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說得對呀”
衆人眼前一亮,當即紛紛露出促狹之色,面帶怪笑神色各異地看着夥計。
“呵呵,你沒聽清楚嗎那好,我可以告訴你,就在不久前,你們井氏家族二公子井如風,被人在街上公然擊殺掉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夥伴這一次徹底聽清楚了,但他的反應卻是難以置信。
誰不知道井氏家族是順陽城三大家族之一
誰不知道在這順陽城中,井家的簡直就是一手遮天的勢力
就算對方是半步玄天境強者,也不敢隨便殺掉井家人吧,更不用說還是井家二公子井如風了
“不可能哼哼,有什麼不可能”
“不信是吧呵呵,如果我告訴你,他是當着你們井家七長老,堂堂半步玄天境強者的面殺人的,你信不信”
“如果我再告訴你,就連你們井家七長老,都不是那人對手,頃刻便被逼得狼狽逃命,你會信嗎”
衆人面帶怪笑,紛紛望向夥計。
“不會的這肯定是假的”
夥計臉色唰地變了,原本他以爲這些人是搞錯了,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可能性越來越大。
這幾次雖然身份不俗,都是城中的公子哥兒,但在井氏家族的面前還算不是什麼。
以他們這種身份和地位,還不敢開這麼大的玩笑。
“咦不對”夥計忽然眼角一縮,似乎想起了什麼,引得幾人紛紛皺眉看來。
“你們說是誰剛纔那個外來小子殺了井二公子還逼得七長老這個半步玄天境強者狼狽敗逃”
夥計邊說邊咋舌,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開什麼玩笑
就剛纔那小子,恐怕連玄陽境都不到,而且年紀那麼小,充其量也就跟城裏的某些年輕武者實力相當。
就這點實力,別說打敗七長老,就連井如風也不如吧
“呵呵,不信是吧”
“很快你就會知道是真是假了”
“咱們走”
幾人搖頭冷笑着走進了二樓的雅間,不再理會愣愣發呆的夥計。
而就在這時,又有一羣衣着不凡的武者走進了酒樓之中,一進來就驚呼長嘆,議論着街道上發生的事情。
“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
“那個外來小子,儘管只有玄月境巔峯修爲,但一身戰力卻足以碾壓井家七長老”
“這算什麼從始至終,他連一件法寶都沒動用,這纔是最可怕的”
“以他這種實力,井二公子死得倒也不算冤枉,只是咳咳,井家人恐怕不會善罷干休的。”
“那還用說”
衆人一路議論着走進了酒樓,直奔二樓雅間而去。
而聽到這些人的議論,整個一層大廳立時炸開了鍋
原因無他,一是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二是帶來這個消息的人,乃是順陽城中頗有名望的幾個武者,領頭兩人還是玄陽境巔峯的高手
“什麼竟然是真的”
他完全沒想到,剛纔還跟他談笑風生,隨手打賞他兩塊高階靈石的年輕人,竟然是殺死井如風的兇手,而且還剛剛逼退了半步玄天境的七長老
想到這裏,他一顆心突突狂跳,幾乎嚇得昏厥過去。
“不對不好”
夥計也是機靈人,片刻的震驚之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先前他還爲了兩塊高階靈石而狂喜不已,但一轉眼間,忽然變得驚恐不安起來。
兩隻眼珠滴溜溜一轉,當即打了個馬虎眼便要朝後廳走去。
“如果真是那樣,我可能惹上麻煩了,家族高層一旦追查過來,我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不行保命要緊,此地不宜久留”
夥計雖然修爲極差,地位低賤,但心思倒也算通透,當即便想通了其中利害。
加之又驚又怕之下,來不及多想便準備逃離這處險地。
他雖然在瓊香閣做事,但自己卻並非什麼井家嫡系,甚至都不算井家族人。
如果被井家高層追查過來,知道他收了那人的好處,他會面臨怎樣的結局
一切只是想想,便讓他冷汗狂冒,再也無心久留。
可就在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他還沒來得及溜進酒樓的後廳之時,一聲如雷般的暴喝驀然響起
“那個外地來的小子,給我滾出來受死”
轟隆隆
狂暴的怒喝響徹整個酒樓,甚至震得一層大廳東搖西晃,如同地震一般。
衆多酒客大駭,但想到剛纔聽到的種種風聲,倒也很快明白過來。
“那人已經走了,不過”掌櫃的顫顫巍巍地解釋着,話鋒一轉,落在了尚未逃離的夥計身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完了”夥計心神劇震,面色蠟黃,當即便尿了褲子。
隆隆
伴着一聲沉悶的轟鳴,一道黑色掌印驟然閃現而出,不由分說抓着倒掠而回。
“長老饒命,饒命啊”夥計心喪如死,大肆驚呼。
出手之人,赫然是井氏家族嫡系長老之一的五長老
此人素以性情暴烈,心狠手黑著稱,赫赫兇名威壓整個順陽城,甚至連周邊一帶的武者都爲他的兇名所懾,輕易不敢招惹井家分毫。
順陽城周邊有這麼一個說法,得罪井家家主或者沒事,得罪井家其他長老或許沒事,甚至得罪了井家公子也還有些轉寰的餘地,但如果得罪了井家五長老呵呵,基本上就只能賠上性命了。
想到對方的赫赫兇名,年輕夥伴心膽俱寒,體弱篩糠,渾身狂冒冷汗,整張臉變得慘白無比。
對方還沒正式出手,他彷彿已經丟掉了半條命,耷拉着腦袋,彷彿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以至於這位五長老身後的另外幾個同行者,他甚至都完全看不到,也根本沒心思去分辨了。
“說那該死的外來者,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
五長老手掌一翻,直接探進倒掠而回的黑色掌印中,五指箕張猛地扼住年輕夥計的脖子,滿臉暴怒的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