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392章 斷靈根
    袁執事略一猶豫,旋即狠下心腸,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之前多少門路都走不通,如今總算等來了機會,萬萬不能錯過,乾脆今日賣把力氣,爲這宗門新貴獻一份投名狀。!他原本擔心殷勤少年得志,難免輕浮猖狂,縱然一時得勢,也未見得能持續多久,如今見得真人,才知道此人是個笑裏藏刀的陰狠角色,狂雖狂了,卻也滑不留手,讓人極難抓到把柄。

    袁執事拿定主意,朝殷勤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道:“主任儘管放心,等下我親自動手,少不得來他個殺一儆百。”

    殷勤雖然暗示可以傷其靈根,卻也不能將這五十幾號人全都辦了,聽袁執事如此說,臉露出欣慰的神色道:“儘量還是勸說爲主,多大點事兒啊?能私了還是私了,何苦對簿刑堂?”說罷又將袁執事喚到身邊,與他耳語交代一番,見袁執事神色凝重地點頭應下,這才讓人在桌案斜側給袁執事加了一張桌,然後笑呵呵地對衆人宣佈,等下由袁執事主審,他只做個監審的角兒。

    各峯刑罰司,一些主事們看不的小案子也都會交由刑書執事來辦,袁執事盼了一百多年,總算是等來了個時刻,雖然殷勤還在一旁監審,卻也有種夙願得償的欣喜,坐在側邊的小桌,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殷勤看着下面一衆弟子都是滿臉躍躍欲試的神色,這才吩咐袁執事可以開始了。

    刑罰司不用驚堂木,而是一個墨玉小磬,袁執事以一根小巧的銀錘往面一敲,鐺的一聲,帳外那些修士感覺耳邊炸了一聲悶雷般,心神爲之一顫,竟然從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敢。

    殷勤兩眼眯縫着坐在大案後面,小磬的聲音對帳內之人毫無影響,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下一站曲主事許忘筌的身。帳外那五十多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用來立威的工具而已,他已經將宗旨交代給了袁執事,切看他如何操作好。

    對於殷勤來說,真正讓他心的還是接下來的山門大考,他是要從這些弟子選拔能爲他所用之人,若是按照萬獸谷傳統的宗門大考的方式,的確可以篩選出修爲最高深的修士來。

    問題是,殷勤所需要的人才修爲高下是一方面,腦瓜夠用纔是最重要的,別人不提,拿符小藥來說。這貨論修爲不過是個煉氣修士,看他鼓搗出來的地獄鬼蓮卻讓築基期的葛神通命喪黃泉。對於殷勤來說,他想要煉丹煉器,想要造飛舟,佈陣法,他並不需要道法高深靈根粗壯的戰士,他急需的是像符小藥那般腦瓜靈活,敢想敢幹,勇於創新,善於創新的人才。

    他讓孫阿巧在桌案鋪一疊白紙,努力回憶着前世“扮演”世界五百強公司hr專員,組織招聘會時攢的一些智力考題,凝神靜氣一行行地在紙謄寫下來。

    殷勤的桌案位於高臺之,除了站在他身後服務的孫阿巧,底下一衆修士都看不到他在面劃拉的是啥,都以爲殷主任新官任,正用心記錄袁執事的堂審過程呢。

    袁執事偷眼見殷勤低着頭奮筆疾書,也以爲他在向自己“偷師”如何堂審,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時而怒聲呵斥,時而和風細雨,時而威逼,時而勸誘,種種手段使出來,功夫不大便被他尋到張好古言辭的破綻。

    袁執事銀錘一敲,張好古的耳邊炸雷般地轟然作響,直震得他三魂出竅,五臟離位,尚未明白過來便被站在一旁的朱醜妹一腳踹在地。沒辦法,刑罰司出了袁執事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都沒,殷勤只能安排朱醜妹客串一下刑堂執事。

    朱醜妹人送外號紅蜘蛛,一手水蝗蛛絲使得出神入化,作爲出沒蠻荒的賞金獵人,捆人是其強項。殷公寅本想過去幫忙,卻見朱醜妹半跪着,一隻膝蓋頂在張好古的後背,將其死死制住,兩手蝴蝶穿花般下飛舞,幾個呼吸間將張好古捆了個結實。

    袁執事不禁多看了朱醜妹幾眼,心道:此人應該是殷主任身邊功力最高的紅蜘蛛了,聽說領了個特情科的差事,難不成她這特情科是專門負責捉人的麼?這倒是與刑罰司的職責有些類似,以後還需多加親近纔是。

    朱醜妹捆人是把好手,對修士行刑卻還是刑罰司來的專業,既然殷主任暗示下手要重,殺一儆百,袁執事也顧不得許多,挽起袖子從桌後轉到前頭。抄起邊一位弟子手的量天尺,口冷斥一聲:“你這一番言語,破綻百出,刑堂之,豈容你兒戲?”說罷,朝着張好古的屁股啪啪啪地抽了三下。

    張好古慘呼了三聲,口噴出一股老血,腦袋一歪人事不省。修爲差的修士,只道張好古雖然是個築基修士,修爲也是馬馬虎虎,屁股捱了三尺噴血暈厥,實在有些軟蛋。

    人羣有眼界高明的,卻是看出其的門道,藍雀距離張好古不過一丈的距離,見袁執事那三尺全落在腰俞穴,瞳孔不由一縮,心頭冒起一股寒氣:這是要斷他的靈根啊!此人不過是代表王家修士出來堂辯,竟然被袁執事抓住把柄,下了如此狠手,此人日後除非能尋道極品靈丹續斷靈根,否則的話,道基算是毀了!

    藍雀忍不住瞟了一眼桌案後面,眼皮微垂悶頭寫字的殷勤,心道:姓袁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肯定是得了殷勤的授意,纔敢如此作爲。

    袁執事丟下量天尺,整理一下衣衫,回到座位,被殷勤淡淡地瞟來一眼,便吃了定心丸般地穩穩坐下,揮手讓執事弟子將張好古拖下去。

    待到兩個弟子過來拖人的時候,開始那些看不出門道的弟子也終於驚呼出聲。張好古的身子軟塌塌地被人拖着,好像一條被抽了筋骨的蛇。

    “張、張前輩的靈根被毀了!”王家的一羣修士,忽然有人尖叫了一句,衆人便炸了鍋般地吵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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