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太原太守袁渙,見過刺史大人。”
一名正值壯年的儒雅書生,帶領着數十名官員在刺史府拜見袁基。
袁基連忙上前扶起袁渙,大笑着說道:“曜卿,切勿如此,若按照輩分算,曜卿可是我的曾祖輩,哈哈哈哈哈。”
袁渙看着眼前這名年輕的英武少年,不由得感慨一聲,“我陳郡袁氏果然比不得汝南袁氏呀”
隨即,袁渙說道:“刺史大人說笑了,不過禮不可廢,下官還需尊稱刺史大人。”
袁基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吧,若是公事的話,你我以官職相稱,說私事時,你我表字相稱如何”
看着袁渙遲疑的神情,袁基調笑着說道:“莫不是曜卿想和我按照輩分算,讓我稱你一聲曾祖,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裏,袁渙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就按照大人說的辦吧。”
“這纔對嘛,陳郡袁氏和汝南袁氏,本就是同根所出,自當休慼與共,你我自然也就是兄弟。”
袁基大笑着對袁渙說道。
袁渙和袁基寒暄過後,袁渙轉身對着身後的數十人說道:“還不上前見過刺史大人。”
一衆官員連忙上前行禮說道:“我等見過刺史大人,恭喜少主,賀喜少主。”
袁基聽後,眉頭一挑就明白了,眼前這些官員,都是他袁家的門生故吏。
袁渙在一旁小聲說道:“這裏大部分是你汝南袁氏的門生,小部分是我陳郡袁氏的門生,還有一些沒有來,這些人分別遍佈在幷州大小郡縣,佔具幷州官員總數的八成。”
袁基聽後和袁渙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袁基上前開口說道:“諸位快快請起,在下出任幷州刺史,今後還要仰仗諸位的幫助,家父曾和我說過,我袁家之所以能夠成爲士族領袖,全仰仗於我袁家的門生故吏,還請諸位受我一禮。”
說着,袁基對着衆人躬身行了一禮。
場下官員連忙側身躲開,紛紛開口說道:“少主不可呀,袁家對我等的提攜之恩,我等永生銘記於心,當不得少主大禮,少主有什麼吩咐,我等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等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着場下這些人,袁基不自覺的笑了一聲,心中想到,“這就是我袁家身爲士族領袖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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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幷州刺史府。
“文丑,你去一趟匈奴,通知他們可以開始養寇自重的計劃了,讓他們每兩旬到五原,雁門等地掠奪一次,但是不可傷人性命,只搶奪財物糧食即可,明白了嗎”
“諾,俺明白了。”
“仲德,當匈奴每次掠奪完,你就安排人去給被掠奪的百姓送去補給慰問,再讓顏良他們去匈奴溜一圈,帶回幾個匈奴人頭,給百姓看看。”
“諾,屬下明白。”
說到這裏,袁基看着眼前這五人,顏良,文丑,程昱,賈詡,許攸,開口說道:“這個計劃,僅限於你們五人知道,其他人堅決不可以透露,明白了嗎”
“我等明白。”
雖然說着明白,但是文丑的眼神還是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都是自己人,爲什麼不能告訴其他人。
袁基也看到了文丑的疑惑,隨即看了眼許攸,示意他對文丑解釋一下。
許攸收到袁基的眼神,轉身對文丑說道:“文丑兄,我等皆乃主公心腹,我等也皆視主公的利益爲首要目標。換句通俗的話說,就是我等爲主公而活,但是其他人,他們有自己的行事準則,有些陰暗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爲好。”
文丑聽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行了,俺明白了,俺誰都不說。”
袁基開口說道:“行了,這只是剛開始,以後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的,但是,現在要對其他人保密,知道了嗎”
文丑點了點頭說道:“少爺,俺知道了。”
“行了,顏良文丑許攸,你們先回去早點休息吧,仲德和文和留下。”
袁基對着五人說道。
“我等告退。”
說着,顏良文丑和許攸就起身離開,不過許攸離開的眼神,卻有些不甘心,但是也無可奈何。
等到三人走後,程昱開口說道:“主公爲何不將許攸也留下,屬下看他的眼神中似有不甘心之意。”
袁基笑着說道:“仲德你知我是何意,就不要故意試探我了。”
程昱也是輕笑道:“主公英明,許攸近來是有些懈怠了,想來是因爲文和太過優秀,讓他有些頹廢了。”
賈詡原本安靜的聽着,突然聽到了和自己有關,心頭一驚,內心大罵程昱,“好你個心狠手辣的程老頭,我不就偷偷懶,你就如此報復我。”
程昱感受到賈詡的目光,對着他微微一笑。
袁基聽後,輕笑一聲說道:“也是許攸自視過高,所以我纔要打擊打擊他,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卻沒想到,文和的到來對他打擊太大了。對了文和,聽說許攸私下找你切磋了一下,是嗎”
賈詡連忙開口說道:“啓稟主公,屬下和許攸略微切磋了一下韜略,屬下艱難的略微佔了一些上風。”
袁基卻看了程昱一眼,笑着說道:“但是呀,有人卻告訴許攸,你是在故意讓着他,這才把許攸打擊到了,我今日不讓他留下,也是希望能激起他的上進心,不然他怕是廢了。”
賈詡聽後,又瞪了程昱一眼,意思是,“好你的程老頭,竟敢背後搞我,你給我等着。”
程昱則笑着說道:“主公,我們還是來討論下,如何才能讓主公的權利不被朝廷收回吧。”
隨即,三人不再提許攸的事,但是三人心知肚明,這是什麼意思。
程昱知道賈詡善藏,不喜表現自己,同時也知道賈詡卻有大才,程昱故意說這些就是爲了告訴賈詡,“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要想着藏,老老實實的貢獻自己的能力。”
賈詡也明白程昱的意思,但是初來乍到的他,依照他的性格,是要先和大家都搞好關係,然後舒舒服服的藏在人羣中,等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的時候,再出來獻一二策。
不過,現在卻被程昱這個袁基勢力的二把手告知,“我正在盯着你,不要再想着藏起來了。”
這下,可想而知賈詡的鬱悶。
同時,袁基也明白兩人之間的貓膩,不過這也是他喜聞樂見的,畢竟他讓程昱當這個煙雨樓總樓主時,目的就是讓程昱當一個孤臣,只有和所有人關係都不好的孤臣,才能做情報組織的首領,袁基也才放心將煙雨樓交給程昱,他相信這一點,程昱自己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