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逼出的一道血脈異象能爆發出如此威能,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很大的驚喜。
“可惜了!”
姜天吐出一口悶氣,卻來不及感慨什麼。
金烏血脈異象已經在這次碰撞中崩潰開來,他剛剛到手的超強血脈化爲了烏有。
尚智安凝聚的三足火鳥此刻雙翅彎折,體表被轟擊得千瘡百孔,看起來受損也是頗重。
但他已經來不及細細觀察這些,因爲這是他脫身而走的最好機會!
轟隆!
姜天一步踏出,掠至前方的金色屏障之前。
此刻,這道屏障在兩大異象的衝擊之下也是劇烈動盪。
但它跟尚智安的血脈意志息息相關,所以哪怕有所動盪卻也依舊保持着強大的禁錮之力。
“破!”
姜天左右手一揮,喚出吞靈鼠開始破障。
啵!
銀波驟然閃亮,這道金色屏障瞬間被融出一個大洞,姜天腳步一邁便要攜吞靈鼠從中掠過。
“不好!”
“快攔下他!”
歐陽雷德和葛永生焦急呼喊,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邊狂掠而來。
尚智安臉色一變,來不及壓制傷勢立即捏訣猛催。
轟隆隆!
金色屏障在這一刻疾速蠕動,一道道金光瘋狂倒卷而來。
吞靈鼠破開的空洞以驚人的速度向內收縮,彷彿下一刻就要彌合如初!
“再破!”
啵!
姜天一聲令下,吞靈鼠再次噴出一道銀波,將缺口擴大到十幾丈範圍。
“想走,做夢!”
尚智安雙掌猛合,口吐叱吒。
轟隆!
伴着一聲狂暴的轟鳴,整座金色屏障轟然炸裂開來,變成了金焰狂涌的巨大牢籠!
“嗯?”
“竟有如此準備!”
歐陽雷德和葛永生精神大振,看樣子尚智安早就做足了準備,否則這一刻姜天怕是已經遁身而走了。
不過他手中那頭靈物也的確天賦驚人,讓他們越發好奇。
時間不容久拖,他們用盡全力掠向姜天,人還沒到便各自出手,試圖將他強行留住。
“晚了!”
姜天冷喝一聲,大手猛揮。
啵、啵、啵!
吞靈鼠連噴三道銀波,將金焰屏障噴出一個數十丈大的空洞。
轟!
姜天腳步一邁,從中掠動而出。
嗡隆隆!
紫光乍現,“化空大陣”裹攜着姜天和吞靈鼠瞬間消失無蹤!
“該死!”
“他孃的!”
“又讓他逃了!”
尚智安厲聲狂嘯,歐陽雷德和葛永生怒不可遏。
本以爲萬無一失的局面,沒想到最終還是讓姜天給逃脫了。
“他已經被血脈異象反噬震傷,快追!”
尚智安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果斷激烏追符帶着兩位同伴向前追去。
就在他們消失之後的片刻,高空中的某片雲層之後,藍伊現身而出!
“一羣蠢貨!”
她冷笑着望向烏追符消失的方向,滿臉鄙夷之色。
這種情況她其實早就有所預見。
在她看來,尚智安等人應該也能預見纔對,但最終還是讓姜天鑽了空子。
不得不說,這幾人的確不夠聰明。
“龍族血脈、鯤族血脈、金烏血脈……姜天,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祕密?”
藍伊深深呼吸,眼中奇光閃動。
腳下一步邁出,化作一道藍芒遁入虛空。
……
根據烏追符的感應,姜天脫身之後一路向南遁行。
尚智安毫不遲疑帶着衆人一路追蹤,遁出近千萬裏之遙後方才收緩了速度。
此刻,他們來到一片原始山林上空,掃視下方,眉頭緊皺。
“姜天的氣息到了這裏便消失了!”尚智安沉聲說道。
“很顯然,他必定是收斂氣息,藏身匿跡,想要逃過咱們的追蹤!”歐陽雷德不斷地掃視四周,肅然說道。
“不要浪費時間,咱們分頭行動,把他找出來!”
三人分頭掠動而出,各自選了一個方向搜索起來。
雖然可能費一些工夫,但只要姜天在這片區域之中,他們總能找出來。
這片山林範圍也是很大,只過了片刻工夫,三人便消失在彼此的視線之中。
轟隆!
某片山林上方,尚智安揮手驅散一團積聚已久的迷霧,臉色卻是微微一沉。
他剛纔明明察覺一道古怪氣息藏身此處,爲何驅散迷霧之後卻不見其蹤影?
正準備離開之時,尚智安突然眼角收縮,望向前方看似空無一人的虛空!
“出來吧,你藏不住了!”
“呵呵,果然我這點小把戲,還是瞞不過尚道友的。”
一聲嬌笑響起,藍伊現身而出。
“果然是你!”尚智安臉色陰沉,目光冰冷。
實際上,早在圍攻姜天之時,他便已經察覺到些許古怪。
只是那個時候他無心他顧,沒有理會對方,沒想到藍伊竟然一直尾隨他們來到了這裏。
“藍道友一路尾隨至此,意欲何爲?”
“當然是找姜天了!”藍伊笑着說道。
“不對吧?我看你是另有所圖!”尚智安臉色一沉,冷冷斥道。
“呵呵,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無話可說。”藍伊冷冷嗤笑,毫不掩飾。
“你究竟是什麼人,尾隨我到底要做什麼?千萬別告訴我,你是中域某個頂尖勢力的弟子!”
早在雲家之時,尚智安便多方打探,試圖找出藍伊的來歷。
因爲在各路妖孽之中,幾乎每個人都能找到出處,唯有藍伊始終蒙着一層神祕面紗。
可他幾經打探卻一無所獲,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解開,反而越來越困惑。
他甚至曾向雲家的長老詢問此事,但對方語焉不詳,態度令人費解。
他一個外來武者也不好強行追問,只能無奈作罷。
時至今日,藍伊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顯露出古怪跡象。
這證明他的懷疑是對的,這個人身份神祕,來頭並不簡單!
“嗤!你說對了,但這個問題你恐怕永遠都沒機會知道了!”藍伊冷冷一笑。
“哼!沒想到我尚智安,竟然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威脅!”
尚智安搖頭大笑,滿臉自嘲之色。
打從他踏足武道以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只有他碾壓別人,甚至讓對手不戰自潰,還從來沒有受別人威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