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作鳥獸散
    瀕臨死境,楊破軍倒是完全想開了,灑然一笑,豪情上涌,慨然道:“身死報國,死得其所,我武國,當武運昌隆”放聲大笑,一聲“諸位,破軍先走一步”,楊破軍毅然挺胸,鼓盪氣血,雙手環抱,竟要將陳沫攬入懷中。他是動了以身死人手爲代價,遲滯陳沫的一舉一動,爲身後的袍澤,爭取捕捉到陳沫動作的機會。“呵”陳沫只覺楊破軍“勇氣可嘉,然愚蠢至極”,身形一晃,便在身周形成一道震動之力,將他的雙臂輕鬆盪開,使他的一番苦心盡皆化作東流之水。隨後,陳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出,便將楊破軍魁梧的身軀踢飛了三丈之遠。胸口破碎、四肢折斷,只在一腳之間。而陪伴楊破軍的七品兇獸食腐狼,卻是在陳沫的威懾之下,夾起尾巴、低頭叛變了,腆着臉、伸着舌頭,主動讓開了道路。這便是狼類生物的天性,臣服強者、欺凌弱者,團結且忠誠狼王的狼羣,終究只是少數。食腐狼,不過是懾服於楊破軍的修爲,才甘做坐騎,遇上更強大、更兇殘的陳沫,自然主動臣服。“跪了一次之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越跪越自然”對於這種軟骨頭“兇狼”,陳沫自是看不上的,都不屑騎乘,冷冷地瞥了一眼,便越了過去。面對大踏步向自己衝來的陳沫,一衆步戰“騎兵”,卻是毫無懼色,紛紛露出英勇就義的神情,前赴後繼地撲向了陳沫的軀幹、四肢。馬刀、牙齒、雙手、額頭、馬槊,都被他們當作了武器,以各種姿勢,攻擊陳沫。懶得一個個震開這些武者“螻蟻”,陳沫直接凝聚氣海中爲數不多的氣元,注入裹屍布振幅戰煞。瞬間,他化身一頭佈滿尖銳利刺的“荊棘刺蝟”,將一名名撲上來的武國精銳,戳成了密佈孔洞的破布娃娃,輕輕一甩,便將他們毫無生機的殘屍,拋飛百米距離。敵軍所謂的不畏生死,由於陳沫的凝煞成形,全都變成了一次次的自殺式衝鋒,讓他哀嘆凡人武者的愚蠢。“滴武國之人,意志堅韌,敢戰而不畏死,實乃晉雲國之大敵,以楊破軍親衛爲平均水準,形成的武者軍團人數在千名以上,宿主將有生命危險,請不要掉以輕心。”當陳沫將最後一名武國精卒扭斷脖子,隨手扔到地上時,芯片也完成了一場標準的武者圍殺修行者的模擬,向陳沫展示:“滴修爲越高的修行者,肉身被天地靈氣浸潤得越久,精元值越高,例如神通期存在,即使被龍氣短暫剝奪了術法能力,也能憑藉強悍的肉身,擁有一騎當千的實力。”“對付此類氣血如龍、刀槍不入的高階修行者,甚至是轉修煉體一道者,凡人武者,要麼派遣超越九品天門境界的武者傳說,與其捉對廝殺,要麼,就得用鐵騎車輪戰,憑藉血肉之軀、人數優勢,一點一點耗盡修行者的最後一滴血。”芯片覆盤了陳沫先前面對蒼狼軍圍攻的一幕,爲了讓他更清晰地感受到這種“軟刀子割肉”戰法的恐怖,特意將模擬場景中的全部成員換成了楊破軍的精銳親衛。陳沫可以清晰地看到:剛開始,代表自己的小人影像,氣勢如虹,一拳一腳都能給軍陣造成極大的傷亡,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氣血開始衰敗,想要借挪轉閃避之機歇息換氣時,下一輪的軍陣又會無縫銜接,無法得到絲毫的喘息之機這纔是真正的武國精銳,令行禁止、號令劃一,不像組成大半蒼狼軍的狼盜分子,打到一半,便畏戰怯戰“那就是拿自己人的性命去耗修行者的氣血嘍”陳沫心生疑惑,感覺這樣的車輪戰陣也就只有武風盛行的大型世俗王朝才能承受得起。“滴宿主的理解十分到位,當個體實力無法抗衡強敵時,數量龐大的弱勢羣體,只能靠量產、繁衍、數量優勢,贏得一線生機。”這就如同叢林之中的行軍蟻,單獨一隻,極易被碾死,但數目一旦成千上萬,便是蟻蟲所到之處,萬物泯滅。有龍氣封禁天地靈氣,凡人武者,也能憑藉絕對數量,堆死高高在上的修行者陳沫腦海中,模擬影像繼續滾動播放着:一輪又一輪、一波又一波的鐵騎,悍不畏死,如同傀儡上的細小零部件,在高階武者上官的帶領下,拋棄了一切作爲人的情緒,向陳沫發起了決死衝鋒。終於,在某一輪衝鋒中,陳沫一個疏忽,被一根馬槊刮蹭到了大腿,立時失去平衡,隨後,便陷入了更危險的連環攻勢,一直無法調整回來。直到最後一刻,他沒能繼續向前、破開軍陣,反而被幾匹戰馬迫退,雙臂發酸、口鼻溢血。陳沫的氣血終於枯竭,到了極限。隨後,軍陣之中,傳出一聲怒號,血浪紛飛,陳沫的小小身影被淹沒在馬蹄、刀劍、馬槊、人羣之中影像到此結束,陳沫後背發涼,對武國的實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剛剛覆滅大半蒼狼軍的成就感,也是瞬間煙消雲散。“原來還以爲我已經站在了世俗武力的巔峯,沒想到,卻還是一個見了數萬精銳大軍,就要扭頭逃跑、不敢硬撼的小角色。”在屍山血海之中,陳沫自嘲一笑,滿心落寞。若是沒有施展術法的能力,正面對抗成建制的武者大軍,而不是楊破軍麾下這種人數稀少的親衛營,陳沫根本做不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連一個武國都無法抗衡,前往乾元帝國打秋風的計劃,又得往後挪了”武國這塊磨刀石,讓陳沫明白了什麼是“凡人不可輕辱”然而,被陳沫擊潰的蒼狼軍,卻沒有這種想法,僥倖存活之人,不顧發軟的四肢,踉蹌着爬上馬背,也不辨識方向,驅馬逃竄入東部荒原深處。“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這是所有潰兵的真實想法,他們都被陳沫嚇破了膽,論出身,他們不過是被迫加入蒼狼軍的普通狼盜,哪有和陳沫繼續死磕的勇氣而那些忠誠於武國的死硬分子,如今已經全躺在地上成爲了真正的死硬分子。因而,縱觀全場,無一人敢再動刀兵、殺向陳沫一人之威,竟使千軍萬馬俯首稱臣,儘管這只是成色很差的“千軍萬馬”。將陳沫圍在中心的馬羣,立刻四分五裂,一名名狼盜,又變回了馬匪,縱馬狂奔,作鳥獸散。至於在不遠處圍觀,甚至想趁衆人兩敗俱傷,上來摘桃子的零散馬匪,被陳沫冰冷的血紅色雙眼遠遠一瞥,就嚇得兩股顫顫,差點一個跟頭從馬背上栽下來和蒼狼軍殘部一樣,他們也是三五成羣地逃入荒原深處。想來,在武國與晉雲國之爭塵埃落定之前,他們是不敢跨過岷江一步的就連飲馬岷江、儲備東部荒原上的珍惜水資源,想來也是不敢的日後,這些親眼目睹陳沫一人破軍之人,都將牢牢記住這道強橫的身影,記住“靖南侯府二公子”的名字,在午夜夢迴之時,被這道血紅色的夢魘不斷折磨、與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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