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很確定的問，“古月翎，是你嗎？”
古月翎一隻手拉着她的手，一隻手緊摟住她的腰，把她摟在懷裏，他的語氣很輕，“乖，把手放開，讓我看看怎麼了。”
芷夕玲瓏搖搖頭，“疼，我好痛。”
他的大手帶着絲絲涼意，覆在她緊捂的小手上，“沒事了，聽話，把手放開。”
一句句的話，落在芷夕玲瓏的耳畔，讓她沒來由的心安了不少。
緩緩撤下手，她緊緊攥着他的衣襟，很緊張的樣子。
一旁有道聲音響起，“如何？”
聽聲音是個老人家，大概就是古月翎的故人吧。
古月翎未回頭，細細檢查她被灼燒的眼睛，突然緊了緊手臂，一把攔腰抱起，把她細細呵護在懷裏。
“乖，先睡一會。等醒來，你的眼睛就會好了。”
芷夕玲瓏把臉窩在他的脖子處，當真安心的睡了起來。
從聽到他的聲音開始，她的心便開始安定了，從來沒有如此安心過。
封一看着小鳥依人樣捲縮在古月翎懷裏的女子，捂着自己的鬍子，又是蛋疼又是好奇的看着兩人。
他從未看過古月翎如此溫柔，如此親近一個女子。
也從未看他如此着急過。
想起方纔他突然渾身是血的現身在他哪裏的時候，二話不說的便把自己給綁了來。
原來是爲了救人。
“先回去吧，我再給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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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山的某處山澗裏，一處寫着夕陽居的竹屋裏，古月翎眉目緊鎖，一雙眼睛從未離開過兩人，牀上的芷夕玲瓏和忙前忙後的封一。
封一受不了他灼熱的視線，東西一扔，“你別再看了，想在我身上啄大洞啊？”
古月翎眼神突然冷了冷，“繼續。”
“喂喂喂！你小子重色輕友啊，我是來給你當下人的嗎？還有……”封一老頑童般插着腰，稟着臉說，“你們兩闖入我的水晶宮，殺了我的兩大靈獸，還毀壞了我的壁畫，這事咋算？”
“嗯？”古月翎轉眸，警告的意味十足。
封一縮了縮眼眸，抽了抽嘴角，“好好，算我怕了你了。”
繼續手中的動，只是有些背脊發涼，他總感覺古月翎的眼神從剛剛開始變得涼颼颼的。
“怪哉！”
“什麼？”古月翎身影立即閃過去，立在封一的身後，“怎麼了？”
“哇！”封一被嚇了一跳，捂住小心肝，“古月翎你夠了，人嚇人是會死人的。”
古月翎突然揪起他的衣領，看過去有點以小欺大的感覺。
你想想，一個少年揪着一個老人的衣領，是不是特別喜感？
“我問你，她怎麼了？”聲音很嚴肅，很冰冷。
看到古月翎眼裏濃重的擔憂之色，封一也跟着嚴肅起來，拽下自己的衣領，回答，“看她的樣子，眼睛並不是被火毒灼傷，而是被強大的道氣震傷的。”
“強大的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