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家長老廖松揚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他們身後,距離已只有十來丈。
“廖松揚,你搞什麼鬼,嚇老子一跳”
“廖長老,姜天往那邊去了,你怎麼不去追”
二人臉含怒色,心中更是一陣窩火。
這麼近的距離,別說廖松揚這種玄境強者,就算是準玄境同階想要偷襲,他們毫無防備之下也要遭殃
對於武者來說,如果沒有特別原因,這種玩笑一般是開不得,輕則引人忌憚,重則有可能會令人暴怒出手,惹出一場血鬥。
然而面對兩人的皺眉質問,廖松揚卻是絲毫沒有自責,反而陰沉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猙獰
“追哼,我當然要追,只不過在追他之前,還有一件小事先要解決。”廖松揚狡黠一笑,目光略顯詭異。
對面二人心頭微驚,緊緊皺起了眉頭,下意識裏生出一絲不安。
廖松揚冷冷道:“陶五和陶六都在拼命追擊,你們卻在這裏偷懶,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豈有此理廖松揚,你身爲巴氏家族的客卿長老,卻來管我們陶氏家族嫡系長老的閒事,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姓廖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偷懶啦就算我們偷懶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管得太寬了吧”
二人聞言立時暴怒,論實力底蘊,陶氏家族比巴氏家族強出不少,所以他們雖然修爲略遜一籌,卻根本不怕對面的廖松揚。
更何況,這二人都是陶氏家族本族的長老,堪稱族中嫡系,而廖松揚雖然是巴氏家族首席客卿,但終究也只是個外姓。
如果把廖松揚換到陶氏家族,就算他實力強大,在這兩個嫡系長老面前也只有低聲下氣的份兒。
所以,二人對他並沒有任何敬畏,反而有種打從心底的蔑視。
廖松揚聞言眉頭一皺,臉色這種陰沉起來,目光冰冷迫人。
眼看他這副反應,對面的兩個陶家長老頓時大爲得意。
“哈哈哈哈廖松揚,不該你管的閒事,你就不要管,否則只會自取其辱”
“像你這種拿人錢財端人飯碗的傢伙,幹好息的差事就夠了,別他麼操那麼多閒心”
“就算五長老和六長老知道又怎樣,我們不就是走得慢了些嗎,難道我們做得很過分嗎更何況是他們主動把我們甩開,這有多大問題嗎”
“姓廖的,別用這種眼神看着老子,像你這種貨色必須要有自知之明搞不好哪天巴氏家族一倒,你還有可能要到我們陶家討飯喫,到那時哼哼,別怪我們給你穿小鞋”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神色囂張霸氣,傲然之極,完全沒把對面的廖松揚放在眼裏。
在他們眼中,對面這個巴氏家族的首席客卿長老,堂堂玄境強者,彷彿成了一個要飯的可憐蟲
二人的嘲諷讓廖松揚徹底暴怒,目光冷得如同極北之地的萬玄寒冰,周身靈力蠢蠢欲動,眉宇間的殺機呼之欲出
“你們說夠了沒有”
廖松揚沉聲冷喝,聲音低沉得像是發狂前的野獸,目光更是陰冷得可怕。
“姓廖的,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別在這裏鹹喫蘿蔔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眼看廖松揚變得臉色鐵青,他們心中無比得意,甚至有了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玄境強者又如何,巴氏家族首席客卿又怎樣,在實力強大的陶家人面前,還不是得像一條狗一樣
然而,他們終究是低估了廖松揚的心性,尤其剛纔的種種言語直接勾起了他內心深處潛藏的怒火,徹底激起了他的殺意。
隆隆
廖松揚目光陰沉到了極點,周身氣息狂漲不定,迅速籠罩虛空,不由分說便將二人罩在其中。
二人察覺不妙,眼角狂跳,心頭不由一驚
“你你想幹什麼”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陶家的怒火你巴氏家族承受不起”
二人眼角狂跳,心頭一陣忌憚,已然看出了苗頭不對。
廖松揚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玄境強者,如果不管不顧瘋狂出手,他們兩個根本抵擋不住。
眼下左右無人,一旦雙方對起手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哈哈哈哈”廖松揚突然猙獰大笑,眼神變得無比瘋狂。
“兩個該死的蠢貨竟然蠢到用陶氏家族來壓我,你們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
轟
廖松揚周身氣息一漲再漲,已然達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兩個陶家長老在他的強橫威壓籠罩之下瑟瑟發抖,內心一片駭然
“姓廖的,陶氏家族不是你能招惹的,識相的快快向我們磕頭道歉,否則後果你根本承擔不起”
到了這等關頭,兩個陶家長老還在試圖用家族的威勢來威脅對方。
然而,這種舉動在廖松揚看來實在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都他麼給老子閉嘴”廖松揚目光陰沉,厲聲暴喝,狂暴的威勢令對面二人心神劇震,駭然不已。
“陶氏家族算什麼你們以爲搬出陶家的威名就能震懾廖某嗎”
“還有別他麼再拿巴氏家族來壓我,老子最恨的就是這個,實話告訴你們,就算巴家家主在這裏,老子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廖松揚的話聲轟然盪開,震得周遭山林顫抖不定。
“你你特麼瘋了吧”
“姓廖的,你死定了”
二人陰沉着臉,咬牙怒罵。
廖松揚膽敢說出如此狂言,不僅得罪了陶氏家族,更相當於砸了他自己的飯碗。
這種忤逆之言若是傳到巴天熊耳中,不僅他的首席客卿地位不保,甚至會因此被逐出巴家。
而因同時得罪了陶氏家族,他在滄京周遭幾乎已經失去了立足之地
“姓廖的,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說,你會爲你的所做所爲付出代價的”
“咱們走”
二人冷冷看了廖松揚一眼,轉身便要遁走。
隆隆隆
驀然之間,籠罩虛空的威壓瞬間暴漲,直接將二人禁錮在原地。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二位還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