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740章 謝道友打賞 (求月票)
    暖雲丹室,一壺新沏的靈茶,正升起嫋嫋的水汽。雲裳老祖望着那水汽,走了一陣子神兒,目光微微垂下,瞥一眼地上跪坐着的滿臉苦澀的殷大真傳,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與你說了,你的樣貌變成這樣,是因爲血脈升級的緣故。好男兒,最重要的還是胸襟是否寬廣,修爲是否高深,你莫要胡思亂想。”

    “弟子也是擔心人言可畏啊。”殷大真傳的愁容不改,跪在地上磨嘰道,“弟子之前玉潤脫胎的樣貌本來是極好的,可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何血脈晉級了,反而成了這種醜陋模樣師尊說的固然在裏,可外間人都說,相由心生,弟子雖然變成這個樣子,可對師尊的一片赤誠之心卻是絲毫未改的。”

    赤誠之心在底下盡做那種壞夢了吧雲裳老祖嘴角抽動,忍不住腹誹幾句,只不過眼下說啥也是晚了,這貨連他血脈晉級的情形都記不得了,今兒早晨那檔子事,也只能當作沒發生過。到底是聖獸血脈的傳承,吞了一瓶兒武家兄弟那種缺德的忘憂丹,也只忘記了三兩天的事情,殷勤並沒有像武成真擔心的那樣,忘卻前情連爹孃是誰都記不得了。

    好在殘卷的事,這貨是一點也記不得了。雲裳將殘卷丟給他看,同時以神識暗查其心念,憑藉兩人之間心血相連的感應,雲裳能夠肯定這貨沒有撒謊裝樣。讓雲裳頭疼的是,雖然少了殘卷引來的尷尬,這貨卻對其樣貌大變之事頗爲糾結。

    耳聽殷勤還在嘮叨這事,雲裳佯怒着扳起面孔道:“不過是一副臭皮囊,何必如此在意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你現在血脈未穩,在我這裏糾結皮囊樣貌又有何用,還不趕緊回去鞏固境界”

    殷勤見雲裳發火,神色緊張起來,連連稱是從地上爬起來道:“多虧了師尊的教導栽培,弟子才能在短短兩年之內,血脈連續進階。”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雲裳面容稍霽,隨口道:“師尊只能領你入門,如何修行卻是自己的事情。想要進階,還需自己努力刻苦修行,師尊卻也幫不上忙的。”

    “師尊這是說的哪裏話”殷勤正色道,“若非師尊以金丹相助,弟子進階只怕是遙遙無期呢。”

    這小子此次晉級不是一直昏迷不醒麼怎會突然提起渡丹之事雲裳心頭一跳,忙搬出師尊的態度教訓他道:“渡丹乃是極其行險之法,只有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偶爾爲之。你切莫心存僥倖,將進階的希望全都寄託於此。”

    殷勤受教地端正態度道:“師尊教訓的即是,弟子記下了。”

    雲裳見他轉身要走,有些做賊心虛地試探道:“你這次血脈進階乃是腹中劍丸引動雷氣所制,也算是因禍得福。我雖全力相助,其過程也是兇險非常,不過你若能記得其中一二境界,於未來挑戰蠻王時也是大有裨益的。”

    殷勤沉思一陣,搖搖頭道:“那神雷之力浩蕩無邊,弟子神識被其衝擊,渾渾噩噩實在記不得什麼了。”

    還好,還好,這小子並不知道我偷偷渡丹給他的事情。雲裳放鬆心情,神色也變得和藹可親,又喚他過來身邊,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確認那忘憂丹的藥效全部消退,正準備囑咐幾句勉勵的話,殷勤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道:“弟子修爲低微,以至於錯過了進階時的經驗體會,不過弟子依稀記得師尊曾在弟子耳邊護法之時說過的一句話,現在想來,師尊對弟子真是恩重如山。”

    雲裳微微一愣道:“爲師當時說了什麼”

    “具體的話語弟子記不得了。”殷勤悠然神往地回憶道,“弟子只記得,當時小腹中又燙又燒彷彿有一團火雲在翻滾,正在難熬之際,耳邊傳來師尊的諄諄教導。師尊安慰弟子說,您會以無上之聰慧智力,幫助弟子渡過難關的”

    雲裳想起渡丹時曾經得意地自誇過一句,說的好像是“師尊也是聰慧至極的人物”,沒想到這小子別的事情忘記了,卻將這句話想了起來。雲裳感覺臉頰發燙,忍不住偷偷感應殷勤的心神,確定沒有異常,這才稍稍放心,裝模作樣地道一聲:“爲人師者,本該如此。”揮揮手,將殷勤打發下去。

    經過這一番的折騰,時間就又到了後半夜,雲裳在鶯兒的服侍下簡單洗漱一番,想到乾坤環中那幾卷惹禍的孟極獸皮,輕輕地嘆了口氣。以她對殷勤的瞭解,幾乎可以斷定,這小子在外面晃悠大半日,雖說有避禍的心思,多半還是存了尋根溯源,摸清獸皮來歷的打算。

    只可惜,那小子服用了一整瓶的忘憂丹,雖然躲過了一場責罰,那獸皮的來歷,怕是也斷了線索。

    殷勤從雲裳的丹室躬身退下,走過門口時,望着破碎的門框,和臨時掛着的一條厚簾子,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對院中當值的藍雀道:“老祖這屋的門框怎會破損成這樣趕緊找人來修纔行。”

    還不是因爲某人惹的老祖盛怒藍雀瞥他一眼,心裏頭卻有幾分佩服,大家都知道殷主任將老祖得罪慘了,萬沒想到這貨竟然吞了一瓶忘憂丹。不但逃了一場皮肉之苦,聽屋中老祖與他說話的語氣,兩人之間的師徒之情,竟然比以前更加親密了許多。不過這種手段,也只有這膽大包天的小蠻子敢用,藍雀自忖,若換作是她,多半還是乖乖跪在老祖面前領罰。萬一克化不了那忘憂丹,豈不是成了前事盡忘的傻子

    殷勤如今卻是一身輕鬆,拿出老祖辦主任的負責態度,在暖雲別院中轉了兩圈兒,又記下幾件需要維修的破損小處,這才與藍雀道聲辛苦,大袖飄搖地走了。

    望着殷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藍雀臉上浮起哭笑不得的神色,這貨爲了在老祖面前邀寵倒是真是豁得出去,一整瓶的忘憂丹啊,卻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殷勤一路行來,臉色也是漸漸凝重,回到院中在孫阿巧的服侍下洗漱更衣,躺在牀上,方纔悠悠地吁了口氣。他服用忘憂丹之事,是由藍雀給他說過的,除了雲裳,沒人知道他爲何要用此丹。

    當然,以殷勤的智慧,不難猜出他如此做是爲了逃避責罰,至於其中的原因,殷勤卻是真的忘記了。他雖然沒像武成真擔心的那樣,失去好多記憶,但那海蝨子的蟲卵果然不是凡品,殷勤最近的記憶便停留在校場中被雷劈暈的情形。

    奶奶的,這藥實在夠霸道殷勤嘀咕兩句,扯過一邊的乾坤袋,將手輕輕伸了進去。

    下一刻識海中便傳來阿蠻興奮的啾啾聲:“殷勤,我可真是服了你不過,你想聽故事,需得拿魚腥果來換纔行。我可知道好多事呢,比如花雲裳在王府的逍遙殿裏沒喫飽飯,嗯......比如花雲裳趁你昏迷偷偷渡丹,還有還有,我還知道你是如何犯傻將夢中醜畫傳給花雲裳的,說吧,說吧,你想先聽哪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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