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李世民果然問了一句。
“很簡單，就是咱們平時喫的鹽。冰里加上鹽以後溫度會變得低很多，最低能達到接近零下二十度，呃，也就是類似幽州北部最冷時的那個溫度。
這麼冷的空氣被我弄的那個手搖風扇吹到屋裏來，自然很快就涼下來了。”林森想起這時候的人們對於攝氏度這玩意沒有概念啊，又趕緊換了個類比的對象。
“那爲什麼加了鹽就變低呢放點糖不行嗎放胡椒會變熱嗎”其他武將們也忍不住全都化身爲問題寶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弄得林森有點措手不及的。
“這個咱們都知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對吧”林森趕緊擺了擺手止住了大家的話頭，尼瑪出十萬個爲什麼的那幫人，也沒試過朝裏面加胡椒啊，我也沒試驗過，我怎麼知道啊。
“其實就和這個一樣的道理，雪化掉其實是吸收了周圍的熱量，才由固態的雪變成了液態的水，那冰塊自然也是一樣的，也要吸收大量的熱纔會化掉，它把周圍的熱味給吸走了，所以那冰塊周圍纔會變涼的。
而鹽想要化掉，同樣需要吸收大量的熱量，它倆一同作用下，才能讓周圍變得那麼涼。
至於加上其他東西會不會效果更好，小子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試驗過啊，各位郎君不妨回去做個試驗就知道了。”林森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這才進一步解釋到。
“那冰塊是哪來的這個天就算有了你這個加鹽的法子，沒有冰塊不還是白搭嗎。”程咬金又一次不客氣的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小子家裏沒從冬天就開始存冰的習慣，這土樓剛建成不久，也沒有冰窖這東西，小子也沒那麼好運的能夠遇到一個夏日裏還能結冰的冰窟，所以這些冰塊其實都是小子自己製出來的。”林森小心翼翼的看着這幫大佬說道。
“小子家貧，還要準備一份夠分量的聘禮呢，就指望這製冰的法子置辦點家當了，所以這法子小子打死也不會說的。”林森看懂了這幫人的眼神，分明想刨根問底，於是可憐兮兮的說道。
一幫大佬雖然有點不爽，不過也沒有逼迫林森的意思，連李世民也沒有強奪製冰方法的意願，要是什麼好東西他都要據爲己有，那這天下怕也穩當不了了，所以除了感慨下這木頭小子果然是個死要錢，他也沒生出什麼惡感來。
當然其他那些大將們也沒有生出什麼惡念，只是有點不爽林森這樣吊他們胃口而已。也不能指望林森什麼好東西都和他們分享不是，人家給自家留點獨門祕訣也是很正常的嗎。
“那你小子以後必須優先保證宮裏的冰塊供應纔行。”李世民斜睨了林森一眼後，淡定的吩咐道。
“只要運力跟得上，這東西還是可以供應許多的，陛下儘管放心。”林森笑眯眯的就應下了這樁大生意，他都明言要賺錢了，李世民這又沒有說讓林森白乾，可不就多了一個穩定的大主顧嗎。
“既然如此，我家也不能缺了冰塊。”程咬金也接着發了話。
“嘿嘿，這是自然。”林森趕緊保證到，老丈人家自然是要優先供應的，而且是保質保量的，可不能熱着自家老婆啊。
其他的武將們當然也不會落於人後，一個個都在林森這裏定下了一季的冰塊。
在心裏大約的估算了一下給他們這些人的供應量，即
“你小子就在這等着我們呢吧，看你那樣子分明是沒少賺了。”牛進達忍不住調笑了林森一句。
“小子給的絕對是良心價了，也不看看市面上的冰塊都到了什麼價格了，而且有幾個能保證供應到三伏天的咱這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啊。
給你們的價格可比賣價還要低上一半呢，你們竟然還這麼說，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林森一臉痛心疾首的感嘆到。
“得了吧，你小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李世民不屑的斜睨了林森一眼。
“對了，那個百花凝露還有嗎，也不知道主動的孝敬上來。”李世民又瞥了林森一眼，略有不爽的說道。
“對啊，對啊，最近家裏的婆姨都要上房揭瓦了，一聽到百花凝露那眼珠子都是綠的，你小子忍心看到我都這把年歲了，在家日子還過的那麼悽惶嗎”這時公孫武達也忍不住接茬了，不過你這樣暴露自己怕老婆的優點真的好嗎
“那些百花凝露都是懷玉的，我不能替她做主。”林森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嗯，連皇帝都忍不住開口要這香水，可見這玩意現在是多麼的受歡迎，以後真個開賣咱要是不賣出天價去，都對不起你們的這番熱情啊。不過下聘禮以前，還是讓這些人再多憋會吧，到時候才能賣的更加瘋狂不是。
“我這就帶皇后娘娘去挑選，今天剛配出來一款，那香氣正配皇后娘娘的高貴氣質。”程懷玉主動的接過了話頭。
雖然對林森的這份貼心感到很甜蜜，也是怕林森在皇帝那裏留下不好的印象，至於她和長孫皇后之間就很熟悉了，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大老爺們的，要什麼百花凝露，你那婆姨就是欠收拾，回去打一頓狠的，看她還敢反了天去。”
程咬金一聽那些傳說中的百花凝露都是自家閨女的了，再看其他的老兄弟們分明也有意動的樣子，立馬拿出了滾刀肉的架勢，把公孫武達的話給堵了回去。
其他人都恨得牙癢癢的看着這個二皮臉，剛纔林森那小子那副欠揍的樣子咋來的，從這就找到根源了，這是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這才和程咬金確定翁婿關係多久啊，就把這老丈人不要臉的勁頭給學了個十足，好好的一個老實孩子就這麼毀了啊，可惜可嘆
“得了，時辰不早了，某也該啓程去宗聖宮了，爲善和小兕子就留在這裏吧，他們還是有些體弱，少些跋涉比較好。”
李世民看到自家親老婆長孫皇后，已經在程懷玉的陪同下有說有笑的回來了，看那樣子分明是找到了滿意的百花凝露，這陣消化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出發了。
“多帶上幾個冰鎮過的寒瓜路上解渴，再弄點冰塊帶上，跟某走吧。對了，再把那幾個手搖風扇一併扛走。”李世民是真沒吧自己當外人，這架勢是要搬家啊。
帶着有喜有悲的複雜心情總算是送走了李世民他們的龐大隊伍後，林森看着李治兄妹倆，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爲善啊，怪不得後來會有那樣的表現，原來根子在這呢，“僞善”嗎，名裏就帶着呢，怕是不好改啊。
倒是小兕子看着還是那麼可愛，要不咱們再一起做點生意唄，還是小兕子牌的咋樣啊爲什麼就覺得這名字這麼妥帖呢你說，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