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白只覺得後背癢癢的,癢到了心裏。
蕭錦安在他後背塗抹完,又在他胸前蹭了蹭,居然有點流連忘返。
這手感真不錯,味道還好聞。
這孟月白倒挺正經,雙手始終垂在一旁,很是君子。
蕭錦安蹭了個夠,才拍拍手,離開了他的懷抱。
“好了,我抱夠了。”
孟月白頓覺懷中空空,悵然若失。
“你的十萬兩打算怎麼還?”
他攏了攏衣襟,意猶未盡地開口問。
蕭錦安抱着雙臂:“孟大人沒聽說過?如今欠債的是大爺,討債的纔是孫子,自然是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可惜,我現在相思館經營慘淡,沒賺到錢,自然沒錢還你了。”
孟月白不以爲忤,反而淡淡一笑:“是麼。我母親是大周首富,有很多賺錢的法子,這些年我耳濡目染,略知一二。你如果願意,我也可傳授於你。”
蕭錦安眼睛一亮:“當真?你這麼大方?”
孟月白道:“你掙錢,好早日還我錢,我自然願意大方告訴你了。”
蕭錦安心想,是這麼個道理。
她如今看孟月白是越來越順眼了,尤其是猜測出他看上自己之後。
當初自己立下的豪誓,現在居然慢慢實現了,真是祖墳冒青煙啊。
她心情愉悅:“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孟月白問:“你何時有空?我去相思館找你商量。”
蕭錦安撩了撩頭髮:“隨時有空。”
孟月白微微一笑:“好。”
蕭錦安走後,孟月白甚是心情輕鬆。
誰料,這一路上不得安寧,路人紛紛對他側目,眼神意味深長,還竊竊私語。
他以前出街也受到衆人矚目,並不在意。
到了太子府,臨風告訴他,太子去了宮裏,他便打算回府了。
然而,太子府裏的人也捂着嘴對他笑,這就叫他不得其解了。
他臨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問送他出門的臨風:“我今日有何不妥?”
臨風露出迷之笑容:“孟大人今天挺妥的,恭喜恭喜啊!”
孟月白疑惑:“恭喜什麼?”
臨風笑得更咧開:“自然是恭喜開葷了。嘿嘿嘿!”
孟月白臉略紅。
他不過是被抱了一抱,怎麼算是開葷了。
再說,臨風遠在太子府,又怎麼知道。
臨風又道:“不過,孟大人表面看起來悶騷,看不出來還是挺開放的,這種事還專門往衣裳上寫,招搖過市。小的佩服。”
孟月白怔了怔。
他匆匆道:“告辭。”
出了太子府門口,他拐到院牆底下的梨花樹下,脫下外衣。
只見外衣的後背上用鮮紅的丹寇寫着一句話:我已被人破戒,貞操價值十萬兩,望廣爲散佈。
孟月白的臉上頓時染上一團紅暈。
蕭錦安真是夠狠的,他訛她,她便公開處刑,壞他名聲。
他這一路走來,恐怕大半個鎬京城都知道了。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會兒,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怎麼,你以爲你能獨善其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