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植掌大唐 >第二百零六章 淒厲的慘叫
    世家酒樓這邊一向是要求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內,大聲喧譁者不得入內,連喫相不雅觀的都不得入內,因此這邊一直都非常的安靜,現在來的人少多了,自然更加安靜無比。

    可等到夥計們介紹說,大掌櫃給每桌客人免費贈送了一盤最近很受歡迎的孜然羊肉片,而且保證口味比獨一味的還要好時,在座的這些顧客還是難得真心的,齊聲感謝了一下那個一直傲嬌高冷範的大掌櫃。

    新菜上齊後,在座的這些食客不約而同的共同舉杯,然後拿起筷子來,狠狠的一筷子羊肉片塞進了嘴裏。

    再之後,整個酒樓都炸了。

    “嘶”先是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然後就是各種吼叫聲。

    “水快拿水來”

    “弄點醋來”

    “奶,快給我奶,我要喝奶”

    一羣被辣的生無可戀,涕淚橫流的食客,瘋狂的在尋找着所有能夠解辣的東西,只是看來每個人平日裏的習慣也有很大不同啊。

    被弄了個措手不及的夥計們,手忙腳亂的到處竄,有忙着去打水的,也有如張三狗一般忠心的,趕緊跑去找大掌櫃彙報情況了。

    可大掌櫃的情況看起來也不怎麼好,原來剛纔他讓人送完了孜然羊肉片後,還不太放心,又跑到後廚來,從大廚剛炒出的那一鍋羊肉片裏夾了一大筷子來,想試試味道到底如何,看看這大廚到底還有沒有留下的價值。

    然後他一口下去就開始瘋狂的飆淚,鼻涕和口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噴,總算沒辜負了他“大噴壺”的外號。

    大廚嚇壞了,趕緊去扶住了仿似中了致盲,在到處亂撞的大掌櫃。

    “掌櫃的你怎麼了”大廚好不容易按住了大掌櫃,在他的耳邊大喊起來。

    “啊我的眼睛”大掌櫃的話裏都帶着哭腔了,他剛纔被辣的嗆了一嗓子,然後倒流的辣味硬是竄了上去,我們都知道,人的七竅其實是可以相通的,這倒流的辣味就竄到了大掌櫃的眼裏,這才叫的如此的慘烈。

    大廚一聽,匆忙的拿手去給大掌櫃可勁揩眼淚,還很是忠心的,也不怕髒就伸手去給大掌櫃擦鼻涕。

    可是他忘了,他那隻手是用來抓過辣椒麪的

    於是,當張三狗進來打算報信時,就看到大掌櫃正淒厲的慘叫着滿地打着滾。

    “快幫我按住大掌櫃,我去找水給衝一下,他被辣到了。”大廚看到來的是掌櫃的另一位心腹張三狗,趕緊讓他過來幫忙,順便也擺脫了自己謀害大掌櫃的嫌疑。

    畢竟這張三狗可不像表面上看着這麼人畜無害,聽說私底下是有着不少人命在手的狠角色,他可不想讓這傢伙順便給結果了。

    而且這位看着不壯實,其實力氣着實不小,要不然他那麼多的東西都喫到哪去了,還是因爲他手底下有真章啊,讓他來按住大掌櫃,比看起來魁梧有力的大廚靠譜多了。

    可那邊大廚一瓢子涼水還沒端來,這邊張三狗也倒地下開始打滾開了。

    誰讓他好巧不巧的趕在大掌櫃忍不住往吐口水的時候蹲下身子來呢,這不剛轉臉,就被滿含着辣椒的口水噴了個滿臉。

    原本以他的身手,躲不過全部,也能躲掉大半的,可誰讓發動口水攻擊的不是什麼神獸,而是綽號大噴壺的大掌櫃呢。

    他們都已經練就了唾面自乾的本能,下意識的就用臉去承接着大掌櫃噴出的口水,然後他自然也悲劇了,在廚房裏充分的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和武藝,一拳一腿間,總能把那些厚實的案臺,或者瓶瓶罐罐的幹掉。

    看到這倆滿地打滾的傢伙,大廚內心裏正做着激烈的鬥爭,是先用水衝那醒來怕是就要弄死自己的大掌櫃呢還是先衝這眼前隨手就可能弄死自己的張三狗呢或者乾脆先帶着自家妻妾跑路呢

    他還沒有孩子啊,不想就死在這裏啊。嗯,或許自己跑是個更好的主意。

    於是,自知闖下大禍的大廚,把水瓢往旁邊一扔,順便再把那兩包調料也扔到了水缸裏,他得爲自己跑路爭取更多的時間啊,喊一聲“我去喊人來幫忙”,這纔開始往外跑。

    就這樣還不忘跑到大掌櫃的屋子裏捲走了所有的銀錢,這才騎上大掌櫃的馬匹,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世家的狗腿子追殺到死,他是沒時間細細考慮了,反正總比死在眼前好。

    而另一位始作俑者的章二狗,也早就不見了身影,就留下那可憐的幾個夥計,還在一邊承受着那些食客們的怒火,一邊努力的想着法子給他們解辣。

    反正那羣食客看他們的眼神,和生死仇敵也是沒差了,看那血紅的雙眼,就像是氣到快要爆裂而死的樣子,讓這些夥計都不敢直視啊。

    而大掌櫃和他的心腹都遲遲沒有發話,他們還得這麼有些徒勞的努力着,全然沒有注意到,酒樓裏已經失去了章二狗的身影。

    這邊的情況自然是瞞不住林森安排過來盯梢的那些莊戶們,只看大堂裏那些個像是開始變身殭屍一般的食客,也能明白他們的經歷怕是不那麼讓人愉快,以後花錢請他們來世家酒樓,估摸着也是不敢再來咯。

    “嘖嘖,這偌大一個酒樓,怕是生意就要黃咯,可惜,可嘆啊”林森裝模作樣的搖頭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嘖嘖”杜子寬也搖頭附和道。

    “所以說啊,咱們做的就是這嘴上的抓撓,這食品安全重於一切啊,萬一發生了此類事件,怕是誰都落不了好,畢竟那些食客身份都不簡單,萬一鬧將起來很麻煩的。

    就算他們不鬧,背後使些絆子,對咱們一家小小的酒樓來說也是大麻煩啊。切記切記。”林森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我省得的。”杜子寬點了點頭。

    “不過對這樣的不良商家就該嚴懲不貸,不然大唐的威嚴何在,大唐的律法何在,又將我們這種守法奉公的商戶置於何地啊。”杜子寬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我們畢竟是熱心的長安居民嗎,應該幫助這些受到傷害的食客,好好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纔對。”林森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

    “哈哈,誰讓他們非得找咱們的難堪呢,本來我用到那家謝道長手下的雜貨鋪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這就叫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啊。”林森最後還是繃不住樂了起來,不去玩那故作高深的把戲了,這樣打啞謎的說話法,完全不適合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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