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纔初步接洽,對方只是表現得有些無禮、不合規矩,現在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和鄙視了
這簡直不能忍
“宗主,別跟他廢話咱們先進駐銀字樓,看他還能放什麼狗屁”
“對等咱們進駐之後,就算金元宗的人來了也是乾瞪眼”
陸鴉和齊劍原沉聲怒喝,周身氣息鼓盪不休,準備強行進駐。
“你你們敢”守衛臉色一沉,赫然指着楚天化和兩位峯主呵斥起來。
“放肆”
“狂妄”
“豈有此理”
這一次,可徹底惹怒了滄雲宗的人,不用楚天化和兩位峯主發怒,後邊的弟子已然忍耐不住了。
嶽崢踏前一步,周身氣息暴漲
“小小一個看門的嘍羅,也敢蔑視我滄雲大派,今天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轟
轟鳴聲驟然響起,卻是另一人掠前而出。
“對付一個小小嘍羅何需嶽師兄出手,讓我來”
伴着一聲憤怒的咆哮,宣鵬身形一晃踏步而出,周身氣息驟然暴漲,強橫的威壓朝着對方狂卷而去。
轟隆隆
靈力風暴攜着沉悶的轟鳴狠狠轟擊而出,直接將對方震得倒飛而出,重重撞上了後方的門柱。
宣鵬好歹也是玄月境巔峯高手,經過數月苦修,如今的實力已然達到半步玄陽境的層次,對付一個玄月境守衛簡直輕而易舉。
就在他再進一步,準備狠狠教訓這個守衛,讓其徹底服氣之時,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何人在此動手,不想活了嗎”
轟
伴着一聲憤怒的冷喝,一道白色靈光倏然破空而至,瞬間擋在了那名守衛面前。
“管事大人”守衛眼前一亮,心神大亮,臉上的驚慌之色迅速退去,剛剛消失不見的冷笑再次浮現而出。
話聲未落,一個身穿紫紅色袍服的中年武者出現在“銀”字樓大門之前,淡淡瞥了一眼守衛,隨即豁然轉身,冷冷望向楚天化等人。
“你們是什麼人怎敢在此鬧事”
面對此人的呵斥,楚天化眼角一抽,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之所以如此反應,並非對方修爲比他高多少,恰恰相反,來人雖然也是玄陽境武者,但一身實力遠不如他。
真正讓他難堪的,卻是另一個原因
“倪管事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一別不過數年,竟不認識楚某了”楚天化臉色鐵青,冷冷說道。
“楚”紫紅袍服的倪管事眉梢一挑,輕蔑地打量着楚天化,緊接着又輕捏眉心做苦思狀,彷彿在努力回憶着什麼。
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誇張表情
“噢楚天化滄雲宗宗主,楚天化哈哈哈哈”
“哼”楚天化皺眉冷哼,心中暗罵不止。
對方本就認得他,這般裝模作樣無疑是要存心羞辱於他,更有甚者還直呼其名諱,連帶着讓兩位峯主和一干弟子也大感臉上無光。
這人跟那個守衛不一樣,乃是小有身份的人,他本身是皇城禁軍的一位將領,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將,但這層身份卻讓人有所顧忌,不敢亂來。
倪管事捏着嘴角的八字鬍,盯着楚天化看了片刻,忽然臉色一沉,轉身望向那名看門守衛。
“豈有此理你知道這人是誰嗎怎敢如此無禮”
守衛臉色一僵:“屬下知道”
“知道你告訴我,他是誰”倪管事冷聲喝道。
守衛以爲自己做錯了事,滿臉惶恐:“他是滄雲宗宗主楚天化”
“什麼大聲點兒,我沒聽清楚”倪管事冷冷說道。
守衛心頭一凜,大聲道:“他是滄雲宗宗主,楚天化”
“哼既然知道,你怎敢如此怠慢”倪管事冷聲怒斥,咬牙喝道。
看着眼前這般陣勢,滄雲宗弟子們紛紛有些迷惑,不知道這倪管事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說,究竟怎麼回事,你爲何要怠慢這位楚宗主”倪管事怒喝不止。
守衛嘴角猛抽,小心翼翼道:“他他們想要入駐銀字樓”
“什麼”倪管事煞有介事地扭頭看了一眼楚天化,上下打量着他,露出驚愕之色
“他們想要入駐銀字樓你確定沒搞錯嗎”
守衛臉色難看之極,心頭大感不安:“屬下沒搞錯”
“噢”倪管事吐出一口悶氣,忽然搖頭冷笑起來。
“我還以爲什麼事情楚宗主,不是我說,這件事情哼哼,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嗯”楚天化臉色一沉,儘管早有預料,但還是忍不住眼角猛抽,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兩位峯主也是臉色僵硬,一時愕然
至於後邊的弟子,更是大爲暴怒,心頭彷彿有一團怒火在瘋狂涌動。
“楚宗主啊,不是我說你這天字一號苑的規格你應該很清楚吧一共就只有金、銀、銅三座樓閣,你們應該入駐哪一座,呵呵,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倪管事說罷臉色一沉,目光變得十分冷淡。
楚天化氣極無語,若是換個人他恐怕二話不說就要出手教訓。
但是這個人身份特殊,有皇城禁軍背景,除非他不惜冒犯皇族,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便向對方出手。
“哼哼楚宗主,看來你是有些糊塗了,滄瀾三大宗門裏天羅宗爲首,金元宗次之,至於你們滄雲宗呵呵,應該排在第幾你們自己難道沒數”
“一個小小管事就敢如此看不起人,簡直豈有此理”
衆弟子咬牙怒斥,但他們大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背景,所以並不明白這人緣何敢如此狂妄,以及宗主大人爲何對他那般顧忌。
“楚宗主,這銀字樓可不是你們呆的地方,識相的話就自己去銅字樓,否則,就請別尋他處吧”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楚天化臉色陰沉無比,一向心境沉穩的他,自從進入天字一號苑開始,便無法再保持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