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意識已經融合徹徹底底地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說他們都是同一個富江。
現在的富江由於有了這麼多意識的集合體,所以她的反應能力也變強了許多。
再加上手中還有羣主發給她的這個“紅包獎勵”。
現在的富江已經能夠達到差不多三級的水平了
這些臭蟲的大概實力差不多也就是三級左右,而且論智商,它們甚至還不如黑猩猩。
就算論起自愈能力,它們的自愈速度雖然和富江一樣快,不過要是比起自愈能力,談就遠遠不如富江了。
它們如果流失了大量的血液或者是心臟和頭部受到重創,也照樣要涼涼。
所以他們這些臭蟲基本上就是一直處於被虐的狀態。
其他人面對這些臭蟲們也沒有絲毫的費勁。
不過他們沒有發現
阿撒託斯不見了
同時
在剛剛阿撒託斯坐着的地方出現了兩個昏迷的人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包括哪些臭蟲以及異族,甚至是一直待在阿撒託斯身旁的微笑狗
在監牢裏,今天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
因爲今天就是帶給了他們無數奇蹟之人約翰科菲的處決之日。
隨着鑰匙打開牢門的聲響,所有人忍住即將滑落的淚水,默默地站在牢房的門口。
約翰看着他們這樣,明白了今天就是自己的處刑之日。
他默默地將“邪神的心臟”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不會死,因爲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有一羣朋友爲他分擔了生活在世間的無盡苦痛。
“約翰,其實並不是正統的人類”
“他是被稱爲上帝在世間降下希望的亞天使。”
“他能夠感受到這世間的一切苦痛,並且能夠感受到世間所有生靈的感受。”
“同時,約翰在感受對方的一切感情的同時,如果有誰能夠理解約翰的苦痛,並對他報以關心與愛護的話”
“約翰感受到的痛苦就會被這個人抵消部分,而且這個人也不會感受到苦痛”
“約翰你真的要承受這種苦痛嗎”
在空曠的監牢裏,出現了一位陌生的聲音。
“誰”
保羅他們有些緊張,剛剛他們明明把門給關了到底是誰來了
約翰看着在他身邊站着的,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亞裔,心情十分沉重地開口道:“是的,我一定要承受這種苦痛,雖然比利已經死了,但那兩個小女孩的父母卻一直認爲是我殺了他們的孩子,我不死他們就要一直承受着這種苦痛”
保羅旁邊的豪威爾正打算拔出腰間的警棍,但保羅卻攔住了他。
“豪威爾,別動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對約翰沒什麼惡意。”
豪威爾雖然脾氣上稍微有些暴躁,不過他的內心卻是個十分溫柔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對已經被處以死刑的德拉克說還有“老鼠村”這個不存在的美好地方。
他其實只是想保護約翰,他不想約翰在處刑前在受到傷害了。
聽到保羅這樣說,豪威爾也放下了心來。
保羅作爲對犯人,特別是約翰最好的獄警,肯定不想讓約翰再受到傷害。
“你唉”
阿撒託斯似乎有些無奈,不過他也確實理解約翰的做法。
總要有人來承受兩個無辜小女孩父母的痛苦。
“那麼之後呢你又打算到那裏去總不可能再在這個監獄裏繼續待着吧”
阿撒託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摸不着頭腦。
“我打算去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一個永遠也不用承受苦痛的地方一個足以被大家稱爲是天堂的地方”
約翰迴應阿撒託斯的問題道。
說着約翰不自覺地擡頭望向了陰冷潮溼的天花板。
“天堂啊”
阿撒託斯似乎是想到了這樣一個結果,表現得十分平淡。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地方”
“時間到了約翰時候該上路了”
最後,保羅不得不含着眼淚提醒着兩位道。
其他獄警們在這種時候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約翰聽到保羅的聲音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接着又慢慢地走出了這個狹窄的牢房。
“約翰,這個項鍊就先交給我保管吧”
“是的,長官”
約翰似乎已經準備好迎接他接下來的命運了
就在保羅準備走的時候,阿撒託斯對他說到:“說真的”
“我覺得,保羅你真的很像一個渾身都沒有血肉、只剩了下一副骨架的亡靈死神。”
保羅聽到之後,突然回過頭對阿撒託斯說了一句:“先生,我帶過了無數鮮活的生命走過這條生命最後的綠裏,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就是一個死神”
說罷,他便忍着眼睛中的淚水打算慢慢離開。
但他接下來卻忍不住淚崩了。
因爲阿撒託斯說了一句:
“我聽說新生的死神每幫助一個將死之人獲得救贖那麼他那副近乎完整的身軀上就會少一塊血肉”
保羅用一隻手捂住正在不停往外冒水的眼睛,頭也不回地對阿撒託斯說了一句:“謝謝”
但他卻沒看到,阿撒託斯其實已經默默地離開了
走在所有犯人最後都要走過的道路“綠裏”上的約翰臉上正浮現着些許的笑容。
他對保羅一行人說:“長官,你知道嗎”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了豪威爾長官曾經說過的那個老鼠村,金格斯先生還在裏面推線軸”
“我夢到了一羣小朋友們在這裏面愉快地玩耍,他們還在不停地開懷大笑着,因爲他們和我都被金格斯先生的表演逗笑了”
“長官,你知道嗎”
“我還夢見了那兩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兒,他們就像當初那樣靠在我的身旁,但她們的頭上再也沒有了血跡”
“我們都很開心地看着金格斯先生玩遊戲”
在路上,所有人都一直在沉默不語,他們怕在路上突然一下子就忍不住淚崩了。
等到了處刑室,氣氛一下子就變得過分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