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343章 密會
    殷勤心道,難怪看這胖子有幾分面熟,當初上任的時候,藍雀曾經帶領所有服侍雲裳的執事弟子過來拜過他的碼頭,其中便有這個胖子。只是雲裳更喜歡喫些靈果,對於妖獸肉食並不太感興趣,加上花狸峯山門初興,也沒啥道友過來做客,暖雲閣的膳房基本上就是個擺設。

    殷勤問了問段寬的來歷,這貨果然幹過皰刀手的活計,號稱拆解過幾萬隻妖獸。孫阿巧也是靈機一動,忽然想起先到暖雲閣的膳房去問問,結果便找到了這位前皰刀手。

    殷勤見這段寬的修爲不過是煉氣後期,知道幾萬只妖獸的數量水分頗大,不過他也不是要拆解妖蛟之類的兇獸,只要知道如何能閹母豬就行。

    段寬聽了殷勤的要求,拍着胸脯道:“這個簡單,不就是割了母豬的胎宮麼“

    殷勤囑咐道:“可不能弄死了,那豬割掉之後,得活蹦亂跳纔行。”

    段寬全都應下,殷勤這才喚了殷公寅三人過來,將段寬拉倒一邊練手去了。段寬畢竟是做過皰刀手的,雖然好說大話,手底下也有兩把刷子,被他捅死幾頭母豬之後,就已經能夠活摘胎宮了。

    不過傷口的處理還是個問題,母豬的傷口較公豬的傷口大了不少,相應的止血散就需要的更多。殷勤出了個主意,讓他們先用縫衣的針線將皮縫上,再用少量的止血散試試。幾個人照着做了,發現縫合之後的傷口都不用再加止血散都行,都說殷主任大才

    段寬又檢查過朱醜妹他們之前閹過的公豬,見殷公寅的刀口最小,流血也最少,大加讚賞至於,緊着攛掇他去做皰刀手。按照段寬的說法,皰刀手不但年輕時總能得着各類妖獸的下腳料,到老幹不動了,還是各大飯莊、膳房爭相聘請的對象。雖然聽着不如藏經閣執事之類那麼文雅,卻是一輩子喫喝不愁的好差事。

    殷公寅搖頭道:“皰刀手拆解的妖獸都是些死物,有啥意思我還是喜歡活着往下割。”

    段寬聽得神色一僵,強笑道:“小兄弟這個愛好,這個果然奇特,果然奇特,哈哈。”

    殷勤問過朱醜妹幾人,都說公豬母豬,大豬小豬全都閹得,這才讓孫阿巧塞了幾塊靈石給段寬,將他打發走了。孫阿巧有點兒心痛道:“他就過來指劃兩下,連刀子都沒碰,就得了好幾塊靈石,也太便宜他了吧再說,他又不是別家的人,老祖膳房給咱們老祖辦做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幹嘛給他靈石”

    殷勤道:“今日不是他當值,出來替我們做事,就應該給人家一點意思。你說他連刀都沒碰,那我不也是連刀沒碰嗎”

    “他跟您能比嗎您是勞心的,一天不知道多累呢。”孫阿巧不服氣道。

    殷勤被她說的開心,隨手拍了一巴掌道:“小丫頭不要這麼算計,當心將來找個惡婆婆。你都說了,大家都是服侍老祖的人,靈石給了他,總好過便宜祿存那些白眼狼,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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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孫阿巧捂着屁股,呆在當場。殷勤看她咬着嘴脣,臉上鮮紅欲滴才反應過來,又犯了前世的毛病,忙尷尬地摸摸鼻子,轉身去吩咐殷公子等人趕緊收拾攤子,天色已晚,今天老祖辦擺席,由殷主任親自指導,要給大家上一桌新鮮的菜式,名爲“殺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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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狸峯南麓有一汪泉水,蜿蜒曲折,其上終日仙氣飄渺,風吹不散。此泉的盡頭,是一高達二三十丈的瀑布,瀑布邊緣有一片平整地帶,上面屋宅連片,結成一座諾大的府院。

    其實從尋龍點穴的角度來說,像這種瀑布之下的地帶,並不適宜安置家宅。可花狸峯祿存長老耿雲,卻偏偏將修煉的洞府安置在了此處。

    相比巨門吳石庸那片佔地極廣的府院,耿雲的府院規模小了許多,裝潢也不甚考究,甚至門上墨綠色的漆都有幾塊剝落,卻也一直沒有進行修補。

    耿家從裏到外透出簡樸甚至有些寒酸之氣,不過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認爲耿雲之簡樸節省純粹是做給外人看的。哪有人新建的府院,卻偏偏安了兩扇從鐵翎峯運來舊宅的破舊大門

    此刻耿雲的宅院之中,僕役們匆匆而行,交織如梭,一派忙碌氣象。

    耿家的會客廳內,作爲一家之主的耿雲正微微欠着身子,向上手一位面容清奇的中年修士敬茶道:“燕師兄今日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燕自然謙然笑道:“燕某修爲低微,耿長老以師兄相稱,是要折殺燕某啊”

    “燕師兄過謙了,您可是老祖唯一的真傳弟子,就憑這一條,您就是咱們所有花狸修士的大師兄”坐在燕自然旁邊的是個面色如玉的青年修士,看似二十出頭,修爲已經到了築基中期,估計是服用過駐顏丹之類的藥物。此人叫做宋書行,是武曲大長老的長子,今年的實際年紀已經二百多歲,是萬壽谷有名的藥罐子,一身修爲全靠他爹用大把的丹藥堆起來的。

    燕自然連連擺手道:“宋師兄怎地也學耿長老,拿自然尋開心啊我身爲劍修,卻連劍胎都裂了,宋師兄切莫提真傳二字。等我見到老祖,還是請她老人家收回這真傳之位。”

    “燕師兄萬萬不可啊,宗門大比可是沒幾年了。咱們花狸峯的榮辱可全系在燕師兄的身上呢”巨門主事吳石庸神情焦急地攔道,“師兄劍胎不過受些損傷,只需靜心安養,定能完好如初。”

    “靜心”燕自然苦笑道,“我倒是想靜心啊可架不住咱們那位殷師弟太能折騰,我想靜心也靜不下來啊”

    “燕師兄真是好涵養。”宋書行冷哼道,“竟然喊那蠻荒賤種師弟”他忽然想起什麼,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笑意道:“不知幾位聽說沒有咱這花狸峯可是馬上就要出一件能讓咱們在五峯中露臉的大事了”

    “宋師弟說的可是那八百豬的狂言”吳石庸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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