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437章 拿心術
    這下子算是捅了簍子了,那少爺羔子被提到老祖辦,稍一嚇唬,便屁滾尿流地將泥鰍供了出來。 .

    殷勤原本沒太在意此事,只想藉此機會辦兩個後山鬧得太兇的奉師弟子,殺一殺那邊的邪氣,得了那少爺羔子的供詞,便讓人去提泥鰍。哪知那泥鰍果然滑不留手,竟然搶先一步偷偷下山跑了。

    一個蠻奴,跑了也跑了,反正還有那少爺羔子可以用來開刀。不想阿蠻忽然跳了那泥鰍答過的考卷,左聞聞右嗅嗅,尾巴搖的歡暢。

    殷勤覺得怪,與阿蠻溝通的結果讓他吃了一驚,阿蠻竟然從那小泥鰍遺留在考卷的氣味,嗅到了金眼翼蛇的氣息。金眼翼蛇與墨鱗蟒的血脈之所以被人推崇,在於此兩種血脈雖然以蛇或者蟒而命名,若是追本朔源的話,卻都能追溯到蛟龍身。

    血脈再稀薄也是蛟龍後裔,殷勤哪能讓這小子此跑了?他親自帶着朱醜妹與阿蠻下山追蹤,出乎他的預料,那小泥鰍在荒原隱匿逃跑的本事非同一般,連朱醜妹這種蠻荒獵人都被他甩脫了。幸虧有阿蠻,天生對血脈敏感,殷勤與朱醜妹幾次追丟了人,全靠阿蠻將斷了線再度續。

    大家追出一千多裏,總算將泥鰍堵在一座凸山之。殷主任親自出馬,不用靈力,單憑血脈肉身將桀驁不馴的泥鰍徹底打服,收歸麾下。他和朱醜妹商量,最後將泥鰍劃到特情科下面的行動組,殷公寅這個小組長也終於不再是光桿司令了。

    雲裳老祖得知泥鰍的情況,也很重視,甚至將殷勤招去,親自傳他淬鍊筋骨的古法,同時囑咐他等到明年泥鰍的血脈再強一些可以給他服用開脈丹,嘗試開脈了。對於人族來說,越早開脈越好,蠻族因爲血脈尚未成熟,開脈過早會妨礙其血脈的成長。

    這次,殷主任將祕密集訓的地點設置在了野狼鎮,朱醜妹將泥鰍也帶下山。殷主任的“信仰”說,對泥鰍沒用,這貨的腦子裏沒有信仰,只有信服,他信服殷勤的拳頭。

    泥鰍不識字,畫東西卻能惟妙惟肖,當初在考卷的作品也是畫得太過逼真,纔會被老祖辦的一衆修士盯。用朱醜妹的話說,泥鰍肯定是那種血脈強過靈根太多的生蠻,是天生的搏殺高手,小擒拿術只教練了一遍,已經手,幾天下來,竟能從演化出許多變化。

    相之下,另一位深受主任賞識的特情科幹事讓朱醜妹感到頭疼了,這人叫做柳雨時。

    這鬼女人簡直太難搞了,讓她演練小擒拿術,臉的表情那叫一個不耐煩!動作變形不到位,好容易糾正了動作,又軟榻榻沒有一絲力量,朱醜妹與她演練時稍微不耐煩下手重些,鬼女人便會嬌呼一聲,坐在地抹半日的眼淚。

    朱醜妹原本覺得自己夠有女人味兒的了,與柳雨時操練了半日才知道,她的女人味兒差遠了。朱醜妹強忍着心的煩躁,攙扶起坐在地嚶嚶而泣了大半個時辰的柳仙子,垮着臉道:“柳仙子的資質太高,我實在教不了你,還是請主任親自出馬吧。”

    柳雨時聽了這話,方纔收了滿臉的雲雨,破涕爲笑道:“那好。”

    殷勤與人談理想,談信仰,說了好幾天,也覺得渾身不得勁,正想找個機會活動活動筋骨,聽朱醜妹訴苦說忙不過來,請他幫忙代爲教授小擒拿術,想也沒想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等他換好衣衫,下到庭院央,看清對面站的竟然是病弱西子勝三分的小柳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柳雨時鬆鬆垮垮地跨了個馬步,攥着拳頭,向前擊出,“哈”地一聲,莞爾笑道:“今日與主任過招,難免肌膚相觸,主任不會藉機罰我靈石吧?”

    。。。。。。

    趙四一共練了半日的小擒拿術,卻在牀將養了兩日,剛能下地,得到通知,與大家一併遷到了青帝廟後進的宅院之。在這裏,所有特情科的幹事,都將由殷勤主任親自教授“拿心術”。

    至於啥是拿心術,連特情科的頭頭朱醜妹都是一頭霧水。有人從字面猜測,覺得是與蠻荒禁術——“搜魂術”類似的某種對神魂進行攻擊的道法。特情科首要的任務是蒐集情報,要求幹事們掌握搜魂類的道法也在情理之。

    殷主任傳授“拿心術”的地點在宅院的前廳,早有弟子執事將前廳會客的桌椅撤掉,換小桌小椅,擺成學堂的模樣。每人一桌一椅,彼此分開幾尺的距離,互不干擾。

    大家共處一室,着裝的要求與平日一樣,都是身披黑袍,並且嚴禁相互交談。對於特情科這種怪的規矩,趙四特別理解,大家以後做的多是見不得光的事情,用殷主任的話說,都算是地下工作者了。大家彼此間互不相認,既是對別人的保護,也是對自身安全的一種保障。

    趙四的傷勢未愈,走路時還有點跛腳,他來的最早,依着性子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默默觀察那些隨後而來的幹事。

    雖然大家身都罩着看不見眉眼的袍子,卻也能從行動體態推敲出一些有趣的信息來。如將近半數的弟子,走路時都是一瘸一拐的,說明大家都在小擒拿術喫過苦頭,又如有個修士雖然穿了寬大的袍子,卻無法掩飾其身材的嬌小,並且看她走路之姿態,肯定是女修。

    還有一人,看他身材不高,卻很寬大,是個小胖子的形狀,別人進屋都是匆匆找個座位,此人卻慢悠悠一副閒庭信步的模樣。他進屋之後也不急着落座,而是對桌椅板凳挑剔一番,最後才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這人屁股還沒坐穩,見一個身着花狸峯青袍的胖大青年在門外扒頭,這個胖大修士沒穿遮臉的黑袍,顯然不是受訓來的。他找到小胖子的位置,便徑直進屋,將手捧着的一個紅漆盒子放在桌,便匆匆去了。

    小胖子打開漆盒,裏面竟是幾樣精美小點,捻起一塊兒馬蹄酥,看了看,丟回盒裏,又換一塊鴛鴦餅,也只是瞄一眼便又丟回盒裏。如此挑挑揀揀,最後總算挑了一塊玉兒糕,撩開遮面的布巾,將玉兒糕塞在嘴裏。

    趙四趁他喫東西的時候,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下巴,心很是怪:看這小胖子的做派,哪裏像個特情科的幹事,倒像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少爺公子呢!

    趙四觀察得正有心得,忽聽邊傳來陣陣鼾聲,他側臉看去,心便是一驚,邊桌竟然不知何時多了個身材矮小的傢伙,也穿着與他同樣的袍子,正爬在桌呼呼睡覺。

    趙四心道這人當真膽大,竟敢在殷主任傳法堂睡覺!

    正好此時,朱醜妹捧着個本子進屋,環視一週,見每張桌子後面都坐了人,纔想起來,忘記給自己準備一套桌椅。她忽然看見趴在趙四邊睡覺那貨,竟笑嘻嘻地走過來,將那人一提一甩直接丟出了窗外。

    大家全被朱醜妹的舉動嚇了一跳,好在都謹記着不能出聲的規矩,雖然都扭臉看過來,廳堂裏依舊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動靜,氣氛也隨之變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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