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心思計較對方是怎麼進來的,只想着快些將他拿下。
一個準玄境小輩而已,貿然闖到這裏來,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小子死吧”
“匡家這麼大,你哪裏不好去非要到這裏來,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殺”
厲喝聲中,靠前的兩名守衛身形一晃,惡狠狠地撲了上來。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準玄境武者,但是他們可不會計較什麼以多敵少公平與否之類的事情,只想迅速拿下這小子問個清楚,然後再考慮把他虐殺還是交給頭領處置。
“哼”姜天冷哼一聲,眉宇間殺機大盛。
右手一抖,一道白光閃電般飛掠而出
噗噗噗噗幾聲怪響隨之而起
刺目白光在石牢狹窄的通道里閃過,瞬息之間便走了個來回,緊接着便停在了姜天的肩頭。
對面六人還保持着原本的姿勢,一個個身軀僵硬,詭異地立在當場。
而在他們胸口要害之處,卻各自多出一道碗口粗的血洞,前後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六道生命氣息已然徹底消亡
姜天神色平靜,淡定走過,從其中一人身上摘下一塊巴掌大的令牌,直接嵌進了牢門的缺口上。
隆隆
伴着一陣低沉的悶響,厚重的石牢迅速打開,露出宗鐵南等人萬分驚愕的目光
“哪位高”
話聲剛起便戛然而止,宗鐵南、鬱淳和應雙泉三人如遭雷擊
一個個眼角狂抽,滿臉駭然地看着姜天,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姜天卻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都已經身受重傷,而且靈力也已經被禁。
微微皺眉的同時,身形晃動疾速出手,立即爲他們解開了靈力禁制。
“還好黑月邪人用的是普通手法,否則想要恢復靈力恐怕沒這麼簡單”姜天搖頭一嘆,淡淡看着對面三人。
“姜姜天,你怎麼進來的”宗鐵南臉色僵硬之極,心中充滿了疑惑,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鬱淳和應雙泉仍未從震驚中掙脫,滿臉駭然地看着姜天,不知該說什麼好。
“少廢話靈力禁制已經給你們解開,快點煉化丹藥恢復實力吧”姜天右手一翻,將一把療傷丹藥遞到宗鐵南手裏,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豈有此理你們搞什麼鬼”
“外面的,究竟他孃的怎麼回事”
前方拐角處,一個黑袍武者陰沉着臉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剛先他們還聽到外面大呼小叫,以爲起了什麼異變,但轉念一想似乎不對
這處石牢如此堅固,又有防護法陣籠罩,再加上古頭領和匡家大長老剛剛離開,怎麼可能有人進得來
就算有人想搗鬼,也沒這麼容易吧
這麼想着,他忍不住破口怒罵,準備狠狠呵斥外面的同伴。
可當他走出拐角,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嗯”黑袍武者眼角收縮,看着對面六人齊齊面向前方,全都保持着某種詭異的姿勢,僵立不動
這個黑袍武者眼角收縮,大爲光火,立即就要上前教訓這幾個不知輕重瞎搗亂的傢伙。
這種場合是開玩笑的地方嗎
“哼我看你們幾個是皮癢了,既然如此,老子就給你們嘶”
黑袍武者罵罵咧咧走了幾步,忽然身軀劇震,如遭雷擊般頓在了原處。
眼角瘋狂抽動,面露驚恐之色,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怖的事情
“啊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黑袍武者發出一聲本能的慘叫,心頭劇震,徹底駭然。
儘管他殺人如麻,經歷過種種嗜血的場面,但眼前這般詭異的情形,還從來沒有見過
對面的六個同伴,身軀全都保持着僵立的姿勢,但他們的後背上,卻都有一道碗口粗的血洞從前胸一直貫穿到後背
“啊我的天”黑袍武者着實驚嚇過度,心中極度驚恐。
但是下一刻,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只見前方的石牢之中突然走出一個武者,而這個人並不是他們關押的人,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武者。
“你”
噗
話聲剛起便戛然而止,黑袍武者神情凝固,瞬間死去。
“吞靈鼠,殺”
姜天冷然開口,閃電般的白光一閃而逝,繞過拐角向剩下的三個黑袍武者展開殺戮。
噗噗噗
三聲怪響之後,三個武者瞬間斃命,白光一閃吞靈鼠倒掠而回。
姜天右手一晃將其收起,緊接着走過拐角,將一塊染血的令牌嵌在了某座牢門口的凹陷處。
隆隆
石門一響,姜天便看到了氣息衰弱的匡玉嬌。
“姜姜天”
匡玉嬌一臉駭然,簡直以爲是在做夢。
“你你沒事你還活着”瞬間的失神之後,匡玉嬌腦海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狂喜之餘不由熱淚狂涌。
她怎麼也沒想到,姜天非但沒出意外,還這麼快就趕了回來,更是來到了這防備嚴密的石牢中救她。
“不要羅嗦,先離開這裏,找個地方恢復靈力再說”
姜天也不遲疑,一指點在匡玉嬌前胸,靈力輕吐解開了對方封禁。
“好”匡玉嬌腦海中一陣動盪,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與疑惑,跟着姜天走出了牢門。
看着通道中姿態詭異死狀悽慘的屍體,她不由眼角猛抽,再次感到震撼。
毫無疑問,這都是姜天的作爲。
但讓她感到不解的是,這些人死狀全都一樣,皆是僵直站立,保持着某種古怪姿勢,胸口有一道碗口粗的血洞透體而過
“嘶這究竟是什麼手段”匡玉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內心一片駭然。
“姜師弟”宗鐵南等人靈力稍稍有所恢復,但距離巔峯狀態還差得很遠,更不用說都是有傷在身。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看向姜天的眼神卻都變了,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畢竟,這個在他們看來只能拖後腿幫倒忙的準玄境小輩,如今可是救他們於危難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