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植掌大唐 >第一百零七章 兇險局面
    這一通毒打,直到這老混蛋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過來,連張嘴咒罵都成爲奢望纔算是停手。

    把他一把拽起來,再一個大腳踹出院門外,林森就不再管他,能不能活着走回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看起來席君買他們下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這貨雖然鼻青臉腫的,真個親媽都認不出來了,起碼還能自己走路不是。

    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念頭通達了不少的林森,卻並沒有徹底放鬆下來,反而叫上李牧他們,開始商議起了事情。

    打王管事並不完全是出於一時義憤,純粹爲了出氣才下手的,林森也是經過一番權衡的。

    大唐這時候可以說是比後世更加奉行赤果果的叢林法則,雖然有着一些名目和規則的約束,但私底下的利益爭鬥其實並不少。

    如果像這樣別人欺上門來林森還要忍,那以後誰都敢從他身上撕下塊肉來。

    即便有程咬金他們的承諾,可總不能每次都指望着人家來替自己出頭吧,自己立不起來,別人也不可能一直扶着你走。

    而這一次含恨對王君廓的手下出手,既是表明了自己並非軟弱可欺的強硬態度,也是因爲林森覺得,這是個適合用來立威的對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王君廓也就是還有大半年好活。在鼓動李瑗那個倒黴孩子造反,接着又摘了他的腦袋作爲進身之階以後,王君廓就成了幽州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可這樣的囂張總要付出代價的,後來這貨就因爲長孫無忌的外甥的一封書信,就嚇的以爲事發了。

    在被召來長安的路途中,生生被嚇的殺死了驛卒逃亡了,最後死於“野人”之手,真的可以說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接着就是身死國除,封地都被收了回去,也算是反面教材中的典型了。

    林森只需要抗過這大半年功夫,到時候和他作對的王君廓,一個堂堂的國公反而先敗亡了,那麼其他人必然就不敢再隨便拿捏他了。

    而且現在王君廓本人其實身在幽州那邊,在長安這邊的力量必然不是最強的,影響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想要調動長安這邊的力量,顯然也沒有那麼方便快捷。

    再加上有程咬金他們的照拂,事實上他能給自己帶來的威脅,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大。

    不過得罪這樣一個陰狠毒辣的傢伙,林森肯定還是要早作準備的。

    尤其是考慮到王君廓早年的出身,估計他手底下應該不會缺少亡命之徒,可以想見的,王家的報復必然不會是政治上的,直接搞肉體消滅的可能反而要大得多。

    和李牧他們聊過以後,林森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次對上的是王君廓嗎”李牧說這話時,甚至帶着些咬牙切齒的感覺,讓林森有點奇怪。自己在他心目中應該還沒到這樣的地位吧這也太感同身受了。

    “這王君廓爲人反覆無常,看似悍勇異常,其實卻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仗着一點小聰明,以前可是沒少禍害地方,絕對是出了名的綠林敗類。

    而且他對別人心狠手辣,又是個自大的,家主這一次可是把他得罪狠了,必須小心他的報復纔是。”李牧恨聲說道。

    “而且他手下頗有一幫亡命之徒,即便

    他做到國公高位,這些人仍然流竄在山林之中,算得上是無惡不作,估計也沒少給這個人渣處理黑活。

    而這個傢伙能過的這麼奢靡,恐怕這幫子匪類也是出力不小。”李牧滿是厭惡的介紹到。

    “這些人勢力不算小,本身實力也不是一般盜匪可比的,算得上是精銳,稱一聲悍匪也不爲過。

    如果真的如同家主分析的那樣,王君廓那邊會直接讓人來攻打這裏的可能性確實不小,這幫人也的確敢這麼幹。

    畢竟咱們不是住在長安城裏,這荒山野嶺的,他們不會避忌太多,傾巢出動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李牧沉吟了一下,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他們總共有多少人”林森同樣凝重的追問道。

    “記得年初的時候是一百人左右吧,他們的幾個首領算是難得的高手,雖然不及我,更不如君買他們,不過配合挺默契的,很是難纏。

    真個一齊衝殺起來,怕是以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沒法護得家主周全的。

    畢竟他們也不缺弓弩,怎麼也該有幾十個弓箭手,很是危險。”李牧看來對他們的情況很是瞭解啊。

    “這樣嗎,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林森也覺得有些棘手了,這特麼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當然知道到了國公這個級別,手底下的力量不會少了,暗地裏幫忙幹私活的肯定也不缺,甚至說不定有些個死士。

    只看謝映登手底下都還有這麼多人,就不難想見那幫子國公會是個什麼情況。

    可像是這種於名聲有礙的悍匪,王君廓也能豢養這麼多,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沉吟了一會,林森還是有了主意,到底能否度過這次難關,就要看自己的號召力到底如何了。

    “呃,你怎麼會對他們這麼瞭解呢那王君廓與你有仇”

    林森初步定好了自己的計劃後,想起李牧的異常表現,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呵”李牧這次笑的跟夜梟似的,聽着就帶着寒意。

    “我和他何止是有仇,根本就是血海深仇我能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倒是多半都要拜他所賜”李牧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本來我家也算是個殷實人家,阿爺做些絲綢買賣,日子過的不錯。

    就是這廝帶着一幫子匪類襲擊了我們家,就因爲家中的護衛抵抗了一下,這個混蛋就當着阿爺和阿孃的面,生生的把我這對眼珠給扣了下來,然後就那麼活活把他們給打死了,還故意留了我一條命,用來恐嚇其他的商人交錢。

    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啊我恨不能生啖其肉”李牧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狀若癲狂的說道,身上青筋盡露,完全是要擇人而噬的兇狠表情。

    “或許你有機會自己去手刃仇人,這傢伙蹦躂不了多久了,只要這次事情過去,你就可以遠行一趟了。

    嗯,到時候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有很大機率能夠截殺他。”

    既然和王君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順便讓手下人報仇雪恨也好,這樣纔算是讓這王君廓死得其所嗎。

    當然,還是得先活着度過眼前的困局,要不然何談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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