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憑藉自己的力量第一次飛上這懸崖頂的時候，她只覺神清氣爽，雨後的空氣清新得如同水洗過，讓她整個肺葉都感覺舒展出來。
“開心麼？”帝拂衣隨手爲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乾的漂亮！”
他還以爲她怎麼也得失敗個十次八次的呢，沒想到她只失敗了兩次就上來了。
“開心啊。”顧惜玖幾乎想旋轉一圈。
她一向淡定冷靜，一般情況下，再開心也不過是莞爾一笑，在人前一直是淡定從容的，只有回到自己小窩裏她纔會開心地蹦蹦跳，像個孩子。
但現在她就想開心轉圈了，
看來帝拂衣在這一點上真的沒騙她，只要她用對法子，就能跳上那個懸崖，不至於出乖露醜。
怪只怪她逃課，怪只怪她熬夜……
帝拂衣看了看她彎彎的眉眼，也笑：“開心的是不是想跳個舞？”
“嗯啊。”顧惜玖確實有想跳舞的衝動。
帝拂衣一揮衣袖，空地上忽然多了一根高高矗立的鐵柱，他認真建議：“不如跳個鋼管舞？”
顧惜玖：“……”
帝拂衣循循善誘：“你不是說你跳這種舞跳的很好？當初還想用本座的身體來跳，本座一直好奇它到底是個什麼舞，現在不如跳一個。”
顧惜玖不想跳，她怕她跳完了他狼性大發。
她咳了一聲：“現在更深露重的，不太適合跳那個。我還要九次飛懸崖呢，得保存體力，我先去飛這個。”轉身就想飛下去。
顧惜玖挑眉：“你的懲罰不是不打折扣嗎？”
“嗯，你如果跳一曲跳好了，本座可以法外開恩。”
切，忽悠她呢！什麼叫跳好了？萬一她跳完他說不好，她豈不是白跳了？她纔不上當！
“跳那舞需要有特殊的衣服，還要有真正的動感音樂……”顧惜玖開始找理由推脫。
她越這麼說，帝拂衣越好奇：“你需要什麼衣服？本座這裏說不定預備的有。至於什麼動感音樂……本座可以用古琴給你伴奏。“
他怎麼可能預備這個？
顧惜玖先說了跳那舞需要的衣服，緊身小背心和平腿短褲，最好有小草裙……
帝拂衣聽了片刻，瞧她瞧了半晌：“那種衣服——能穿嗎？”
顧惜玖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他沒有。所以她忽悠他；“跳此舞只有穿那種衣服才能出效果。要不然沒意思，現在沒那條件，所以還是先不跳了……”
話沒說完她就頓住了，帝拂衣從他的儲物空間裏拎出一套衣服，那是一套布料彈性極大的衣褲，在月光下一拿出來就如魚的鱗片一樣閃着光。
他雙指如剪，目光炯炯看着她：“想怎麼裁？”又遞給她一套紙筆：“來，畫一下樣子。”
顧惜玖：“……”她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