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攪局者(求訂閱)
    凡人對靈材資源的浪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乾元帝國的凡人武者,不能練氣修行,資源寶地出產的靈材,就只能當做優於世俗食材的珍惜口食論斤喫、當水喝。

    每年,都有難以計數的浪費

    這種暴殄天物的行爲,引來西海岸修行界的覬覦與討伐,自是正常不過了。

    要不是天方大陸之中,靈材資源出產的不止乾元帝國一家,它早就被慾求不滿的修行者覆滅了。

    天材地寶,自古以來,唯有德者居之

    霧雨靈茶,每天泡一壺過過嘴癮,是秦定西的日常。

    今天正好新得了百年份茶樹的剛抽芽茶葉,他便想拿來好好享受一番,借新茶的特性試探陳沫的根底,只是順手而爲。

    只是秦定西沒有想到,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底細沒看出來,霧雨靈茶,卻被陳沫不客氣地直接喝了個底朝天,連茶葉也不放過。

    “血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秦定西心中滴血,不忍再看陳沫糟蹋霧雨茶葉的行爲,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有求他留下幾許茶葉。

    身爲州牧,秦定西出手試探年輕人反遭“打臉”,已是技不如人了,可沒有顏面開口從陳沫手中討回這盞茶壺,只能一狠心,捨棄了這一甲子才能享用一次的百年生霧雨靈茶。

    “唉這豎子來之前,我好歹是嚐了一口,以後,雖然只能日日喝尋常一天一抽、或是一週一抽嫩芽的霧雨茶,也能有個念想,回味百年份靈茶的滋味,就這樣吧”

    秦定西一邊和燕輕依攀談,一邊在心中幽幽一嘆,惋惜這一壺乾元龍皇都喝不到的上上等靈茶。

    “郡主殿下,你說的很對,千金之軀,還是不要呆在幽州前線,特別是如今,隨着羽潼關的陷落,大半個幽州地界,都將淪爲兩軍交戰的血肉戰場。”

    “你願意提前離開,且有這位陳循小兄弟護送,老朽十分放心,也不用多派精銳狼騎護衛了。”

    一番交談,秦定西已經相信了陳沫讓芯片編造的“陳循”人生經歷。

    什麼早年家道中落,得一江湖遊俠收養,習得一身基礎武藝。

    十八歲時,師傅兼養父過世,一人毅然投身邊境戰場,於茫茫荒原,獵殺練氣期修行者,最終證得少年武尊之道。

    這番言論,芯片參考了不少乾元帝國情報,有理有據,邏輯方面,根本沒有人類可以挑出漏洞,自然讓秦定西一聽就信了。

    當然,取信最關鍵的,還是秦定西先前的茶壺試探之舉,給了他一個相信陳沫清白身家的關鍵理由。

    耳聞不如一見,眼見不如一試,這是秦定西在官場、武道摸爬滾打大半生後總結出的經驗教訓。

    只可惜,他遇上了身懷芯片的陳沫,在懵懵懂懂的情況下,好好上了一課“即使試一試也是虛妄”

    芯片的隱藏功能,使得一位神通期妖道,就這般光明正大地取得了通往乾元腹地的路引。

    “秦大人,話不要說得這般絕對,這位陳循武尊,可是個生面孔,雖然個人身世說得滴水不漏,可不見得不是妖道走狗,一張州牧背書的珍貴路引,可不能輕易給出。”

    正當陳沫身份問題即將得到解決之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屏風後方響起。

    陳沫早就通過芯片對四周環境的監控,知道屏風之後,一直有人偷聽,對於他的出口刁難,自然沒有感到一點意外。

    “秦定西這老傢伙,事先一定知道此人的存在,但他先前已然口頭答應給我路引,以堂堂州牧的身份,不至於出爾反爾,不要老臉,那麼”

    陳沫心思百轉,已然大致猜出了出言攪局之人的身份:

    論地位,應該不低,至少一州州牧也不想平白得罪,所以他可以阻撓秦定西發放路引,最重要的是,出言之人,對燕輕依,心懷怨恨。

    陳沫不過是一位邊境出身的武尊,即使年輕、實力又強、人還長得帥,對於乾元帝國的真正名門貴胄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有點用處的“打手”,平白針對,實在是無聊,也太過掉價。

    因而,屏風後之人出言攪亂路引的發放,必然意有所指燕輕依。

    事實也的確如此,屏風後悠悠轉出來的飄然身影,燕輕依一看到,臉上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絲毫不加掩飾。

    不過,郡主殿下的厭惡,非是出於此人的外貌,而是一段陳年恩怨了:

    她祖爺爺燕豪的崛起,自然會觸動宗室嫡系、旁系之中不少人的蛋糕,更不要說他修爲一路上漲,所踩在腳底、得罪過的燕氏同族了。

    這名羽扇綸巾的白臉書生,正是利益蛋糕被觸動者中的一個,當然,他還沒有資格被燕豪羞辱,與其有過節的,是他的祖父。

    上一輩的怨恨,自然傳到了小輩之中,燕崢,自然想從燕輕依這兒,討回祖父因看不慣宗室之人練氣修行而被燕豪羞辱的陳年舊賬。

    尤其是,燕豪如今生死未卜,燕輕依無枝可依,既然在幽州郡城遇上了,此時不欺負更待何時

    秦定西,老奸巨猾卻又小雞肚腸,先前被陳沫糟蹋了一壺上好霧雨靈茶,聽到燕崢的質疑打岔,也沒有相幫的意思,正好藉此以泄對陳沫的私憤,眉頭一皺,裝模作樣地點頭稱是,直接就着燕崢的話頭,捧哏道:

    “不知崢哥兒有何疑慮陳小兄弟,你不如親自解釋一番免得惹人懷疑。”

    漂亮話張口就來,但秦定西,卻停下了研墨的右手,一份空白的路引,就放在書桌之上,沒了動筆再寫的意思。

    看他樣子,陳沫不打發了燕崢,秦定西是不會發放路引的。

    這老頭子,心眼髒的很

    陳沫瞥了一眼受到燕崢刺激以致於有些頭腦發熱的燕輕依,主動開口道:

    “要證明,有這兩份文書,夠不夠”

    右袖袖口一甩,兩道寒芒乍現,射向了臉上流露出奸計得逞之色的燕崢。

    作爲紈絝子弟,年過二五卻無一絲武道修爲,僅僅眼前一花,燕崢就看到了兩張似要插入雙眼的紙片。

    銳利的邊角,散發出令他兩股戰戰的寒意。

    頓時,臉色煞白

    “好俊俏的身手,只是作爲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過於鋒芒畢露,容易遭人彎折。”

    一聲讚歎,隨後便是冷意滿滿的警告。

    即將被戳瞎雙眼的燕崢身前,出現了一道鬼魅的身影:

    身材高大,十指骨節粗大足有常人兩倍,身上散發的氣息,赫然是一位資深武尊。

    右手一抹,他就以指間縫隙,輕鬆夾住了陳沫射出的兩張蓋了官印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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