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兩人緊緊相擁，在漩渦中急劇下沉。姬修羽手腳並用，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河底一片黑暗，枯枝和碎石不斷砸在姬修羽的背上。她都能感受到姬修羽被砸到身體的顫動。她的心微抽了一下。這麼被砸着，肯定很疼吧。漩渦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兩人，她感覺筋骨都快斷了。眼看着快被捲到河底了，她突然察覺到河底處漩渦的流動變緩了，那股迫人的力量也減弱了。這時候，姬修羽腳尖一點，抱着她衝出了漩渦原來，這個鬼漩渦越往深處，水流越緩。難怪姬修羽硬要拉着她往下沉，她還差點以爲他被水鬼附身了呢。離開了那個漏斗狀的漩渦，周圍的水流雖然依舊湍急，但比在漩渦裏被撕扯着好多了。蕭遇卿身上的那件鮫絲披風在水裏泡久了，變得比之前更大了，輕盈無比，託着她往上浮。她這才知道這件鮫絲披風的珍貴所在。姬修羽抱着她，一口氣游出了水面。不遠處，就是河心亭了。姬修羽帶着她，遊向了河心亭。爬上了河心亭，兩人終於鬆了口氣。蕭遇卿吐了幾口河水，趴在欄杆上咳嗽了幾聲。她因爲穿着鮫絲披風，衣服沒怎麼溼。姬修羽靠在欄杆邊上，擰着衣裳。他渾身上下都溼透了，頭髮上也沾着水草。她踮起腳尖，摘去了他頭髮上的水草。然後，她又撩起自己衣裳的下襬，替他擦乾頭髮。姬修羽微微側過頭，離她更近了些。因爲衣裳溼了的緣故，他身體的曲線格外顯露，線條優美流暢，起伏有力。再加上他貼得近，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烘得她微熱。蕭遇卿想起他入水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不由得臉又微紅起來。她得說點什麼，解釋一下，澄清一下。“羽哥哥，之前我說的穩住，是讓你穩住身子，別掉下去了，不是讓你，額，親我。”姬修羽挑眉：“嗯。我知道。”蕭遇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猶猶豫豫地問：“那你還親是什麼意思”姬修羽俯下身來，一隻手撐在欄杆旁邊的亭柱上。水滴從他鬢邊的髮梢緩緩地滴下來，落在她的肩頭，溼溼的，癢癢的。他目光灼灼，不帶半分漫不經心和戲謔：“親你，是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蕭遇卿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是認真的。他的眼神也是認真的。她心底涌起一陣壓抑不住的欣喜，還有一股淡淡的迷惑，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合着，她終於把他給掰彎了她想再確認一下。她平息了一下如同擂鼓的心跳，說到：“我是男的。你是說，你喜歡男人”她忐忑不安。姬修羽微微一笑：“我喜歡你。因爲你就是你，不是因爲你是男人。”蕭遇卿頓時想到了自己的女裝秦小雨。他之前不是也說對秦小雨有意麼。“那你還喜歡秦小雨呢你同時喜歡兩個人，一男一女”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