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搜索片刻,便看到山谷盡頭的一座巨大石洞。
那洞口看起來很不規則,似乎是靈力衝擊留下的痕跡,洞口之外也是滿地碎石,看起來頗爲凌亂。
此時,那洞口正被數道靈力禁制牢牢封閉着。
在這些禁制之外,還有數名武者列隊守護,只是這些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姜天收斂氣息,藉着地勢掩護悄然向那邊靠去,一陣陣報怨之聲傳入耳中。
“他孃的,咱們的運氣還真是差”
“是啊靈脈剛剛生出這麼大的異動,長老就讓咱們來這裏值守,這簡直就是讓咱們送死啊”
“沒辦法,長老的命令,你敢不聽嗎”
衆人議論紛紛,滿腹委屈,彷彿在這裏值守,是一件無比艱險的差事。
“大家都少說幾句吧,相比那幾個被靈力爆體的同族,咱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這種程度的異動以前從無先例,想來應該不會經常發生,咱們的運氣,應該也沒那麼差”守衛隊長搖頭一嘆,不斷安撫着衆人。
“果然不出所料”
藏身在不遠處的姜天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衆人所說的靈力異動,應該就是那道沖天而起的金光。
很顯然,這石洞之中,必定隱藏着某個祕密。
而且這個祕密,對這裏的武者極其重要,否則絕不至於用如此複雜的手段來守護和遮蔽。
“這裏面究竟有什麼呢”
姜天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吞靈鼠,去”
“吱”
銀光一閃,吞靈鼠悄然掠動而出。
轉眼之後,千丈外的一片巨石叢中銀光狂閃,轟鳴大起,看起來人影綽綽“不好有情況”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闖進來了”
“不可能靈脈動盪之時,族長就已經封閉了山谷,真有什麼情況,族長會毫無察覺”
“那就奇怪了,快過去看看”
“該不會是靈脈異動吧”
嘶嘶嘶嘶守衛們臉色大變,駭然不已,全都跟着守衛隊長向那邊掠去。
待得他們離開之後,洞口前人影一晃,姜天現身而出。
銀光一閃,吞靈鼠電射而回,朝着幾道禁制輕輕一噴啵嗡嗡嗡銀波盪漾,數道禁制光幕被接連洞穿,打開一條通道。
姜天腳步邁動,一人一鼠立即消失在洞口,銀光斂去,禁制光幕立即恢復如常。
“他孃的,原來是虛驚一場”
“不對剛纔的動靜可不小,而且那邊也有靈力痕跡,爲何咱們一無所獲”
“我也覺得奇怪,可咱們的確沒發現任何異常啊”
“或許,是靈脈異動的餘波”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衆人議論紛紛,猜測不止。
“不好快回洞口,謹防有詐”
守衛隊長臉色一變,大聲疾呼。
說不定,這就是調虎離山之計,或許真的有人潛伏在山谷之中,意欲搗鬼。
衆人臉色皆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洞口之前。
眼看禁制光幕並無異樣,他們方纔鬆了一口氣。
“族長近來忙得焦頭爛額,心情極差,若真出了問題,咱們必定難逃嚴懲”
“呼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衆人紛紛吐着悶氣,慶幸一切無恙。
可他們卻不知道,那個外來者已經潛入了靈脈禁地的最深處。
“這裏竟然也設有禁制法陣”
一片光線幽暗的地下空間裏,姜天凝視着腳下的道道陣紋,深感詫異。
外面的禁制很好理解,主要是爲了遮蔽和防護,這裏的禁制又是爲何
看起來,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毫無必要。
但與此同時,這裏的靈氣濃度和純度卻讓他很是喫驚在這片空間裏,他的血脈感應大大增強,一身靈力出現明顯的躁動。
毫無疑問,那道金光的源頭,很可能就在此處“怪了”
姜天放開神念掃視周遭,卻並未發現任何古怪。
這片空間範圍很大,甚至比上面的山谷還要大一些,到處充斥着濃濃的靈霧,視線難透。
看起來,似乎只是一片封閉的空間。
可他明白,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姜天邁步前行,在這片空間仔細搜索起來。
四周乃是堅硬的山壁,有天然形成的樣貌,也有人工開鑿的跡象,卻並未發現任何特殊之處。
但如果真是這樣,這裏的武者,爲何要設置這樣一座巨大的法陣,他們究竟在遮蔽什麼
這片空間裏積聚的靈霧,又是從何而來
姜天掃視周遭,不禁有些困惑。
深思片刻之後,他的視線落在腳下的陣紋上。
法陣之道雖然不同於武道,但也有水準高下之分。
一些高明的陣法師,往往能將看似普通的法陣變換出種種花樣,甚至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既然四周的山壁上找不到什麼祕密,那問題只能出在腳下這座巨大的法陣之上。
姜天放開神念探查這座法陣,試圖循着陣紋中靈力流動的方向,來解開眼前的困境。
可他轉眼卻發現,這麼做根本無用。
這座法陣的建造者,顯然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這些陣紋異常複雜不說,靈力流動也幾乎毫無規律可循,甚至還故意設下種種陷阱,防止探查,手法可謂十分精妙。
“建造這座法陣的人,想必是一位頗有造詣的陣法師”
這陣法的水準頗爲不凡,建造它的人手法高明,絕非泛泛之輩。
在下界之時,他曾經接觸過大大小小、形式各異不下數百座法陣。
其中比較複雜詭異的,便是沙託邦木迪城傳送大殿的傳送大陣。
那座法陣明暗結合,虛實相間隱藏殺機,算是整個下界水準最高的法陣之一。
但在眼前這座法陣面前,卻要遜色許多隻是,法陣的水準高低,並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急於弄清楚的,是這些特殊靈力的源頭,以及這靈脈深處隱藏的祕密。
這片空間裏積聚的靈霧雖然不弱,但顯然仍不足以支撐那道金光,真正的源頭,仍然有待探尋“吞靈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