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沉悶的巨響震得山門狂搖不止,周遭一陣地動山搖,衆人身軀劇震,全都駭然失色,爲紀長老的強橫手段感到震撼。
“這就是準玄境強者的實力嗎”
“果然驚人之極”
“不知何時,我才能擁有如此修爲”
“哼我現在已經是衝陽境後期,只要拜入天羅宗努力修行,估計用不了十年八年就能達到或者接受這個水準”
熱烈的議論聲在衆人之中傳蕩而開,一道道火熱的目光緊緊盯着紀長老,充滿了敬畏和崇拜。
這是他們仰慕的境界,這是他們渴望的力量,進入天羅宗修行,爲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擁有如此強橫的力量嗎
這一刻,衆人紛紛被紀長老的手段所鎮服,內心生出無比的崇拜。
隆隆隆
轟鳴聲漸漸回落,山門前碎石落地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有如下了一場碎石雨。
虛空中草屑飄飛,彷彿無數蝗蟲在盤旋飛舞,漸漸地露出了前方的景象。
“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就是初入準玄境而已,想要達到真正的玄境修爲,還相差甚遠吧”
一聲冷笑驀然響起,姜天身前金光一閃而逝,驅散了漫天飛舞的草屑。
片片碎屑飄落而下,彷彿一層綠色的碎雪鋪在了碎石散落的地面上。
姜天只是倒退了數丈,卻絲毫沒有受傷,依舊靜靜站着,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嘶怎麼可能”
“我的天他竟然沒死”
“嘶他怎麼能擋得住紀長老的掌力”
山門前衆人一時駭然大驚,紛紛用不可思議的神色看着姜天,一個個眼角抽動不止。
“怎麼會這樣”紀長老面色一變,驚呼出口,眼角抽搐不止。
剛纔這一掌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畢竟有着準玄境強者的威勢,就算衝陽境巔峯的武者也根本無法抵擋,別說一個攬月境的嘍羅了。
這個紫衣少年,究竟使了什麼手段
剛纔那道一閃而逝的金光,究竟是什麼法寶
紀長老目光閃動,一時大感疑惑。
瞬間的遲疑之後,他怒喝一聲,再次出手
白光巨掌再次浮現,威力卻陡然暴漲一倍不止
“嗯”姜天眉頭一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他不怎麼畏懼對方的出手,但這位紀長老終究是一個準玄境強者,真要生死相拼他可佔不到什麼便宜。
再說,這畢竟是在天羅宗的山門之前,他就算再有自信,也不至於衝動到一個人挑戰一個宗門的程度。
“哼”
姜天冷哼一聲,瞬間有了決斷。
面對那道白光巨掌,右臂驀然揮出。
“絞天指”
轟轟轟
虛空金光驟然大放,三聲恐怖的轟鳴驟然響起,金光閃了三閃之後,那道白光掌印赫然斷成了四截,化作四團狂暴的靈力胡亂擴散開來
“嘶那是什麼”紀長老臉色大變,震驚不已。
衆人更是眼角狂抽,一時陷入深深的駭然,幾乎說不出話來。
然而,白光掌印爆裂之後巨大的威壓還是來勢不止,朝着姜天狂轟而下。
姜天右手一揮召回巨妖手骨,身形一晃倒掠而走,藉着白光掌印的威壓衝擊,駕起飛舟沖天而起。
“天羅宗實在讓我失望,在下告辭了”
“小子,別走”
眼看飛舟就要加速遁走,紀長老暴喝一聲騰空而起,雙掌交錯拍出,便要將飛舟直接轟落而下。
然而就在此時,飛舟上卻飛出兩道金光,左右相互絞合之下爆出一股驚人的威能。
轟隆一聲巨響
金光照亮虛空,釋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壓,硬生生擋下了紀長老的掌力衝擊。
隆隆隆
不過,狂暴的掌力還是硬生生吞沒了金光的威壓,下一刻便要朝着飛舟一罩而去。
不過這短暫的耽擱之後,姜天已然催動飛舟破空而出,與此同時,兩道金光在半空一個盤旋,避開紀長老的阻擊閃電般飛加到姜天身前,一閃而逝,消失不見。
“該死”
紀長老眼角狂抽,臉色鐵青無比。
堂堂準玄境強者,竟然在一個攬月境小輩面前失了手,實在讓他臉上無光。
一陣驚呼過後,山門前陷入詭異的寂靜。
衆人看着紀長老,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
紀長老臉色無比難看,回想着剛纔的種種,老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彷彿被人抽了幾記耳光。
“紀紀長老”幾個執事弟子臉色尷尬,欲言又止。
“混賬都是你們辦事不力,若非如此,何用老夫出手”紀長老陰沉着臉,厲聲喝罵。
“是是是都怪我們不好”
“紀長老息怒,弟子知錯”
“哼都是那小子跑得太快,要不然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紀長老一出手就把他嚇跑了,由此可見,那小子也沒什麼真本事,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啊”
幾人不斷安慰着紀長老,強行爲他挽回了一些顏面。
“別說了若非老夫要事在身豈能容他逃掉,眼下正事要緊,繼續收徒測試吧”
紀長老就坡下驢,身形一晃,掠向了測試廣場。
幾候紅袍弟子迎了上來,躬身道:“紀長老,這小子進不了咱們天羅宗,肯定還會去別的宗門啊”
“對了,金元宗最近也在招納新人,這小子搞不好會去那裏碰運氣呢”
幾個紅袍弟子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哼這種猖狂之徒,還想拜入金元宗做夢”
紀長老聞言眉頭一皺,略一沉吟,嘴角忽然掠起一抹深沉的冷笑。
右手一抖,一道傳訊符沒入虛空,一閃而逝
銀舟破空疾馳,姜天手拿周邊地形圖凝神查看,下一個目標便是金元宗。
次日一早,姜天趕到金元宗,意欲拜入山門。
孰料他剛一開口,便引來一陣放肆的嘲笑。
“銀色飛舟、紫衣少年、攬月境修爲錯不了,就是他了”
“呵呵,得罪了咱們古長老的朋友還想拜入宗門,真是白日做夢”
“哼古長老還是太客氣了,我要是他直接給他一個下馬威,好好教訓他一頓,再把他轟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