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深吸一口氣,掏出一把丹藥迅速塞進雲湘涵嘴裏,同時兩手扣住她的手腕,雄渾靈力滾滾涌出。
隆隆
隨着姜天的靈力灌注,雲湘涵氣息迅速開始恢復,只是體內的傷勢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復原。
“能把雲峯主逼到這種地步,想來對方修爲必定相當不俗”
姜天眉頭大皺,凝神沉思不止。
以血義堂那些人的本事,當然不可能把全盛狀態的雲湘涵逼得如此狼狽,她肯定是在此之前便受了傷,而且很可能是受了重傷。
否則以血義堂老大的本事,還不足以將雲湘涵傷成這樣。
不過即便如此,雲湘涵還是脫離險境,只是最後被迫來到這裏藏身。
“不對呀”姜天忽然眉頭一皺,回望來時的通道。
他這一路走來,這些通道要麼淤塞要麼封裝,根本沒有被打通的跡象,雲湘涵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處地底宮殿顯然通道衆多,顯然不止一條,雲湘涵或許是從其他方向來到此處。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雲湘涵,完成了這次前來的重要目標
“雲峯主撐住,有我在,沒事的”
姜天深深呼吸,帶着仍在昏迷中的雲湘涵離開了這處幽暗的通道。
不過他並沒有貿然離開這處地下遺蹟,而是回到一處寬敞的大殿中暫時停留。
無論如何,這裏畢竟是黑月國領地,血義堂雖然被滅,周邊卻未必沒有其他勢必。
以雲湘涵的狀況,此時貿然出去,萬一遭遇強敵情況可着實不好應對。
出於種種考慮,姜天便暫時留在宮殿中助雲湘涵療傷。
隆隆
大殿之中紫光狂閃,姜天雙手緊扣雲湘涵脈門,將一股股渾厚靈力不斷送出。
在他的幫助以及丹藥的滋補之下,雲湘涵很快醒轉過來。
當她再次看到姜天之時,方纔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喜,不過隨即便恢復鎮定。
“姜天,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你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
雲湘涵緩緩呼吸,皺眉問道。
“自然是爲你而來”
姜天看着她,沉聲說道。
雲湘涵沉默不語,目光卻一直在閃爍不定,彷彿若有所思,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片刻之後,姜天打破了沉默。
“雲峯主,究竟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都怪我低估了玄聖邪人的實力和手段”雲湘涵眼角微縮,眉宇間殺機大盛,緩緩開口,道出了這段時間的遭遇。
當初她被血袍牧長老重創,後又施展祕術強行遁走,不想還沒來得及恢復元氣,便意外碰上了血義堂的匪人。
面對那些心懷不軌無惡不作的匪類,已經無力再戰的她拼着精血大損強行逃脫,遁入了這片原始密林。
後來意外發現了這處地下遺蹟,靈機一動藏身其中,這才躲過了衆多邪人的一種追蹤。
“原來如此”
姜天聽得眉頭大皺,眼中殺機四射。
不過他着實沒想到,把雲湘涵逼到如此境地的牧長老和血義堂,跟他先前都有過交手。
只是他沒想到,這處地下宮殿竟然還有另外一處入口,而且那處入口乃是隱藏在原始密林深處的某片水域之下。
如此一來,先前的某些疑惑也就解開了。
姜天緩緩點頭,壓下心頭的思緒,隨即又將近日來的種種情況一一道出。
“什麼那些長老都死了”
雲湘涵聞言眉頭大皺,眼中殺機迸射,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些邪人算賬。
可惜她實力未復,自身尚且難保,又如何去跟那些邪人較量
無奈之下,也只能聽從姜天的建議,暫時留在這裏閉關修煉。
其他的事情,只能等實力恢復之後再做打算了。
“這次是我太大意了,我低估了黑月邪人的底蘊和實力,累得諸位長老慘死,更讓宗門蒙受重大損失這個責任,我會一力承擔”
想起離開宗門時的自信滿滿和意氣風發,一向孤冷高傲的雲湘涵不由搖頭苦嘆,臉色無比低沉,心中更滿是自責。
雖說來此之前,她已經儘量高估了黑月邪人,但事實證明,這些邪人的手段遠比她想象中更加強大,甚至可怕。
她終究還是輕敵了。
而事實上,就連她本人都數次面臨生死一線的險惡境地
若非她資質了得又有諸般強大祕術傍身,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個很大的疑問。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療傷,儘快恢復實力纔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姜天緩緩搖頭,沉聲勸慰。
滄雲宗的那些同僚已然隕落,就算再怎麼自責懊悔也不可能讓他們死而復生,與其如此,還是儘快恢復實力,多殺幾個黑月邪人,想辦法爲他們報仇纔是正途。
那些追悔懊惱的想法只是浪費時間,對於眼前的局面根本于于事無補
“我明白”雲湘涵默然片刻,壓下心頭的雜念,緩緩閉起了雙眼。
姜天也坐了下來,盤膝閉目,默默修煉。
隆隆
伴着陣陣低沉的嗡鳴,兩股血脈氣息大殿中迴盪不止,紫光和藍芒交相輝映此起彼伏,形成一副別樣的畫面。
數日時間悠悠然晃過。
就在姜天和雲湘涵藏身地底宮殿默默閉關的同時,黑月國的幾大勢力也並不平靜。
聖玄宮、聖冥宮以及聖血宮據點各自派出大批高手和眼線全力追蹤姜天,短短數日之內,幾乎將靠近滄瀾國邊境的大半個黑月國領地搜索一遍。
然而,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卻並未收到預計中的效果,姜天整個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三大勢力全部撲了個空。
轟隆隆隆
沉悶的轟鳴聲中,一隊黑袍武者破空而來,落在一處百丈高的山峯上。
“他孃的那小子究竟到哪裏去了”
“草咱們這麼多人,接連找了好幾天,竟然連他的毛都沒找到一根,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