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785章 奪勢
    ♂nbsp;   車馬店的院門夠大,只開半扇,便足夠陳老頭的馬車駛進院兒。殷勤打量四周,院門口除了三五個看門的雜役,並沒有想象中戒備森嚴的樣子。

    馬車進了門,邊上過來一個扣着氈皮帽子的老雜役,看他佝僂身子走路樣子,彷彿七老八十的年歲,他的臉色黝黑,上面溝壑縱橫滿是深刻的皺紋。老雜役一手搭在車轅上,與駕車的陳老頭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一眼殷勤,又朝車廂裏掃了兩眼,忽然咳嗽兩聲,一口痰啐在黃土裏,這才啞着嗓子衝陳老頭道:“咋來的這麼晚?就他娘等你了。”

    殷勤眉頭一緊,這老者雖然是個雜役打扮,扶着車轅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但給他的感覺竟彷彿面對一頭蠻荒兇獸,還得是成年體的金剛巨猿那種級別的。血脈深處的一絲悸動在提醒着殷勤,這攔車的老雜役,即便達不到蠻王級別,怕是也相去不遠。

    陳老頭兒任由那老雜役拉扯着馬車穿過寬敞的黃土院落,一邊還要滿臉賠笑地解釋道:“南門牌樓那兒走了水了,燒了幾間店鋪,一早就堵了,咱們不得不繞個遠兒,多走了幾條街。”

    老雜役喉嚨裏呼嚕呼嚕地低聲罵了幾句,扯着馬車徑直連着穿了三進院落,這才停下腳步,衝着車上幾人道:“到地兒了,下車。”

    “日他娘!”殷勤盤腿坐着,也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臉兒對陳老頭兒冷聲道,“老子是來照顧你們生意的,這就是你那上家的待客之道?車太高,還不給老子搬個墊腳凳來?”

    陳老頭嚇得差點兒從車上一頭栽下來,沒想到這貨一路都是客客氣氣的很好說話的樣子,咋到了地頭突然發起飆來?他雖只是個牽線搭橋的中人,卻也知道這老雜役的底細,說白了,這院子里老雜役能當得半個家。

    “嗯?!”老雜役眼皮子一挑,一雙白多黑少的小眼兒釘住了殷勤,也不見他扶着車轅的手有何動作,四匹短鬃馬忽然唏律律慘嚎起來,緊接着撲通撲通,四匹短鬃馬全都軟了腳,屁滾尿流地跪坐於地。

    “三位貴客,墊腳凳就不用了吧?”老雜役的眼神始終罩定了殷勤,他有點兒想不通,這貨是哪家新晉的棒槌,就算王爺府的買辦老爺,進到這車馬店也得低眉順眼地與他說話。

    短鬃馬突然臥倒,讓整個車廂劇烈地搖晃起來,殷勤卻如生了根一般,穩穩地坐着。問題是其他三人卻沒他這般的能耐,陳老頭好歹也是築基期的修士,身子一縱飄落車邊,臉色鐵青地猛朝殷勤使眼色。至於車廂裏的花二妮與殷公子卻慘了,兩人雖然頂着煉氣修士的名頭,卻是誰都沒在修行上下過苦功夫。

    只聽車廂裏,哎呦呦一陣尖叫,花二妮掙扎半天才從殷公子身上爬起來,她這些日子以來,總算是習慣了女衫,也慢慢對於自己本是女子的事實有所接受。乍逢變故,卻馬上恢復了“本性”,鬢亂釵橫地從車廂裏探出頭來指着那老雜役張嘴罵開了:“你個老狗,是仗了誰的勢?也不看看少爺,呃……姑奶奶是誰,惹到姑奶**上,看我不剝了你的狗皮!”

    這花二妮自小養尊處優慣了的,罵起下人來,那股子頤指氣使的架勢竟比殷勤來的還兇。

    老雜役被罵得有些發懵,他雖店大欺客,這生意卻也是要做的。原想給這幾個小輩來個下馬威嚇唬一下,以他的修爲只需放出些許威壓,就能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嚇個屁滾尿流。哪知威壓放出來,只嚇爬了四匹馬,兩個小輩卻吼得一個比一個兇。

    以殷勤的血脈自然不會輕易被老雜役壓制住,花二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當雖然敗了許多,保命的傢伙諸如定星盤,雷火翅之類全都還在,唯一苦了與殷公子,早和四匹短鬃馬一般渾身癱軟,眼睛翻白,險些被壓制得暈厥過去。

    殷勤自忖來的晚了,又是個生主顧,若是氣勢上再弱了,等會選人的時候,多半就成了兜底兒的,那些沒人要的老弱病殘怕是都會塞過來。

    陳老頭雖說這院子裏有幾千蠻奴,鬼知道其中當用的能有幾成。生活在蠻墟荒原中的生蠻與南疆捉來的南蠻相比,骨子裏的血性更足,也更難馴服,甚至許多生蠻一旦被俘,不惜自殘甚至自殺也不肯歸化爲奴。

    他與陳老頭攀談之間,知道這種採買蠻奴的生意,大都是各大宗門以及世家豪族裏專職的採辦過來挑選。這些人在宗門老祖眼中自然是上不了檯面的,另一方面他們手中的實權卻也不小。

    殷勤曾經與花狸峯的鄭採辦打過交道,早知道這些人都是啥樣的嘴臉。若是態度上稍微軟弱,肯定要被這些人仗勢欺負了,在殷勤看來,包括這牽車的老雜碎作爲此處的地頭蛇,八成與那些採辦全是同樣的貨色。

    所謂擒賊擒王,殷勤想要立威,自然是從這老雜碎身上立。這老雜碎修爲再高也終歸是個蠻人,在人族統治的世界裏,頂天也就個高階的奴僕,他賭這老雜碎的身份地位,不敢把他這主顧得罪狠了。

    出乎他預料的是,花二妮竟然在關鍵時刻爆發了。有種!女漢子!殷勤在心底給花二妮點了一個大大的贊,這貨以區區煉氣修爲,硬頂着老雜碎的血脈威壓罵起來,怕是要讓那老雜碎疑神疑鬼了。

    果然,那老雜役被殷勤和花二妮這麼一鬧,心裏就敲開了鼓。他實在看不出這三人的來歷底細,車前頭這小蠻子血脈着實不弱,不過再怎樣他也是個蠻人,頂天也不過是哪家門下的高等奴才而已。

    可從車廂裏跳出來那胖妹,怕是大有來頭啊,看其修爲只有煉氣期,竟能絲毫不受影響,她身上肯定是揣着寶呢。身懷異寶倒也沒啥,關鍵是人家罵起來那股子氣勢,一個煉氣期的小傢伙敢對着他這等血脈高手咬牙切齒,喊打喊殺,剝皮抽筋的,別真是哪個王公貴戚家的小小姐閒的沒事,出來挑個蠻奴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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