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379章 殷主任作死的能力(求月票)
    鶯兒有意提高了聲調,是故意讓裏屋的雲裳聽到。

    雲裳一個人坐在屋中,生了半日的悶氣,以她對殷勤的瞭解,那小子膽子再大,卻也不敢將那種情形的畫面傳遞給她。雲裳納了半天悶兒,直到她打開一卷殘卷,仔細體會其中血脈氣息,方纔若有所得。

    在她的感應中,這孟極血脈的氣息非常詭異,傳說中此獸能夠潛入夢境,甚至能夠讓人夢想成真。對於後者,雲裳自然不信,天道循環,因果不爽,就算是四大聖獸也沒有改人氣運的本事。

    不過當雲裳將那捲殘卷在手中把玩一陣,心中卻忽然浮起十幾年前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境。自從她金丹大成之後,便幾乎沒有做過夢。都說至人無夢,對於修士來說,要想達到這種境界,一般都要金丹成就之後,用句俗話來解釋,便是所謂的做的了主,不但要在平時清醒時,做到靜心無慮,哪怕是睡着了,心神也是時刻警醒着,不會做那種稀奇古怪的夢。

    雲裳心中所顯的夢境,還是當初在築基後期時候,某日用功過力,導致心神搖動,夜有所夢,所夢的事情倒也不是別的,正是夢到自己金丹成就時的種種滋味。後來,雲裳還曾將夢中的感受告訴了鐵翎真人,結果鐵翎真人馬上制止她繼續閉關苦修,而是將她遣去了蠻荒深處,行走遊歷了兩三年才準她回山繼續修行。

    用鐵翎真人的話說,雲裳當時的情形是受了心魔所擾,還是挺危險的,若是不能保持心境繼續悶頭苦修的話,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那段經歷雖險,卻也是長生大道上的一個小坎兒而已,雲裳經歷過後便已不再掛懷,沒想到如今手捧殘卷,腦海中竟然顯出夢境中所感應到的種種金丹境界更讓雲裳感到詫異的是,自己明明知道那些夢中境界與真正金丹的滋味絕不相同,可腦海中那些假境界竟然揮之不去,知道她調運神智巨力,才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感受驅逐出去。

    或許,這便是那小子突然作死的原因雲裳撇撇嘴,稍微消了些許怒氣,不過轉念又一想,即便那小子作死是因爲受了孟極血脈的影響,可前提也必然是曾經做過那種下流不堪的夢啊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雲裳臉頰一陣發燙,忍不住啐了一口,罵聲:“混蛋”

    她倒是不怕殷勤跑了,兩人心血相連,彼此間自然有一種淡淡的感應,反正在雲裳的感應中,那小子肯定還在臨淵城中轉悠。

    哼哼,也知道怕了嗎雲裳暗自盤算,倘若那小子今晚能夠主動回來認錯兒求饒的話,那就只揭他一層龜殼,若是明兒纔回來,那就把他那身蛇皮也給扒了,要是明兒還不人影的話,哼、那就、那就......

    雲裳正在屋中發狠兒,就聽藍雀過來稟報了外面殷主任遣人運來的兩車鮮貨,又說殷主任還在城門口等貨都齊了,隨後就到。

    算那小子識相,雲裳收好殘卷,往院兒裏那棵老柳樹上瞟了一眼,心道:等會兒就吊在這樹上打。

    哪知鶯兒匆匆趕來,老遠便喊主任回來了。雲裳有些納悶兒:不是說還要等貨的麼緊接着便聽鶯兒與藍雀解釋,殷主任是被武家兄弟架回來的。雲裳心頭一跳:被人架回來的莫非是受了傷了,自己走不動了不過轉念一想,那小子別是自知闖了大禍,跟我這兒用苦肉計吧要知道那小子惹禍的能耐不小,避禍的手段也很高超,當初騙了三千弟子剛上花狸的時候,就曾用過苦肉計的。

    雲裳秀美微蹙,一時擔心殷勤怎會被架回來,一時又怕中了這小子的苦肉計。外面藍雀與鶯兒來到屋門口,往裏頭偷瞥一眼,鶯兒又將殷勤被武家兄弟架回來的話學了一遍,然後又補充一句道:“我也擔心殷主任的情況,武家兩位公子卻堅持不肯細說,還說一定要將主任親手交到老祖手上才能放心。”

    真受傷也好,苦肉計也罷,反正人已經回來了。雲裳咬咬牙,冷笑一聲道:“我這暖雲別院中,多暫輪到武家人發號施令了”

    那小子血脈剛剛晉級,需得好好敲打一番,雲裳拿定了主意,便淡淡地吩咐藍雀雖鶯兒去前面接待那武成真兄弟。

    藍雀與武家兄弟曾在醉仙亭見過一面,隨着鶯兒剛進了前廳的大門就被武成真粘上了,湊上來便是一陣噓寒問暖。藍雀瞟了一眼被武成道攙扶着癱在椅子上,宛如暈厥的殷勤,心頭疑雲遍佈,乾脆不和他客套,只說奉了老祖口喻,詢問殷勤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武成真見藍雀態度冷淡,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又湊近幾分道:“仙子儘管放心,勤哥兒沒啥大事。”說着,武成真朝自家腦袋比劃一下道,“就是這裏出了點狀況”

    藍雀嚇了一跳,只道殷勤頭部受創,傷了神識靈智,這可是比身上的傷來的嚴重的多。武成真被她連聲追問,這纔不賣關子,神祕兮兮地給她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

    武家兄弟與殷勤約定在南城坊市見面,商量購買九陽珍精之事,結果溜溜等了一天也沒見人影,兩人掃興之下準備回城,卻在內城的門口正碰上“喬裝改扮”的殷勤。

    武家兄弟與他極熟,殷勤雖然變了模樣,卻也一眼認出他來。殷勤被武家兄弟堵在城門口,緊着賠了幾個不是,連說是一早被老祖抓了壯丁,來這邊逛坊市,實在是分身乏術。

    武家兄弟惦記着他的靈酒,直說無妨。殷勤好奇他倆買這許多壯陽的靈酒何用,武成真也不藏私,將殷勤拉倒角落裏,嘿嘿笑着解釋道,經過高人指點,只需在這酒中加入幾種奇藥,此酒便成了催情酒,金丹之下的女修喝了,多半都會着道。武成道在邊上旁敲側擊,想要拉殷勤入股。

    殷勤聽着新鮮,卻也沒心思弄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範猴子他們這次帶過來的九陽珍精銷售的勢頭不錯,殷勤也只能勉強擠出十幾壇酒來。他見武家兄弟面帶遺憾,忍不住笑問,做些催情藥酒,十幾壇酒怎也夠了。

    武成真認真道:“這酒若是自己用的話,自然是用不了,可若是放到市場上售賣,莫說十幾壇,就是百十壇也是供不應求。”

    殷勤知道這倆貨鼓搗出來的東西,美其名曰是催情,其實往九陽珍精中加入的主料還是一種迷人心智的蒙藥。只是一般這種蒙藥的藥效越強,越有一種容易被人察覺的氣味,而九陽珍精恰恰能夠中和遮蓋其中蒙藥的氣味,就連有些專門檢驗蒙藥的法器也能騙過去。

    殷勤前世雖然劣跡斑斑,卻是最不屑用這種陰損的東西來害人,他見武家兄弟擠眉弄眼的得意神色,忍不住提醒他們,此酒若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霸道,便要當心被人事後尋仇的風險,倉山郡城的武通玄在自家城池之內被人割掉了頭顱,便是前車之鑑。

    一直不太說話的武成道呵呵笑道:“勤哥兒儘管放心,咱們兄弟行事,豈是武通玄那種蠢人能比的這酒雖然霸道了點兒,可咱還有事後補救的藥品啊。搭配着賣,賺得更多。”

    殷勤覺得好笑,這種事情還有事後補救的武成真摸出一個翠玉小瓶,在殷勤面前晃了晃道:“勤哥兒可曾聽過有種奇藥叫做忘憂丹即便是築基期的仙子,也只需一粒,便能讓她徹底忘卻前一時辰的事情。”

    殷勤還真沒聽說過這種奇藥,嘿嘿笑問:“若是服用兩粒呢”

    “自然是忘卻兩個時辰的事兒了。”武成真搖頭晃腦地巴結他道,“像勤哥兒這種體質的,肯定得要兩粒。”

    “這還真是個奇藥呢”殷勤好奇地從武成真手中接過翠綠小瓶,打開瓶蓋,裏面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腥臭氣味。他往手中倒出一粒,見是一顆只有芝麻大小的黑亮丹丸,他有些不信地朝武成真道:“這麼小一粒便有如此大的效力”

    武成真正色道:“我騙你作甚你可知道,墜星海有種天生便能駕馭時空法則的海蝨子,這藥便是它的蟲卵所制......”

    他的話未說完,殷勤忽然揚脖將小瓶往嘴裏一倒,口中唸唸有詞:“你說的那種生於時空縫隙的海蝨子我倒是聽人說過,我卻不信它的蟲卵能有這般奇效。”

    藍雀聽武成真避重就輕講到此處,忍不住呀地一聲,插言問道:“你是說主任開玩笑,吞了一瓶蟲卵”

    “那叫忘憂丹”武成真糾正她道,“要不說勤哥兒這玩笑開的大了呢,藥力太大,人都睡糊塗了。”

    “你那一瓶裏面,到底有多少粒丹藥”藍雀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那藥何等難尋我那一瓶裏也就七八粒吧。”武成真滿臉心疼的表情。

    “那還好。”藍雀稍稍放心道,“主任吃了七八粒,頂多忘了七八個時辰的事情。”

    “那可真不好說。”武成真苦臉道,“那忘憂丹極其霸道,築基修士最多喫兩粒,像勤哥兒這種一下子吞了一整瓶兒的,怕是、怕是.....”

    “怕什麼啊”藍雀見他吞吞吐吐,瞪眼道,“你爲何不早說”

    “我哪知道他會吞了一瓶藥反正從來沒人喫過一整瓶的。”武成真嘆了氣道,“我就怕勤哥兒一覺醒來,連親孃是誰都忘了。”

    他可真能作死啊藍雀被武成真一番話說的臉色發白,好半天才強笑道:“主任自小便沒了孃親,怕是真不知道孃親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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