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圍困
    “滴地面震動頻率異常,疑似大隊重裝士卒行進所產生的震動,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有震感,宿主已被包圍,初步逃脫路徑如下”陳沫緊貼着高牆,聽到芯片的示警,心裏一緊,暗道:“武國出手了”按照楚子衿收到的情報,必定是武國高手潛入皇宮,劫持了楚祁霖,以他晉雲國主的名義,於京師重地調集大軍、圍殺陳定蠻陳沫一直遲遲不現身,已經讓武國之人,放棄了擊殺他的計劃,退而求次,先拿陳定蠻開刀。若是沒有靖南侯,陳安南威望不足,整合不了晉雲國上下的軍心、民心,如此一來,武國操縱楚氏間接統治晉雲國的陰謀,就沒了阻礙。“嘩嘩譁”“踏踏踏”整齊有力的步伐,夾雜着鐵甲葉片相互撞擊的沉悶響聲,向還未離開祭天天壇的靖南軍匯聚而來。陳定蠻戰場經驗豐富,於天壇高處觀察到了從四面八方不斷涌來的鋼鐵洪流,判斷出來敵人數,至少是己方的十倍面色陰沉,但他卻沒有下令讓整裝待發的靖南軍立刻突圍,而是臨時變卦,讓全軍就地結陣侯爺軍令之下,以祭天天壇爲圓心,弓弩手立於高處,彎弓搭箭,重裝步卒則列陣於天壇底部,以逸待勞,靜候京師大營的圍攻。“就是全軍覆沒,也要把你們的大牙悉數崩碎”陳定蠻望着黑壓壓如螞蟻一般匯聚而來的京師大營士卒,狠狠地啐了一口,將深陷絕境的不安強行壓下。“楚祁霖也是廢物,竟然這般輕易就交出了京師大營的指揮權,晉雲國落到他手上,必得山河破碎、亡國滅種”陳定蠻登高望遠,凝神聚氣,遠遠看見隨大軍壓上的楚祁霖車輦周圍,“守護”着不少陌生面孔。作爲交手多年的對頭,對於楚氏皇族手底下的武者力量,陳定蠻一清二楚,僅僅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陌生面孔不是楚祁霖的手下。“老楚怕是真被武國賊寇劫持了,但這姓方的,卻是無恥看他殫精竭慮調兵遣將的樣子,必是改投了武國門下。”指揮軍隊圍攏天壇的京師大營統帥,正是楚祁霖手下的保皇黨領袖大司馬方正。他的嫡子方遠揚曾於仙路伊始時,給陳沫造成了一點小困擾,不過他命不好,爲了剝下獅屍的皮,早早死於東部荒原,也不知道作爲父親的方正知不知道這一真相。看他如今的表現,想來,是擔心樹倒猢猻散,給楚氏一族陪葬,所以在武國高手潛入皇宮時,趁勢換了個主子。眼下要對付的,又是一向與自己不和的陳定蠻,方正指揮起京師大營,更是賣力,也好給新主子交上一份漂亮的投名狀。儘管上了年紀,兩鬢斑白,立於戰車之上,不時彎腰咳嗽兩聲,但方正,卻仍強撐着蒼老的身軀,面色殷紅,興奮地指示傳令兵揮動軍旗,將逐漸匯攏的士卒有條不紊地安排到最合適的圍困之處。這份疏而不漏的指揮才能,讓陳定蠻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都讚歎不已:“堂堂正正,不留一絲破綻,根本不琢磨奇兵突出、一擊即潰,真可謂臨之以堂堂正正之師”以多欺寡,還有源源不斷的京師大營士卒從京畿不斷趕來,方正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正面作戰。正常來說,只要他自己不犯錯,陳定蠻就死定了佔據京師地利,即使是以一換十的兌子戰法,方正也無所謂,總有耗死靖南軍的一刻“侯爺,賊寇甚多,速走請下令讓血狼衛爲前鋒,靖南軍緊隨其後,殺出一條道來,到了最後一步,我二人,必出手帶侯爺脫身。”敵軍越聚越多,甚至開始在祭天天壇百丈外準備拒馬、荊棘等防禦工事,餘工甚是焦急,顧不上繁文縟節,高聲催促陳定蠻速速突圍。“諸位莫慌,我兒早已在附近埋伏好,只要爲他創造擒賊擒王的契機,敵軍縱有十萬之數,也可一擊破之”陳定蠻鎮定自若,他怎會看不出固守祭天天壇只有死路一條,先前沒有陳沫暗中傳音爲他壯膽,怎敢下令就地結陣將麾下的靖南軍悉數換成一千血狼衛,纔可和整個京師大營扳扳手腕此言一出,楚子衿、墨白、餘工,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爲,是老侯爺想當皇帝想瘋了,打定主意即使是死,也要死在祭天天壇之上若是如此,他們就只能不顧三七二十一,將其擊暈,強行帶離京師了。只是這樣一來,靖南軍的助力就指望不上了,他們不見得會在沒有侯爺命令的情況下,聽從三名修行者的吩咐。靖南軍一方按兵不動,給了京師大營充足的時間排兵佈陣,一層層地將祭天天壇圍在了正中間。一時之間,附近的民房、大院、小巷,都被戍守京師的本地士卒徵用了,至於裏面的百姓,早就作鳥獸散,識趣地遠離了這片大凶之地。即使是橫霸街坊的青皮、遛狗逗鳥的紈絝、任俠使氣的遊俠,也沒有敢趴在牆頭旁觀的,都夾緊尾巴躲在屋內、角落裏,瑟瑟發抖。刀盾手爲羽翼,槍兵爲箭頭,弓弩手最後,簡潔卻最實用的城戰之陣,被方正規規矩矩地施展出來。此戰陣,正如他的名字,方方正正,墨守成規,嚴格依照歷代兵書所說,沒有方正個人的一絲改寫,雖然顯得呆板,卻也不容易找出一絲破綻。這都是無數先人千百場戰役下來,所總結出的精煉軍陣,應用廣泛,對於人多勢衆的京師大營,尤其適合。只此一手,便看出方正此人的“老奸巨猾”。此外,京師大營的士卒,士氣尚可,將陳定蠻視爲“反賊”,一心想着報效皇恩、手刃逆賊。畢竟是皇帝腳下的軍隊,對楚氏一族的忠誠度尚可,而且作爲尋常士卒,他們可不知道“陳沫一人即可覆滅楚氏皇族”的祕聞,只以爲是陳定蠻不自量力地率兵入京、挑釁皇室。由於楚祁霖被劫持的騷亂沒有擴散開來,朝廷之中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大司馬方正又突然叛變武國,使得京師的權利交割異常順利。底層軍隊,沒有受到此政變半分餘波的影響。因而,此時的敵軍,晉雲國大義在手、指揮全軍的統帥也非庸才、更有武國高手掠陣,其戰力,相比以往,只增不減,頗爲棘手。對於固守祭天天壇、處於絕對人數劣勢的靖南軍而言,是極大的壓力當然,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戰場之上,並沒有身着金甲的羽林郎身影,以他們的酒囊飯袋,早就被對峙雙方的殺氣嚇破了膽,遠遠逃開了。即使是武國,也看不上這羣少爺兵的戰力,寧願讓他們在家裏歇息,也不要匯入軍陣,給己方添亂。“殺南蠻子,平逆賊”“斬陳定蠻首級者,封萬戶侯”“殺、殺、殺”殺聲四起,懸賞頗豐,祭天天壇,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塊暗礁,隨時有被驚濤駭浪淹沒、擊碎的可能。至於陳定蠻,更成了無數底層士卒眼中的“金山銀山”,貪婪的目光,恨不得將其分成千百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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