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時候,無論是滄雲宗的人還是一起來投山的三十多個武者,沒有一個人再去關注他的狀況。
“嗯你們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本峯主親自送客嗎”
看着衆多武者遲疑不決的樣子,陸邪臉色深沉,怒聲喝問。
玄陽碑乃是滄雲宗的標誌性存在,突生如此異變,勢必關係重大,絕不好讓這些無關之人看到。
只是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楚天化擺手一嘆。
“不必了”
“宗主嗯”
陸鴉皺眉望去,卻見楚天化搖頭嘆息了一聲,緩緩退開了幾步。
這一幕,不由讓他心頭一悶,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天化宗主,玄陽碑異變究竟由何而起”
第三太上長老傅雲天深深呼吸,靈力傳音追問到。
楚天化卻毫無顧忌,搖頭嘆息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太上長老還是自己看吧。”
楚天化並沒多說什麼,而是面帶苦笑地看着玄陽碑,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噢”
傅雲天眉頭緊皺,再次將視線投向玄陽碑。
幾位峯主和長老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有些古怪,不由面面相覷,心中大感好奇。
而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隆隆
原本光柱沖天的玄陽碑,突然通體劇震,連帶着整個滄雲宗的山門都爲之劇烈顫抖,發出隆隆巨響
“這是什麼動靜”
“要地震了嗎”
“不會吧這是可是滄雲宗的山門啊”
三十幾個武者眼角狂跳,臉色大變,忍不住猜測四起,議論紛紛。
隆隆
轟隆隆隆
玄陽碑的顫抖越發明顯,到了最後赫然呈現出某種左右搖擺之勢,彷彿想要拔地而起似的。
“我的天”
“嘶”
“這這是什麼情況”
“宗主怎麼辦”
幾位峯主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駭然,有人更是焦急喝問,提升着楚天化。
然而,楚天化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定定地注視着那塊白光大亮的石碑,眼中隱隱閃過一絲迷茫之色,彷彿在追憶着什麼。
片刻之後,在一陣近乎瘋狂的劇烈顫動之中,玄陽碑通體白光暴漲,赫然從滄雲宗的山門前拔地而起,直衝高天
“嘶”
“我的天”
“怎麼回事”
“太誇張了吧”
“不可思議”
“玄陽碑竟然飛走了”
這一刻,無論是四個守山弟子,還是三十幾個投山的武者,全都臉色大變,徹底駭然
滄雲宗的標誌性存在,屹立不知多少歲月的玄陽碑,竟然化作白虹沖天而起了
隆隆隆
高空中傳來一陣可怕的轟鳴,玄陽碑毫無停留之意,轉眼便化作一道刺目長虹破空而走,剎那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山門前一片死寂
嘶嘶嘶嘶嘶
片刻之後,方纔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此事說來話長,太上長老、各位峯主跟我來吧,其他人散了”
楚天化搖頭一嘆,看着玄陽碑離開之後,留下的大坑,身形一晃朝主峯掠去。
傅雲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微跳的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隨即也踏空而去。
“咱們走”
幾位峯主不敢遲疑,畢竟這是關係到玄陽碑的大事,他們急於想知道究竟,當即紛紛踏空而起掠向了主峯。
餘下四位守山弟子面面相覷,一臉茫然地立在原地,心中滿是莫名的震撼
而那三十多個投山的弟子,更是怔愣當場,久久不知所措。
紫炎國,順陽城,常氏家族,靈脈禁地
“隔着這麼遠,真的會有用嗎”
姜天略帶遲疑地看着凝神施法的雲湘涵,眉頭微皺,眉宇間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在此之前,他着實沒想到召喚玄陽碑竟要如此費事,甚至還要耗費大量精血纔行。
對於傷勢初愈的雲湘涵來說,這絕非是什麼輕鬆愜意的事情,眼前的一幕,着實讓他爲之擔心。
而他更加擔心的是,順陽城距離滄雲宗那麼遠,雲湘涵不惜耗費精血的召喚,真能順利抵達那邊,併成功將玄陽碑召喚過來嗎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掠過,姜天搖頭嘆息,眼神複雜之極。
與此同時,常家一衆高層也沒閒着
得知靈脈這邊的異變之後,家主常博天和太上二長老、太上三長老三人齊齊掠動而來,落在了靈脈入口之前。
隆隆隆
三道雄渾氣息落在地面,發出低沉的轟鳴之聲,只是這些聲音被厚重的石門阻隔,又被靈脈中佈設的層層禁制阻擋,根本傳不到靈脈裏面,更不會心動在靈脈深處閉關的姜天。
“究竟怎麼回事”
“這裏發生什麼了”
“不是說有異變嗎”
常博天和常天霸、常天雄三人剛一落地,便忍不住眉頭緊皺地望向靈脈入口並不斷掃視周遭,可他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任何異樣,此時不由大感奇怪
常天霸和常天雄兄弟二人倒還沒太大反應,家主常博天卻是臉色一沉,忍不住怒斥起來
“豈有此理二位長老,你們說的異變呢,在哪裏”
面對家主的沉聲質問,兩位長老心頭一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就就是靈脈上方”其中一位長老聲音打着顫,皺眉說道。
“對剛纔有一道白光自靈脈頂端沖天而起,隨後便又破空遁走,速度十分驚人”
別一位長老略顯鎮定,但面對家主和兩位太上長老的氣勢,也是額頭冒汗,心中暗暗叫苦。
“噢”家主常博天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質疑。
常天霸和常天雄雖然也有些疑惑,但他們並不覺得這兩位看守靈脈之人膽敢撒謊。
畢竟這二人也是常博天手下信得過的長老,又是在家族面臨特殊情況的時期,這二人就算想刻意表現,肯定也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