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野蠻老祖 >第845章 紅杉司馬家的
    邱瞎子繞着寶臺轉到第三圈的時候,故意放慢了一些腳步,之前的拍賣都很順利,尤其是那件粉寶兒,最終的價格更是大大超過了預期。邱瞎子只負責日場的拍賣,本着善始善終的原則,也不想到最後,弄個流拍的寶器出來。

    好在第三圈才走了一半兒,天字棚裏便有人出來解圍,許忘筌這邊剛舉起宗牌,就聽當地一聲,邱瞎子的銅鑼已經響了。

    邱瞎子這反應和速度絕對當得起“眼疾手快”四個字,他緊繃着的心情稍微放鬆,也覺得這鑼敲得急了點兒,像是生怕人家反悔一般。好在萬獸谷的宗牌舉得挺高,再看舉牌的卻不是之前的年輕人,而換成個年過中年的白麪修士。

    邱瞎子調整一下情緒,手中小槌兒往萬獸谷的場子一指,故意不緊不慢地道:“這邊萬獸谷出價兒了,五十石第一次!”

    不料,他的話音未落,就見寶臺另一側的散修棚裏有人舉起宗牌,還大聲報了個數道:“四百三十!”

    邱瞎子不由得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在這寶臺上可謂身經百戰,競拍時跳叫價格的也很常見,可他卻從來沒見人一下子跳叫將近四枚高階靈石的。

    邱瞎子的小槌都已經舉起來,卻遲遲沒有落下,這出價的若是來自天地人三個涼棚裏的人物,邱瞎子也不會如此猶豫,早就下槌了。問題是北邊棚中,這貨的宗牌上名頭的字數挺多,顯示的是“紅杉河谷司馬”,邱瞎子就有些遲疑了。

    邱瞎子主持拍賣多少年了,也當得起見多識廣的評價,他自然曉得,紅杉河谷那邊最大的家族應該是嶽姓,這司馬家的卻是從來沒聽說過。

    寶臺之上,邱瞎子稍微遲疑,四周棚裏卻一下子炸開鍋般地嘈雜起來,雖然暫時退席走了不少,可場中修士們的議論聲音卻比剛纔人滿的時候還要熱鬧。與邱瞎子一樣,四周棚內的修士們也都是頭回遇到這種情況,全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打聽這司馬家的來頭和根腳?

    在許多人看來,這司馬家的多半是瘋了,否則的話不會拿身家性命開玩笑。尤其是這種沒根腳的中小世家,連不小心冒拍無法全額兌付,都有可能被益成號事後追討,落得個傾家蕩產。像眼下這司馬家明顯有惡意跳叫的嫌疑,弄個不好就是滅門之禍啊。

    好在邱瞎子控制場面的能力也是極強,眼見四周棚裏議論紛雜,手中小槌當地落下,然後一點那舉着“紅杉河谷司馬家”宗牌的胖漢,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位司馬家的,請問貴客準備出價多少?”

    “咱家出的價兒是四枚高階靈石!”那胖漢腆胸迭肚手指比劃出一個四,再跟一個三,“外加三十枚中階靈石!”

    邱瞎子微微一笑,唱唸的聲音響徹四棚:“紅杉河谷司馬家爲這冊衍雷寶卷,出價四百三十!”

    此刻,許多喧鬧的修士反而安靜下來,看那胖漢滿臉的不在乎,絕不是找死的模樣。此事必有貓膩!包括邱瞎子在內,臺上臺下一衆“老鳥兒”都在浮起同樣的念頭:說不定能在晚場之前,看到一出好戲。

    天字棚內,閔月如微微睜開的雙眼再次緩緩合上,而另外一側的許忘筌卻有些傻眼,愣了半日,忍不住問殷勤道:“主任,我沒聽錯吧?那邱夏子明明說過,這衍雷寶卷只有上半冊,道法只包括煉氣期直到築基大圓滿這幾個階段的?”

    這司馬胖子肯定是那陳老頭找來的托兒,益成號不肯提高起拍價,這貨便直接跳叫到大家事先說好的底價上,只不過如此一來,咱們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啊!殷勤心中無奈,裝模作樣又扭臉兒問藍雀:“我記得他是這麼說的,藍師妹是否也聽到這話?”

    藍雀肯定地點點頭,卻是滿臉的狐疑,她思索片刻沉吟道:“或許,那司馬家手中正好有這衍雷寶卷的下半冊?”

    “不可能。”許忘筌搖頭道,“即便司馬家真有這衍雷寶卷下半冊的消息,也沒必要一下子跳叫三百八十枚中階靈石。就咱們一家出價,他只需慢慢追上幾次,直到咱們收手就好。”

    三人正在議論,旁邊人字棚中倉山書院也終於舉牌了,追價了十枚中階靈石。

    果然,這寶卷背後另有故事!四棚之內,修士們議論的聲音更大了些,皆在猜測倉山書院出手的動機。

    天字棚內,殷主任忽然捅了一下許忘筌,沒等他說話,許忘筌卻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主任捅我作甚?正好碰到我腋下的小癢肉上。”

    殷勤被“小癢肉”三字,冷出一身雞皮疙瘩,皺了皺眉頭,乾脆不學鐵翎真人那一套了,直接擡了擡手指道:“許長老,煩勞舉下牌子,咱們也追一下。”

    許忘筌又是一愣,見殷勤面色不像是在開玩笑,猶猶豫豫地舉起牌子,又忍不住問道:“主任,這、這價可是超了四枚高階靈了。”

    “那又如何?”殷勤無所謂地聳聳肩,朝旁邊棚裏努下嘴道,“倉山書院既然出手了,咱就幫他們擡擡價兒,哈哈。”

    許忘筌見識過之前兩宗爭奪“土龍涎”的場面,只道這位故技重施,又開始和倉山書院鬥氣兒呢。問題是,之前有兩位老祖坐鎮,如何追價擡價都是按照老祖們的策略來,說白了即便沒弄好冒拍了,最後也有老祖們擔着。

    可眼下,雲裳與鐵翎真人全都不在場,這殷蠻子竟然自作主張,想要蠻幹。許忘筌忽然後悔起來,早知道剛纔就該跟這兩位老祖一道去喫個安穩飯。唉,真不知剛剛是那根弦兒搭錯了,我咋就留下來了呢?!許忘筌越想越是後悔,越想越是擔心,舉着宗牌的手臂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許忘筌神不守舍地胡思亂想,忽聽殷勤在一旁笑呵呵地對藍雀道:“還是咱們許長老有魄力,宗牌就他娘一直舉着,任他們咋喊,咱就一路追下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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