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密林中的戰果,他淡然一笑,開始施展血脈吞噬天賦,十幾頭妖獸很快被他抽空精血,化作了一團團妖獸材料。
不過,吞噬這些妖獸精血之後,他發現血脈靈力並未有明顯提升,別說填滿十層,就算距離二層還相差極遠。
“看來,又要開始一段漫長的苦修了”
姜天搖頭苦笑,輕輕吐出一口悶氣。
當然,“漫長”二字只是相對他自己而言,對於別人來說,姜天的修煉速度仍然堪稱快得驚人,甚至是可怕。
收起這些妖獸材料之後,姜天準備離開這片山谷,不料就在這時,後方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破空之聲
隆隆隆
伴着一陣急促的轟鳴,兩道紅色遁光疾掠而來,前一刻還在千丈之外,轉眼間的功夫便到了數百丈之內,再一遲疑的功夫,已然來到了山谷上方。
隆隆
遁光驀然一斂,兩個紅袍武者現身而出,這是一老一少,二人腳踏虛空盤旋不定,凝神打量着下方山谷中的情形,立時便看到了此間唯一的武者,姜天。
“果然有人”
“這小子距離那個地方最近,肯定知道情況”
說話之間,二人便身形一晃疾掠而下,落在地面。
“小子,剛纔那道紫色光柱你看到了吧,究竟怎麼回事”紅袍年輕男子冷冷看着姜天,一副趾高氣昂不容拒絕的架勢。
姜天微微皺眉,冷冷打量着對方,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剛纔那道紫光
那不就是他進階引發的異動嗎
他本以爲在這南部山脈的極深之處,不會有武者出沒,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人被異象所驚動了。
姜天皺着眉頭,沉吟不語,目光漸漸變得冷淡起來。
“小子我問你話沒聽見嗎,快回答我”
紅袍年輕男子臉色微沉,眉宇間已然露出一絲怒氣。
以他堂堂玄境強者的威嚴,對面這個衝陽境後期的小輩竟然如此怠慢,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十幾裏內只有姜天一人,爲了弄清剛纔發生的狀況,他不得忍着性子追問。
姜天盯着對方看了片刻,忽然搖頭冷笑起來。
“哼你們是天羅宗的人”
“知道我們的身份就好”紅袍老者傲然一笑,周身流露出一股淡淡的霸氣,顯然是在爲對方認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豪。
至於紅袍年輕男子,就沒這麼矜持了,聽到姜天的話,他眼中厲色一閃,越發惱怒。
“混賬快回答我的問題”
爲了急於弄清那道紫色光柱的真相,他可沒時間跟這人羅嗦。
因爲那很可能是某種寶藏出世,耽擱的時間越久他們的機會就越小,爲此,他必須儘快弄清楚狀況纔行。
然而,這個衝陽境後期的小子實在很不識相,明知道他急於弄清情況,卻還在這裏答非所問,還擺出一副不買賬的古怪神色,簡直讓他窩火
姜天臉色一沉,眼中精光一閃:“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質對我呼來喝去”
作爲天羅宗的天才武者,就算在宗門裏也沒有多少人敢對他如此無禮,更何況眼前這人,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衝陽境小輩。
眼前的情形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狠狠教訓對方,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在教訓對方之前,他必須要弄清紫色光柱的真相纔行。
然而,狂涌的怒火卻讓他無法淡定。
“你特麼眼瞎了嗎在我堂堂玄境強者面前,竟敢如此出言不遜,你有種再說一遍”
紅袍年輕男子雙目之中寒光閃爍,周身隱隱泛起一股殺意,彷彿隨時可能會出手。
姜天搖頭嗤笑,神色無語之極:“你他孃的耳朵聾還是怎地,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那好,我再重複一遍: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對我呼來喝去”
轟
話聲一落,紅袍年輕男子當即眼角狂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周身氣息一蕩而開,在虛空中掀起一陣沉悶的轟鳴。
道道靈力波動驟然蕩而開,強大的玄月境武道意志朝着對面的衝陽境小輩狂卷而去。
轟隆
然而,預料中對方被慘叫着轟飛的一幕並未出現,那個衝陽境小輩反而依舊淡定從容地站在原地,嘴角掛着冷笑,神色越發不屑了。
“怎麼可能”
紅袍年輕男子眼角狂抽,內心喫驚不已。
好歹他也是玄月境高手,即使在天羅宗內門也非泛泛之輩,剛纔那股威壓,就算是準玄境武者乃至玄月境同階也未必能夠安然承受。
然而,這個衝陽境後期的小輩,竟然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這怎麼可能
“嘶這小子有些本事”
沉默了許久的紅袍老者微微皺眉,目睹此景眼中不由閃過一道異樣之色。
先前他還不怎麼重視這個衝陽境小輩,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重新打量對方。
不看不要緊,這一細看之下不由吃了一驚,他發現,這個衝陽境小輩資質絕不在身邊這個紅袍武者之下。
要知道,低了一個大境界還能硬扛紅袍男子的威壓,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豈有此理”看到紅袍老者的反應,年輕男子臉色陡然一沉,心中越發暴怒。
周身氣息驀然一漲,當即便要出手教訓姜天。
然而就在這時,紅袍老者卻眉頭一皺,一把將他按下。
“行了正事要緊”
紅袍老者向身旁的年輕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年輕男子雖然心有不忿,但跟老者目光相對立即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以他們二人的實力,想要修理這個衝陽境小輩還不是易如反掌
事有輕重緩急,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先前那道紫色光柱和狂暴的天地異象究竟是什麼情況,這纔是重點。
他們一路掠行而來,周遭根本沒有別的武者,也就是說,距離最近的目擊者就是這個衝陽境小輩。
如果真的寶物現世的話,那十有八九已經落到了這個小輩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