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楚祁霖
    “呼”一個簡單的呼吸動作,也沒用多少力,陳沫就在身前製造了一團不斷盤旋的小型氣流,帶起了一片塵埃。悠悠風中,混雜着武雷的骨灰,霧濛濛的,也有種淒涼。半步武尊,竟落得挫骨揚灰的悽慘結局,武雷也算是次大陸歷史上頭一個了。肉身初成,陳沫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對方圓十步之內造成影響,呼氣成風,只是牛刀小試。當他提速奔行起來,纔是真正的“天崩地裂”。戰況膠着的戰場,靖南軍與京師大營的爭鋒,也由於陳沫的加入,沒有了懸念。簡簡單單的橫衝直撞,都不需要揮舞兵器,陳沫的血肉之軀,就是最強大、最趁手的兵器。所謂的“精銳”禁軍,守護皇室的京師大營,在陳沫面前,脆如白紙,輕輕一捅,便四分五裂。陳沫一路奔行,所過之處,無不人仰馬翻、軍陣七零八落。無論是正面被陳沫撞到,還是被其衣角略微擦到,京師大營的士卒們,都會瞬間失去一個身體零部件,或是腦袋、或是手臂、或是大腿非死即傷肉身蠻橫的陳沫,就像是一頭巨象,行進於滿地螻蟻之間,每一腳落下,都會徒添五六具足底亡魂。殺穿軍陣、再度折返,僅僅一個來回,京師大營便崩潰了所謂的人多勢衆,根本沒有給身處戰場的普通士卒們帶來多少的安全感,往往眼角一瞥到陳沫的恐怖背影,他們就尖叫着潰散了。即使是督戰隊、方正家將聲嘶力竭地喝止潰兵,擋在他們的逃竄之路上,這些害怕得要死的京師大營士卒,也會將這些所謂上官一刀砍翻。面對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這羣潰兵連阻擋一秒的勇氣也沒有,但對於前一刻還是袍澤的督戰隊,卻是英勇地奮起反抗了。陳沫將這些世俗凡人的卑劣行徑盡收眼底,呵呵一笑,但腳下的步伐,卻沒有絲毫的停頓,致使京師大營有了全線潰敗之勢。陳沫見火候差不多了,就停下了腳步,他可沒有閒心追殺一羣覆手可滅的“螻蟻”,這種“腳踩螞蟻”的遊戲,時間一長,他便生出了百無聊賴之意。意興闌珊地揮揮手,陳沫示意身後看愣了的靖南軍一路尾隨京師大營潰卒,徹底擊散他們的編制。冷兵器戰場上,一旦有一方潰散了,另一方,只要像狼羣一般於其身後不斷驅趕,就能形成追亡逐北的不可逆之勢。即使京師大營仍有餘部從京畿各處源源不斷地趕回來,也會被前線退下的潰卒衝散陣型,不過是徒增靖南軍的刀下亡魂罷了。潰不成軍、不斷後撤的京師大營士卒,使得無人驅趕、原地不動的皇室車輦,顯得無比醒目。作爲名義上的一軍主心骨,楚祁霖的座駕,像是被底層士卒們所遺忘了一般,孤零零地停在原地。四面八方,盡是不斷後撤的人流,卻無一人管他。就連對楚祁霖最忠心的雲衛,都已不見了蹤影,他們不是在與血狼衛的慘烈廝殺中死傷殆盡,就是被陳沫的兇威嚇破了膽,把“忠君愛國”都丟到了爪哇國,一人獨自逃生。嘈雜的亂軍之中,陳沫從容地走向了皇室車輦。一路上,無論京師大營的潰卒有多麼瘋狂、對領先袍澤一步逃跑的意願有多麼強烈,也沒有人膽敢對陳沫齜牙,都“識趣”地讓開了位置。擁擠的人潮,以陳沫爲中心,“嘩啦”一聲,向兩邊散開,留下了一片數十丈寬的空白區域,供他一人獨行,兇威赫赫,可見一斑所有亂軍,都已被陳沫殺破膽了,生怕這個刀槍不入的魔鬼突然暴起,再現先前的屠殺不屑地撇了撇嘴,在陳沫眼中,這些禁軍士卒,已經失去了作爲士卒的血勇,這輩子,怕是連再上一次戰場、再握一次刀也不敢了,只能解甲歸田,做一個地裏刨食的莊稼漢。因爲,一人破軍的陳沫,已經成了他們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即使是強行催眠自己提刀上了戰場,他們都會在見到鮮血的一剎那,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陳沫的恐怖身影,再次後退逃跑。恐怖的心理創傷,只要留下了,便會伴隨普通人的一生陳沫身前的皇室車輦,極盡奢華,一輛便堪比四輛方正所乘戰車的合體,前方還有九匹鬃毛純黑無一絲雜色的兇獸角馬。經過宮廷弼馬溫的精心調教、悉心餵養,即使戰場混亂不休、御車之人不見蹤影,它們也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如一尊黑石雕像,沒有驚着了車輦之上的“貴人”。神識滲透入車輦內部,陳沫“看到了”除楚祁霖以外的另外三人,都是武國出身,爲首之人手裏,還有一張散發着“噁心氣息”的龍氣符籙。看他們蓄勢待發的架勢,陳沫就知道他們是想趁自己上車的機會,以龍氣封禁氣海,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只可惜,在無孔不入的神識探查之下,這三條敗犬的歹意,昭然若揭。細細掃蕩了一番,陳沫便感受到了他們身軀的微微顫抖,宛如三隻瑟瑟發抖的驚弓之鳥,毫無暗中偷襲者的沉着淡定。懶得和他們廢話,陳沫一揮手,像拍死一隻蒼蠅般向下一壓,皇室車輦便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碎裂開來。世俗中至高無上的皇權象徵,就這般被陳沫揮手抹去了,只留下了一塊塊破碎的零部件。車上的三名武國小賊,自然沒有幸免於難的道理,都在迷迷糊糊間被巨大的壓力奪去了性命,連龍氣符籙都沒來得及釋放。唯一倖存的,便是楚祁霖了,在陳沫的精妙控制之下,坍塌的皇室車輦,“繞”過了他。這位名義上的晉雲國主,在廢墟之中掙扎了幾下,便鑽了出來。剛剛恢復意識與自由的楚祁霖,也見到了賜予他活着的希望、也即將奪去他一切皇權的陳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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