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衆人放聲大笑,一個個橫眉冷目,神色輕蔑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擂臺上的局勢進一步發展,屠浪越戰越勇,已然將白菘逼到了擂臺邊緣
轟隆隆
沉悶的轟鳴聲中,屠浪的氣息再次出現驚人提升,兩眼赤紅暴喝不止,準備將對手轟出擂臺。
“白菘,給老子滾吧”
轟隆
狂暴的轟鳴聲中,屠浪雙臂猛抖,兩道青光幻化而成的巨柱般虛影朝着對方狂轟而下,一路捲起道道靈力波動,震得虛空一陣動盪
已然沒了退路的白菘,卻在這時獰色一閃,雙目之中陡然爆出兩道奇光
“你以爲真能打敗我嗎你太天真了”
伴着一聲瘋狂厲喝,白菘雙臂一抖朝着對方狂擊而出。
轟隆
這一拳帶起一聲沉悶的轟鳴,但是出現在屠浪身前的白色拳影卻是威力平平,看不出有任何出奇之處。
屠浪眼角微縮,隨即涌起一陣狂喜
“哈哈哈哈白菘,你已是窮途末路了,乖乖接受這場慘敗”
轟
屠浪話沒說完,一聲狂暴的轟鳴驟然而起,將他的話聲瞬間打斷
“啊豈有此理”
屠浪眼角狂抽,身軀劇震,一身靈力變得動盪不堪,竟然無法再發動最後的攻勢。
“怎怎麼會這樣”
“開什麼玩笑”
“白菘這是什麼手段”
“他孃的怎麼可能”
擂臺周遭,外門弟子盡皆駭然
而那些全都看好屠浪的內門弟子,則一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看到了什麼
就剛纔那電光火石的一刻,他們赫然看見白菘朝着身前一擊,竟只是一記佯攻
而真正的攻勢,卻來自於懸浮半空的那輪白色玄月
就在屠浪爲白菘的“最後掙扎”而狂喜不已,以爲自己將要獲勝的時候,一直懸浮半空的那輪白色玄月突然掠空而下,化作一道白色拳影狠狠轟在了他的身後
狂暴的靈力伴着劇烈的轟鳴驟然盪開,直接震散了屠浪剛剛凝聚起來的靈力,令他一個超越瞬間便衝到了擂臺邊緣處。
而如果白菘還站在這裏的話,他或許可以順水推舟將他震出擂臺。
偏偏在這微妙時刻,白菘卻搶先一刻身影一晃閃到了一旁。
“該死不”
屠浪眼角狂跳,向前一步便是虛空,想要卡住前進之勢已然十分困難,更不用說還要防備白菘的攻擊了。
“哈哈哈哈給我下去吧”
白菘早就盤算精妙,抓住這不可多得的良機,身形一個閃動便掠到了屠浪身後,雙拳齊抖周身靈力隨着他的拳風盡數傾泄而出。
轟隆
狂暴的轟鳴驟然響起,震得衆人胸口發悶隔膜刺痛,兩團刺目白光結結實實轟在屠浪後背,將他震得狂噴鮮血遠遠飛出了擂臺。
屠浪足足飛出二十多丈才狼狽落地,強行起身之後原本微黑的臉皮竟然變得十分蒼白,顯然承受白菘一擊絕不好受。
好在他肉身強悍,血脈異稟,雖然落得慘敗傷勢卻不算嚴重,否則這一場可就虧大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幾個內門弟子眼睛瞪得如同牛鈴,臉色無比僵硬
外門弟子們更是久久回不過神來,畢竟這種層次的爭鬥他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而且是鉅細無遺全程觀摩,從始至終體會到了那種緊張刺激、動人心魄的感受
他們也是萬萬沒想到,白菘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轉
“白菘竟然真的翻盤了”
“這這怎麼可能”
“豈有此理屠浪怎麼這麼不爭氣”
“只差一線,只差一線啊屠浪怎麼就這麼大意呢”
幾個內門弟子咬牙嘆息,簡直遺憾到了極點。
本來這場比試跟他們也沒太大關係,至少誰勝誰敗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不同。
但問題就在於旁邊站着一個姜天,一個曾經預言比試勝負的人
就在剛纔,他們還自信滿滿地反駁對方,說白菘根本不可能翻盤。
而白菘似乎是爲了印證他的判斷,話聲剛落便使出這種精妙手段,用一種讓衆人瞠目結舌的方式拿下了比試
這簡直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啊
“幾位內門天才師兄,剛纔是誰說要擰下腦袋當球兒踢來的”
一聲冷笑驀然響起,夾雜着毫不掩飾的嘲諷在擂臺之前盪漾開來。
幾個內門弟子眼角抽搐,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簡直豈有此理”
“這該死的嘍羅”
“他還真把一句玩笑話當真了”
“姜天,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就跟點亮玄陽碑一樣,根本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衆人冷冷看着姜天,一個個怒容滿面,惱火不已。
“哼沒想到堂堂內門天才,竟是這種說話不算數的傢伙,實在令人不齒啊”
姜天搖頭冷笑,神色無比狡黠。
幾個內門弟子臉色鐵青,氣得身軀發顫。
“小子,比武較技勝負乃尋常之事,就算你僥倖猜中了,又有什麼了不起”
“哼哼,剛纔明明屠浪能夠獲勝,白菘只不過用了詭計纔拿下比試,這根本不是實力的體現”
“對就算你僥倖猜中結局,也證明不了什麼”
衆人搖頭冷斥,強行駁斥姜天,用種種藉口爲自己挽回顏面。
堂堂內門天才,高高在上的存在,豈能被一個外門嘍羅打臉
儘管他們多少有些心虛,但波及到面子的問題,卻不會磊落承認,因爲一旦承認姜天的判斷,無異於說明他們眼光有問題。
而堂堂玄境強者的眼光,竟然還不如一個外門的衝陽境嘍羅,這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是莫大的恥辱
內門天才的虛榮以及玄境強者的傲氣,讓他們無法放下架子承認自己的誤判,反而還強行用言語打壓姜天。這一幕,讓許多外門弟子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