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怎怎麼可能”
“殿主大人對幾位長老一向十分公允,怎麼可能會授意徐、薛二位長老突然向血長老叫板”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眼前的局面,必定另有內情”那人依舊搖頭冷笑,一臉神祕的樣子。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猜測四起,心緒徹底無法平靜了
“他孃的”
“豈有此理”
眼看這般試探,血無常還是沒有迴應,徐長老和薛長老徹底惱了
轟
轟隆
伴着兩聲狂暴的轟鳴,二人齊齊掠動而出,轉眼便掠到了血無常的洞府門口。
嗡嗡嗡
三道血色禁制驟然亮起,便要將二人阻擋在外。
“哼雕蟲小技”
“區區幾道禁制,也想攔住老夫”
轟隆
轟隆隆
二人不由分說同時出手,一黑一紅兩道巨掌同時狂拍而出。
嘭、嘭、嘭
三聲劇烈的爆響過後,三道血色光芒彷彿紙糊一般,被齊齊撕裂開來。
隆隆
徐長老和薛長老毫不停留,身形掠動疾衝而過,雙雙氣息暴漲,直接無視厚重的洞府石門,化作一團黑氣和一團血雲徑直轟進了洞府之中。
“嘶”
“我的天”
“有有這麼急嗎”
衆多圍觀的武者面色駭然,心頭劇震
就算雙方有什麼矛盾,也用不着這麼火急火燎吧
只是轉眼之後,他們便聽到兩聲暴喝從洞府深處傳了出來
“血無常你做的事情,別以爲我們不知道”徐長老厲聲怒喝
“你膽敢瞞着殿主擅自外出,現在交出那件重寶,還能放你一馬,否則後果你知嗯”
薛長老言辭鋒利,飽含殺機。
只是薛長老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憤怒的暴喝突然變成了一聲驚疑
“怎麼回事”薛長老話聲一轉,滿是驚疑。
“不好該死”
徐長老忽然發出一聲驚呼,但是下一刻,便被一聲狂暴的巨響打斷
轟隆
轟隆隆隆
驚天動地的轟鳴驟然而起,血無常洞府中血光狂涌,彷彿一道亙古巨獸準備出世一般,滾滾血靈力從中狂涌而出,驚得衆人駭然色變
“血無常,你好大的膽子”滾滾血光的轟鳴聲中,突然傳出徐長老的怒罵之聲。
“血無常,薛某跟你沒完”薛長老咬牙大罵。
就在這時,一團血光從洞府深處爆射而出,與此同時,一聲飽含恨意的怒罵驀然響起
“徐棋、薛才爾等幾次三番向殿主誣告陷害於我,真以爲我是瞎子聾子嗎咱們的賬,來日再算”
血光沖天而起,速度快得驚人,毫無停留之意。
“血無常,這是殿主的命令,你敢不服就是找死”黑光一閃,徐長老追出洞府,厲聲怒喝。
“血無常,你今日若敢離開,就是玄殿的叛徒,必將受到殿主大人的追殺”
“哼血某既然離開,就不會再回來,從現在起,我血無常再不是玄殿之人”
轟隆
血無常摞下一句狠話,整個人化作一團滾滾燃燒的血焰破空狂遁而走,轉眼消失無蹤。
徐長老和薛長老二人騰上半空,卻已經來不及追趕。
血虹消失的所在,赫然是前往天楓帝國的方向
“該死竟然讓他逃了”徐長老咬牙怒罵,臉色難看之極。
“沒用的殿主大人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血無常絕不會有好下場只是那件東西”
薛長老搖頭一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我早就跟殿主大人說過,不能太相信血無常,現在怎樣哼”
徐長老臉色一沉,想起血無常手中掌握着的某件異寶,心中便是一陣狂怒。
“放心,那件寶貝遺失,殿主會比咱們更着急,血無常這次死定了”薛長老猙獰一笑,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隆隆
就在這時,一陣疾促的破空聲由遠及近,疾速掠入山谷之中。
黑光一斂,一個氣息深沉的黑袍中年武者停在了二人身前。
“兩位長老”來人躬身開口,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嗯”徐長老眉頭一皺
“查清楚了沒有”薛長老冷臉問道。
來人深吸口氣,肅然說道:“現已查明,血無常和冷千山相互勾結,此次出關乃是去滄瀾國邊境截殺姜天,圖謀那件懸賞榜上的重寶”
“什麼”徐長老聞言臉色大變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
薛長老同樣臉色一變,大爲暴怒。
“血無常顯然已經得手,麻煩了,這下可麻煩了”徐長老深深呼吸,臉色無比難看。
“懸賞榜上的那件寶貝,再加上咱們玄殿的那件重寶,這一次殿主大人恐怕要徹底震怒了”薛長老眼角抽搐,臉色複雜之極。
“還還有”對面的黑袍中年面帶畏縮,艱難開口。
“還有”徐長老臉色一沉。
“還有什麼”薛長老目射寒光,面露殺機。
黑袍中年心神劇震,硬着頭皮道:“除了血長老,前幾日外出的田長老也參與了這件事”
“什麼”
“田老怪也去了”
二人聞言徹底狂怒,滿臉悔恨懊惱狂暴之色。
“該死看來就咱們兩個被矇在鼓裏呀”徐長老厲聲怒罵,暗恨自己錯過了一場大機緣。
“先前不是有消息說,那個姜天早就返回滄雲宗了嗎”
薛長老沉聲咆哮,兩隻大眼瞪着黑袍中年。
“根據屬下所查,那那是”黑袍中年臉色一僵,面色艱難欲言又止。
“那是什麼”
“快說”
徐薛二人暴喝催促。
“那些消息,其實是田長老故意散佈的”黑袍中年硬着頭皮,滿臉畏懼地說道。
“什麼”
“該死”
聽對方說完,徐長老和薛長老徹底陷入狂怒
“他孃的咱們不僅被血無常坑了,還被田老怪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