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夜靖寒在別人面前高冷習慣了,他都習以爲常了。
他回到雲桑身前問道:“姐,媽說你這幾天,會一直在這裏照顧這倆哥哥是嗎?”
雲桑勾脣,倆哥哥?
他夜靖寒可不配。
她的視線,在夜靖寒臉上,冷漠的掃了一眼,隨即對雲崇淺笑:“不是,我只是在這裏照顧靖凡的。”
夜靖凡的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了幾分。
此時的雲崇,正是個鬼靈精。
聽到這話,他伸出手指,在雲桑和夜靖凡中間比劃了一下,故意壞壞的笑道:“哦……”
那其中的意味,擺明了就是在起鬨。
雲桑擡手輕拍了他腦袋一下:“哦什麼哦,你又懂了。”
雲崇歪着腦袋,燦爛一笑:“我當然懂咯,未婚夫妻嘛,應該的。”
未婚夫妻這四個字,讓心存愧疚的夜靖寒,倏然握緊了拳頭。
現在只怕所有人,都在慢慢的接受,桑桑跟靖凡成爲未婚夫妻的事情了吧。
他原本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上,寫滿了沉痛,桑桑是他的妻子,這是已經既定的事實。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卻永不會忘記。
他要想辦法,不能再讓桑桑和靖凡的事情,繼續發酵下去了。
雲崇的手,再次搭在了雲桑的肩頭:“不過姐,你就算要照顧未來姐夫,總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你昨天都已經在這裏呆了一晚上了,我換你吧,你回家去休息,我在這兒陪着倆哥哥。”
雲桑剛要反對,只聽夜靖凡立刻道:“沒錯,桑寶兒,你回去吧,照顧病人太無聊,你這段時間也不用過來了。”
夜靖凡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二哥之所以要來跟自己一起住,完全是爲了要跟自己搶桑寶兒的。
趁着桑寶兒討厭二哥,他便斷了二哥靠近桑寶兒的機會。
雲桑看向夜靖凡,這小子中午喫飯前,還嬌氣的說要讓自己在這裏陪到他出院的,這會兒怎麼倒是改變注意了?
雲崇又道:“姐,我都跟媽說好了,正好我最近也沒什麼事兒,你不是還要參加比賽嗎,回去好好準備吧。”
想到剛剛夜靖寒看雲崇的眼神,雲桑勾起脣角,“也好,那我就回去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吧。”
上一世,雲崇都經歷過什麼,夜靖寒比她更清楚。
她要讓夜靖寒這個‘殺人犯’,日夜看着被他親手害的慘死的雲崇,夜不能寐!
她要讓他睜開眼、閉上眼,看到的,都是自己的罪。
剜心這事兒,不是隻有他夜靖寒擅長。
見雲桑背上包離開,夜靖寒費力的撐着胳膊,半支起身子,一張俊臉上佈滿急切的叫道:“桑桑。”
雲桑沒理會,拉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夜靖寒因爲傷口撕拉着,痛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一張清雋的臉上,盡顯一種病態的蒼白。
見雲桑不理會自己,他生怕雲桑離開自己的視線後,那個鮮活的她,又會像夢一樣消失。
哪怕是被恨着,他也想讓桑桑留在自己的視線下。
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桑桑是真的存在。
“桑桑,”他急呼一聲,撐起身子,側過身。
他本想下牀去追的,可因爲接連做過兩次手術,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而直接摔下了牀。
一旁的楊文清忙上前將他扶起。
他緊緊拽着楊文清的手腕,急迫的道:“扶我出去,我還有話想跟桑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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