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霆說完,立刻就嫌惡的將司煙推開:“謊言就是謊言,你說再多次,也是謊言!以後你給我牢牢記住了,再敢把你的過錯,栽贓到司若的身上,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司煙的一顆心,如墜冰窟,不置信的仰頭望向墨寒霆,他跟司若竟然……
看到司煙悲痛的凝視着自己的眼神,墨寒霆竟不自覺的凝了凝眉心。
可想到一年半前那晚,司煙突然跑來會所見自己,之後自己就熱氣上涌,莫名其妙地跟司煙做起了那件事。
事情做到一半,司煙卻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中途逃跑了,而他好像中藥一樣的症狀卻沒有緩解半分,之後,他神智不清下,好像又粗暴瘋狂地對待了一個女人……
等第二天他的藥效完全解除後再醒來,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竟是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樣、奄奄一息的司若時,墨寒霆才知道,自己因爲藥勁太強而失去了理智,粗暴的強迫了一個來會所尋找妹妹回家的純潔女孩兒……
而那晚,司煙中途跑掉,應該就是去見那個所謂的金主富豪,跟別的男人鬼混了吧!
墨寒霆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對面,司若按住了宋婉言的手,咬牙急道:“媽,你別說了,你言而無信真的讓我太失望了,阿煙,對不起,我代我媽向你道歉。”
墨寒霆起身對司若道:“她已經沒事了,你母親做的事情,也與你無關,你不需要道歉,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司若望向司煙,滿臉都是擔心和愧疚的道:“不用了,阿煙還需要照顧,我自己回……”
墨寒霆沒有聽司若的話,已經信步走到了她身邊,開口道:“你自己身體都不好,管她做什麼,這種女人,只要死不了就行!外面有醫生,我們走吧。”
他沒有再看司煙一眼,甚至也不問,她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帶着司若和宋婉言離開了。
宋婉言臨行前,還不忘鄙夷的冷掃了司煙一記。
司煙緩緩躺在病牀上,雙手死死的捏緊了牀單。
‘那時候,司煙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這種女人,只要死不了就行!’
墨寒霆的話,就像細密的針一般,狠狠的刺痛着她心臟的每一寸。
她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止墨寒霆離開。
就算她迫切的需要墨寒霆的愛,來改變她和孩子的未來。
可她現在也真的做不到……
她嫌他髒,真的髒!她噁心的,不想要他了……
司煙閉目,輕輕呼了口氣,將他們遠去的背影,隔絕在了視線之外。
沒過多久,她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費力的撐起身子下牀,來到門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
見是小白髮來的視頻通話,她將門關上,來到陽臺邊,將視頻接起。
電話那頭,小白和暖暖的臉,出現在了小小的鏡頭裏。
司煙立刻將小畫面點大。
鏡頭裏,暖暖的小臉上,一雙彎月一般好看的眼睛,正水汪汪的眨巴着,望着鏡頭裏的司煙。
手機那頭,小白聲音帶着幾分爽朗的道:“師父,暖暖剛剛醒過來了,精神狀態不錯,小嘴裏一直在媽、媽的喊着,她肯定是想你了。”
她蒼白的面色上,揚起了一抹慈愛的笑容,聲音盡力溫柔的道:“暖暖想媽媽了對不對?看這兒,媽媽在這裏吶,暖暖乖乖等等媽媽,等過了這一兩天,媽媽就去看你好不好?”
她需要一點時間,平靜情緒,讓自己消化墨寒霆剛剛說過的話,努力讓自己,爲了孩子,即便真的忍受不了,也要忍。
她也得調理身體,否則,她真的連抱暖暖的力氣都沒有。
小白看着鏡頭裏司煙的臉色,擔心的正要說什麼,可卻忽然聽到牆上防護接收器裏,傳來低低的警報聲。
他立刻警惕的道:“師父,有人闖進來了。”
司煙凝眸,警惕的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是小偷?”
可她一說完,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是小偷,一定會事前踩點,怎麼可能放着前院兒收銀臺不去,卻跑到後院兒來?
昨晚墨寒霆纔剛闖入過慈恩醫館,今天慈恩醫館就有人夜入?
太不對勁了!
想到當時,墨寒霆還往樓上看過……
司煙只覺得心頭一慌,後背瞬間爆出冷汗,握着手機的手,也不覺緊了幾分。
爲了以防萬一,她立刻急道:“小白,你趕緊帶着孩子離開醫館,出去躲躲。”
小白點了點頭,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卻又連連後退,聲音壓的很低,凝重的道:“師父,來不及了,他們好像上樓了……”
司煙立刻道:“趕緊退到密室去,不能讓暖暖哭,會驚動他們的。如果暖暖不安,你就把我做的安眠丸,給暖暖聞一下安撫她睡着,那藥對她身體沒有害。”
小白立刻點頭道:“我知道了,師父,等安全了,我出來以後再聯絡你。”
司煙點了點頭,“一定要小心。”
小白那邊將視頻掐斷。
司煙坐在牀沿,緊緊的捏住了牀單,雙眸不安的四下裏轉了轉。
會是墨寒霆嗎?
可墨寒霆明明那麼討厭她,沒事兒調查她的事情做什麼?
她擡起右手放到了脣邊,輕輕啃咬着食指關節,不停的看着時間。
她從沒有覺得,時間竟然是這麼的慢。
度日如年,也不過如此了。
她不敢貿貿然的給小白打電話,怕鬧出動靜對小白不利,只能不安的等。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小白那邊竟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出事了?
司煙這麼一想,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將外套穿好,拖着有些發疼發沉的身子,挪動着腳步出了別墅……
宋婉言出了門後,就識相的自己坐自己的車離開了。
墨寒霆本想將司若送回司家。
可是司若臉色有些憔悴和傷心的說,“我不想回去,我現在真的不想面對這樣殘忍的母親。寒霆,你說,我媽是不是太過分了,她口口聲聲說是爲我報仇,可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立場,我用了阿煙的血,是我錯在先,我欠了阿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