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裳提過殷家兄弟和朱醜妹他們已經被貪狼部重新招回了山門,想到那晚在花狸峯前殷家兄弟爲了保護他而受的侮辱,殷勤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殷勤滿懷心事地走了一路,遠遠地看到花狸峯的府院,藍雀和石葫蘆已經迎了出來。
“殷主任,逸青雲的情況怎麼樣”藍雀看殷勤面色不太好看,心裏就是一緊,以爲逸青雲的神魂恢復上出了什麼岔子。
殷勤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忙收拾起心情,呵呵笑道:“由你家殷主任親自出手,一個小小的噬魂蟲,還不是手到擒來”
藍雀的俏臉沒來由地一紅,輕輕啐道:“我家纔沒有主任”
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只見白影一閃,阿蠻已經啾啾地跳上了殷勤的肩膀,下一刻殷勤的腦海便涌入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消息。諸如哪家靈田裏的靈果熟了,哪家後院的幼獸丟了,哪個女修偷偷與誰雙修了之類,也不管殷勤愛不愛聽,一股腦地全灌了進來。
這也是阿蠻進階三級之後的一個新能力,以前她與殷勤交流都是一條條信息來,現在已經可以將一大堆的信息同時灌輸到殷勤的識海之中。
殷勤皺着眉頭,在原地發了一會呆,方纔清醒過來,氣得他狠狠掐了一把阿蠻的大尾巴,明明是個小女獸,怎地沒羞沒臊的連人家雙修啪啪的各種細節也都傳了過來
殷勤學着雲裳的樣子,將阿蠻一把掐在懷裏,不理會她啾啾的抗議,帶着衆人往府院中走去。
他最關心的是這幾天孫阿巧都傳了哪些信息過來,要知道之前山門裏可是妖風四起,暗濤洶涌啊。
藍雀隨着殷勤到了後院,等石葫蘆將早就準備好的靈茶送上,她這才掏出一枚玉簡,一條條地將花狸峯的近況彙報給殷勤聽。
由於殷勤在藏經閣處小閉關,與老祖辦的通訊就暫時由藍雀負責,她是心細的每看過一個傳音符的東西就記錄在玉簡之中,雖然不如長孫烈手底下的鑽兒那般精煉,卻也將各種消息歸納整理得井井有條。
“殷主任,我看你氣色不太好,眼底泛紅,要不要給你揉下脖頸”殷勤坐在椅子上,剛剛合了一會眼睛,石葫蘆走上來湊在他耳邊問道。
殷勤連連點頭道:“那感情好,這幾日在藏經閣倒真是殫精竭慮,疲乏得很啊。”
“秋香快過來,給殷主任揉脖頸”石葫蘆扭臉兒叫道。
“哎來啦,來啦”秋香剛纔私底下央告石葫蘆半日,總算得了個給殷主任賠罪的機會,她屁顛屁顛兒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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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大手剛剛碰到殷勤的脖子,殷勤忽然反手一抽,只聽哐噹一聲,秋香已經被一股巨力掃出兩三丈遠,生生將邊上廂房的大門撞破了一個大洞。
邊上藍雀見了秋香的慘象,也是暗暗喫驚。她若用力一抽,能把秋香抽到廂房裏頭去,但那也要吐氣開聲調動靈力纔行,像殷勤這般毫無準備地驟然發難,莫說她了,估計連燕自然那般修爲,也不可能這麼快不過,殷主任不是個老龜血脈來的嗎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快的老龜
經過秋香這麼一打岔,殷勤乾脆將閒雜人等全都攆了出去,只留下藍雀給他彙報工作。
總體來說,花狸峯這幾天還算平靜,只是在他被誣告那天,出了檔子“大事”。千餘名新收弟子以及僕役聚集於花狸峯的藏經閣前,要求領取殷主任之前答應的他們的修煉法訣。許多人還打出了大幅的標語,寫的都是“靈根修煉哪家強”之類,殷勤曾經用過的忽悠大家上山的話。
急得藏經閣的林主事跑到老祖辦催問經卷之事,雖然讓孫阿巧應付過去了。沒料到林主事回到藏經閣與那些弟子解釋,反倒引起更大的反彈。
一衆弟子高喊着“殷勤騙子”,“還我靈石”之類的口號,一路從藏經閣往寒潭方向走,甚至有些膽大妄爲的竟然喊出了到找老祖要說法的口號。
說到這裏,藍雀故意停了一下,面帶嘲笑地看着殷勤。
殷勤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當初在野狼鎮的確做了虛假廣告。比如那些曾經應允過的由前輩師兄有針對性的關於修煉“火候”的論述,現在看,還是爲時尚早。一來,修行人大多是些敝帚自珍之輩,都是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才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誰肯輕易示人二來,殷勤與燕自然形同水火,而燕自然在那些老弟子中的威信相當之高,沒有人會爲了貪圖殷勤所許諾的一點靈石,去冒得罪燕自然的危險。
當然這幫鬧事的,最終也沒能走到老祖的暖雲閣,確切地說,他們剛到寒潭邊上,一股強大無比威壓便籠罩了上來,許多人當場便被震懾得屁滾尿流拉了滿褲襠。隨着這股威壓之勢越來越大,就連幾個挑頭鬧事的也撐不住了,連招呼都沒打扭頭便跑。
問題是他們身後還有一大羣剛剛開脈的追隨者呢,他們卻是連跑都沒法跑了,據說當場便有三百多個弟子被震懾得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更糟的是,寒潭邊上被這幫人的屎尿污染了好大一片,幸虧沒人敢闖入寒潭一丈之內的禁區,否則萬一污染了寒潭之水,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藍雀翻了一眼殷勤道:“老祖說了,寒潭邊上的污穢誰都不許清掃,就給殷主任留着,等您老人家回去親自清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