了皺眉,問道:“潁川四大家族除了鍾氏到了,其他三家都沒有來嗎?”
袁術也是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荀氏,陳氏,韓氏,都派旁系送來了賀禮,但是卻沒有嫡系親自前來祝壽。”
“呵呵,當真是好樣的。”袁基冷笑一聲,隨後看向鍾繇笑着說道:“元常,你先落座吧,本候去邀請祖父,稍後就到。”
“明公請便!”
袁基帶着袁術走到後院,對着空中說道:“去荀氏告訴她,在完不成任務,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
“諾!”
罌粟的聲音應道,隨即消失不見。
“大哥,潁川士族當真是不知死活.....”
袁基一擡手製止了袁術的話,笑了一下,平靜的說道:“無妨,我早就知曉了,我是做給鍾繇看的,如今天下大亂一觸即發,他們怎敢在這個時候胡亂表明態度,能派旁系前來祝壽就已經是因爲我袁氏的面子了,行了,我們去請祖父出來吧!”
“好的,大哥!”
剛走進袁湯的院落,就看見袁湯和韓馥正說着什麼,不時的哈哈大笑,而袁紹和三名青年則在院外聊着什麼時不時的輕笑。
看到袁基出現,袁紹立刻起身,對着袁基笑着說道:“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他們都是韓馥大人的手下,潘鳳字無雙,張郃字儁乂,高覽字元伯。”
“三位,這位便是我大哥,大將軍,武安侯,袁基!”
“小人拜見大將軍!”
三人連忙激動地朝袁基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
袁基聽到三人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暗道一聲,“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都起來吧,看你們的身姿也是常年學武之人吧?”
“回大將軍,潘某自幼習武,使的兩柄大斧,雙手有千斤之力,如今乃是鎮世境修爲!”
膀大腰圓的潘鳳一拍胸脯,對着袁基自信的說道。
高覽也不甘示弱,連忙對着袁基說道:“回大將軍,小人也是自幼習武,用的一手大刀,如今也是鎮世境,臨近超凡!”
“潘某也臨近超凡!”
聽到高覽的話,潘鳳也連忙補充了一句。
這時,袁基看向三人中僅剩的消瘦青年,他不卑不亢,不疾不徐,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
“你怎麼不說話?”
聽到袁基的話,消瘦青年拱手行禮說道:“啓稟大將軍,在下張郃,並非自幼習武,半路出家罷了,修爲低微,不敢污了大將軍之耳,故而閉口不言。”
袁基看來張郃一眼,笑了笑說道:“哈哈哈哈,有意思。”
“行了,本初,公路,隨爲兄去請祖父吧。”
說着三兄弟就走進院落,沒多久袁基攙扶着袁湯走了出來,袁紹袁術和韓馥則在後面跟着。
路過張郃的時候,袁基突然對韓馥說道:“文節,你手下這名小將,看上去到是有幾分機靈,不如贈於本候如何?”
韓馥愣了一下,連忙笑着說道:“哈哈哈哈,家主說的哪裏的話,只要是在下之物,莫說是一個手下,就算是一州一郡,家主但取無妨!”
“張郃,今後你就跟着武安侯,千萬記得要小心伺候,莫要惹得侯爺不快!”
張郃聽到這裏,臉色依舊平靜如常,對着韓馥雙膝下跪,拱手執禮說道:“張郃遵命,這些年多謝韓大人照料,張郃感激不盡。”
隨後,張郃起身對着袁基躬身行禮說道:“屬下張郃,見過主公!”
袁基滿意的看着張郃,笑着說道:“好,今日你就隨我左右。”
“諾!”
說着,張郃就站在袁基身後護衛着。
此時,袁術眼神一轉,對着袁紹嘀咕了兩句,袁紹想了想也笑着點了點頭。
袁紹在後面偷偷拉住韓馥的衣衫,韓馥愣了一下,轉頭對着袁紹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袁紹和袁術拉着韓馥留在後面,小聲說道:“韓大人,我們兄弟看你那兩名手下頗爲喜愛,不知你可否割愛呀,我們兄弟可以拿千金加十卷名家手書著作與你交換,你看如何?”
韓馥聽後一愣,隨即苦笑一下說道:“你們這是要把我的老底掏光呀!”
袁術聽到韓馥的語氣沒有憤怒,只是有些無奈,連忙嬉皮笑臉的對韓馥說道:“韓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兄弟這些年幫大哥做事,沒有什麼手下,許多事情都還是自己親自去做,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若是韓大人能夠割愛,在下願意將家父手書標註的一卷《論語》贈予韓大人!”
韓馥一聽,連忙欣喜的說道:“當真!”
袁術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怎敢欺騙韓大人,等祖父過完大壽,韓大人就可隨我去取家父的手書!”
“好,能得到老師的手書,也算是了卻我一樁心事,潘鳳和高覽就贈予你們兄弟吧,今後你們可要好好幫助家主做事。”
袁紹和袁術對視一眼,笑着說道:“多謝韓大人,韓大人放心!”
韓馥笑了一下,就朝袁湯的方向追了過去,同時跟潘鳳和高覽說了兩句,就不理會在一旁發愣的他們了。
袁術看着韓馥的背影對袁紹小聲問道:“二哥,你說這韓馥是人好呢,還是人傻呢,這樣強大的兩名武將,就這樣送給我們兄弟了?”
袁紹笑着說道:“韓大人是我袁氏門生,自然事事以我袁氏爲主,行了,快走吧,大哥他們要走不見了。”
“好的,對了二哥,潘鳳和高覽你要哪個?”
“你先選吧,我都行。”
“那我要潘鳳,這傢伙虎背熊腰,威風凜凜,還使的兩柄大斧,一看就有無雙上將之資。”
“行,那高覽就歸我了。”
小聲說着,兩人也跟隨袁基的腳步進入了大廳。
看到袁湯和袁基走了進來,衆人連忙起身對着袁湯拱手執禮,恭敬的說道:“我等拜見老太公,祝老太公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哈哈哈哈,諸位都坐吧,諸位因爲老夫這一介老朽來回奔波,當真是令老夫慚愧呀!”
袁湯在袁基的攙扶下起身,對着衆人笑着說了一句。
“老太公說的那裏話,我等皆出自袁氏門下,若是沒有袁氏也就沒有我們這些人,自當與袁氏榮辱與共,爲老太公祝壽是我分內之事!”
韓馥不愧爲袁氏頭號門生,第一個站起來對着袁湯回答。
“沒錯,老太公無需如此,能爲老太公祝壽,是我等的榮幸!”
“說的對,我等有幸能前來爲老太公祝壽,實在是三生有幸!”
......
就在衆人不斷地應和時,門外傳來門房的聲音。
“汝南許氏,許劭,前來祝壽,賀禮,名家聖人公孫龍手書《白馬論》一卷!”
聽到這裏,衆人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片譁然。
“名家?!”
“許劭竟然會有名家聖人公孫龍手書的《白馬論》!!!”
“難不成他許劭是名家之人?”
“沒錯,就是這樣,怪不得他許劭每月召開月旦評,原來是因爲他是名家的原因!”
袁基聽到這裏,雙眼微眯,一縷殺機浮現,看向那個從門外飄然走進來的許劭。
“許子將,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跟本候玩心眼,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呀。”
想到這裏,袁基心中殺意暴漲,對着暗處神念傳音了一句,隨後就冰冷的盯着許劭,不過,他自己也知道,如今他沒有辦法再收復許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