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634章 賈掌櫃的如意算盤
    賈粟的修爲停滯不前,對於大道漸漸止了心思,自忖歲月無多,若不及時行樂,此生豈不是白來一回?更何況,他在倉山郡城經營多年,經他掌眼過的寶物不知多少,作爲收售寶器的大掌櫃,賈粟對於行內的種種貓膩,自然是瞭如指掌。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說句不好聽的,莫看他只是替東家做事的掌櫃,只要行事謹慎一些,下打點好了,每年能夠從撈取的好處,並不東家差多少。賈粟修爲一般,撈錢的手段卻很不一般,不顯山不露水,百年的積攢他手實際擁有的靈石几乎與那些小家族的家主相當。

    與那些修仙家族相,唯一的區別在於子嗣傳承,賈粟多年來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並未像那些家族一般開枝散葉。一個人雖然自在逍遙,臨了卻又一宗遺憾,一旦人死燈滅,多年積聚的靈石卻沒花出去,豈不是白忙一場?

    這些年來,賈粟開始灑出大筆的靈石,一部分用來購入各種能夠增長壽元的丹藥,剩下的全都用在享樂面。

    倉山郡城作爲西部重鎮,銷金的去處自然不少,賈粟家底豐厚,自然成了風月場所的常客。坊間對於倉山郡主武採孃的風評傳聞,不絕於耳,對於賈粟來說,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武採娘位高權重,想成爲她的入幕之賓,要麼年輕俊俏,要麼虎狼體魄,像賈粟這般的糟老頭子,連武採孃的一根指頭都摸不到。

    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賈粟在心對於武採娘惦念已久,一下子見到心儀已久的“採娘殘卷”,眼睛便黏在紙,一時竟然捨不得移開目光。

    趙四在窗邊站了片刻,便哈氣連天地扭身來問,三元亭可有酒席喫食?

    那負責記錄的夥計正閒的無聊,被賈粟使了個眼色,忙迎過去道:“咱這兒雖然不是酒肆,但是點心靈果還是有的,公子若是腹飢餓,我便爲您張羅一些?”

    趙四一邊點頭說好,一邊讓夥計將他座邊的小几搬到窗邊,說是要臨窗觀景。夥計被他指使着團團轉,賈粟的心思卻全在“採娘殘卷”面,趁亂又翻了幾頁,那畫人竟然動了起來!

    賈粟心頭猛跳,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他不敢再看,忙將殘卷塞回那堆書冊之。他強自鎮定下來,眼神卻忍不住往書冊堆溜,剛剛還真沒注意,其除了“採娘殘卷”之外,果然還有幾冊紙面較新的冊子。

    難道都是採娘郡主的殘卷?賈粟猶豫一下,終是沒能忍住內心的好,又從書冊堆抽出一本,貌似隨意地翻開其一頁,裏面的人物卻換成了一個年美婦。

    賈粟定睛觀看,嘴角便噙了一絲笑意,畫人竟然是個相熟的,其風評名聲武採娘還要差一截,郡城風月場的人物,都喚她鷹揚夫人。

    鷹揚夫人乃是倉山郡城鷹揚將軍的正室夫人,雖說鷹揚將軍只是武青衫的私軍,並不計入武朝正規的編制,但其執掌郡城衛戍,手的實權並不小。

    至於這鷹揚夫人紅杏出牆的原因,在郡城的風月場也有頗多傳聞,其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還與萬獸谷新晉金丹的雲裳老祖頗有關係。據說,當年雲裳老祖進階金丹之後,曾經引來倉山書院的孟老祖苦苦追求,並用重金從倉山郡城聘了一個專爲修士說媒拉縴的王媒婆,帶了大批的聘禮前往花狸峯求親。

    王媒婆擔心安全,便花了大筆靈石,從倉山郡城僱傭了一小隊築基高手,隨行護衛。而她所僱用的所謂高手,其實是鷹揚軍接下的私活兒,領隊的便是陳鷹揚。

    沒成想,花狸峯一行並不順利,不但沒見到花狸老祖,在回程的時候,還被人劫了聘禮,據說陳鷹揚便是在那一戰傷了男根,從此後不能人道。奈何家的夫人,正直虎狼年紀,不知爲何被武通玄勾搭手,嘗過其腥臊滋味之後,便乾脆放開了,揹着陳鷹揚在外面風流快活。

    鷹揚夫人不像武採娘那般挑剔,像賈粟這等老朽之輩,只要肯花靈石,買些貴重的寶材或者首飾,多半也能摸牀去。賈粟與那鷹揚夫人蔘過幾次水月道場,對其身體倒是十分熟悉,眼見殘卷所畫,不但體態特徵與他記憶一般無二,甚至鷹揚夫人的一顰一笑,也是宛如真人一般,顯然這作畫之人,應該是與鷹揚夫人相熟之人。

    賈粟想起與鷹揚夫人之種種歡愉,一時間也是心蕩神搖,好在那趙四正指使夥計要這要那,並沒注意這邊的情況。賈粟乾脆將那幾冊殘卷一一抽出,全都翻過一遍,只見其所畫不但有郡城名媛,還有兩三人,竟是城大戶家尚未出門的閨秀。

    賈粟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郡城的水,他所知的還要深些。他合殘卷,真想揪起那窗邊的胖子仔細詢問,他到底有何能耐,能夠盡嘗郡城粉黛之滋味?不過轉念一想,憑這蠢貨的模樣資質,無論如何也不會入了武採孃的眼界。他手這些殘卷多半也是從別處購入,最起碼,這繪畫的高手,絕不會是個連自己丹藥被人調包都不知道的蠢貨。

    想通了這一層,賈粟胸的妒火稍熄,正好那趙四吃了幾口靈茶,又嫌三元亭的點心滋味寡淡,要求夥計從外面購買一桌酒席來。

    夥計滿臉無奈,兩手一攤道:“公子見諒,咱這三元亭不做酒席生意,等回頭您這兒喫的高興,可酒肉氣味若是傳去別屋,惹惱了別的客人,全是我們的不是。”

    趙四罵罵咧咧,長身而起說是要去對面的聚香齋喫酒。賈粟被他攪得頭暈,也正巴不得送走這蠢人。

    趙四指着桌一堆破爛兒,腆着臉還問,這些東西能換幾枚高級靈石?

    賈粟早將那些殘卷混入書冊堆,聞言只是搖頭道:“道法丹訣不尋常的丹藥法器,恕我眼拙,一時還無法估價與你。”

    趙四氣得直拍桌子,直說賈粟有眼無珠,耽誤了他的時間。

    賈粟知道這蠢人身沒啥油水,也乾脆拉下臉冷然道:“道法丹訣若是真品,也是要請金丹老祖親自鑑定才能定價,你便是去到別家也是這個規矩。”

    趙四罵過一通,態度又軟了下來,用了商量的語氣道,能不能按照最低的水準,好歹估些靈石與他?待到金丹老祖親自鑑定之後,若是真正值錢的,再將差價補償給他?

    賈粟看着趙四衣襟處沾染的油膩污漬,估摸這貨身怕是連低階靈石都湊不出幾枚了。只不過三元亭不是慈善坊,賈粟硬起心腸,指着桌一堆瓶瓶罐罐道:“這些丹藥雖然不值錢,盛放丹丸的瓶子,倒是能估個二十枚低階靈石與你。”

    趙四腦袋搖得像波浪鼓道:“這點靈石能頂什麼用?到聚香齋裏連喫一頓飯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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