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突然收回眼神，背對着她，聲音有些落幕，“我可以幫你，如果你想要和那個人雙宿雙飛的話。”
這是他能爲她做的最大限度。
“呵~”天心月有些自嘲的笑了，“飛？飛去哪裏？”
“天大地大，哪裏都能去。”
“是嗎？可是，我不想。”
“爲什麼？”他有些疑惑的轉首看着她平淡中帶着嘲諷的臉。
“因爲……我不配，我已經不完整了。”
她的身子已經被無用那個禽獸糟蹋了，配不上他。
當她知道的時候，她是如何的絕望，如果可以她寧願死掉也不願被他糟蹋。
“你的意思是……”
天心月沒回答，只是神情突然變得冷漠，就連哭泣的痕跡都被隱藏的一乾二淨，像是變成了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傀儡。
封一的心口突然痛了痛，她當真如此愛那個人嗎？
不完整？什麼不完整？
驀然，封一皺眉，突然憶起那一日爲她療傷的情景。
難道？
“其實，那一天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天心月像是沒聽到一樣，很安靜，就像即將要死去一樣。
封一向前一步，抓起她的肩膀，吼道，“我說我們那一天什麼都沒發生。雖然替你療了傷，也脫了你的衣裳，但我什麼也沒做。”
“你說什麼？”
天心月瞪大雙目，訝異的問，“你再說一次。”
“我沒對你做過出格的事，你還是清白的，所以你可以和他在一起。”
“是……是你救了我？”
天啊，竟然真的是他！
封一頓時感到有些不對勁，問，“沒人和你說，那一日龍吟山發生的事？”
天心月搖搖頭，臉上震驚的神情還未褪去。
“所以，那一****穿的衣服是你的？”
“是我的沒錯。”
“原來，原來他……騙了我。”
那一日，她還沒回到皇宮，便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衣衫。
無用和她說，是他救了她，爲了替她療傷，他和她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衣服是他的，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天心月很絕望，想着去尋死，無用卻威脅她，若是她敢尋死，必定把他們之間的事情昭告天下。
她很清楚無用的脾氣，絕對做得到。
想着也許那個人會知道，天心月便忍了。恰逢天一宮想讓他們完婚，她便藉着傷情裝傻，期望躲過一劫，也在暗中找機會去見封一一面，然後她便會自刎，結束自己的生命。
封一看着她略帶欣喜的臉龐，以爲她是爲能夠與她的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開心。
心裏頓時像是堵了一個石頭般，悶痛着。
“既然公主已經知道了真相，想必不會再覺得配不上他了吧。只要姑娘按照在下的吩咐行事，一定可以幫你和他雙宿雙飛。”說道雙宿雙飛的時候，他的心口又像是被刺了一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