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僞裝的極好(求訂閱)
    燕應天雙手手掌齊腕而斷,傷口處,卻詭異的沒有流出一滴鮮血。

    作爲受傷之人,他也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因爲,燕應天知道,通過言語發泄肉體的痛苦,不過是徒費力氣,對於眼下的情景沒有一絲一毫的幫助,還不如緊咬牙關,將哀嚎的力氣用在止血之上。

    操縱內息凝聚於雙手手腕斷裂處,平滑的傷口,很快便結出了醜陋的傷痂,使得燕應天體內的先祖之血,沒有一滴掉落出來,造成浪費。

    對於繼承了武烈帝血脈之力的武尊而言,血液,是比內息都要重要得多的肉身精華。

    只要燕應天體內還流淌着一滴先祖之血,他就擁有着破除修行者術法、壓制武者氣血之力的能力。

    因而,內息,對於燕應天而言,重要性,還排在血液之後,在乾元帝國上層的小圈子中,對於他這樣的祖宗庇佑者,還有一種說法:

    血液乾涸之時,便是生命凋零之刻

    對於鮮血,燕應天看得比命還重,連一滴都不想浪費。

    雖然受了重創,但是他這番臨危不亂的表現,使得他沒有浪費多大血脈之力,由此產生的反擊,也來的非常迅速。

    須臾之間,燕應天身後就又凝聚出了一團血脈之力,形成一個人型黑色虛影,手中一柄長長的劍器不斷噴吐寒芒。

    顯然,他是想要重現武烈帝的太阿劍,一劍破開陳沫的偷襲。

    “看來,你的血脈精血,異常充沛啊”

    陳沫幽幽一笑,卻是沒有近身再次襲擊燕應天的打算,而是揶揄一下他的血脈之力,隨後,腳尖點地,如蒼鷹展翅般,向後方退去。

    與燕應天的距離,越拉越大。

    剩餘的術法效果,在後退過程中,從陳沫右腿處轉移到後背,形成了一對寬闊卻又模糊不清的飛禽翅膀,加速他的倒飛。

    臨走之際,陳沫右手一勾,與燕應天之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氣流,將他剛剛掉落在地面上的一雙肉掌,牽引到了自己跟前。

    緊緊攥着的手掌中,的木柄,還在不斷轉動着,陳沫看着戰利品,目露喜悅之色,也不嫌棄隱隱透露着血光的手腕,將它一把抄在了懷裏。

    血液失去循環流通能力,燕應天的手掌迅速僵直了起來,導致與他斷裂的肉掌,牢牢地“拴在了一起”,想要在不損壞的前提下將二者分開,還得陳沫用點巧勁。

    因而,從戰利品中剝離出雲頂沉香木,還得再等一會兒,陳沫至少不能在激烈的戰鬥中做這份“精細活”。

    由於陳沫退開的速度非常快,等到燕應天背後的武烈帝虛影成形,他早已遠離了對方近百步。

    如此距離之下,即使武烈太阿劍可以飛出百步傷敵,耗費的精血,也是燕應天遠遠無法承受的數量,所以,他只能不甘地目送着陳沫在迷霧的遮掩之下從容退場。

    燕應天心中,被無窮的怒火所充滿,深恨陳沫,無能狂怒。

    至於手腕齊根而斷所帶來的不便,他卻是無能爲力治療。

    武烈帝的血脈之力終究不是萬能的,他無法通過先祖之血,爲自己重新續上一對肉掌。

    由於對鷹爪來意的預判錯誤,燕應天應對不當,這才淪落到現在這般雙手無法持任何軍用器械的悽慘境地。

    這便是生死廝殺中,料敵先機的重要性

    對於一位善於使用馬槊、熱愛策馬奔騰的武尊而言,失去雙手手掌,無異於對其未來的武道生涯,宣判了死刑。

    燕應天被割斷雙手手掌,卻留不下行兇者,只能在原地長吁短嘆,痛苦極了。

    陳沫藉助飛退的機會,脫離了燕應天的攻擊範圍,也算是洞悉了他剛纔動用血脈之力的意圖。

    仇恨自己的偷襲,想要報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燕應天仍想完成擊殺妖道的重任。

    若是能拖着傷殘之軀,阻撓陳沫的離去,待到聽風衛趕來之時,一切都會迎來轉機,死的人,很有可能是陳沫

    將盡忠職守的武尊一言一行盡收眼底,陳沫對於燕應天的頑強欽佩不已:

    在完成圍殺妖道任務的最高追求之下,他將個人小我放在集體大我之後,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與抗拒,即使燃盡血脈之力,也心甘情願。

    不斷後退的陳沫暗暗心驚,慶幸自己沒有繼續和燕應天糾纏,否則,他甚至猜想不到,這位武尊,會不會出於職責要求,流盡最後一滴先祖之血,召喚出武烈太阿劍,與自己玉石俱焚

    尋常武尊,陳沫是不畏懼的,可是像燕應天這樣的佼佼者,一旦拼命,他定然是頭疼不已的。

    所以,爲了杜絕任何不利可能,陳沫一擊得手後,便早早地退走,將自己與他糾纏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遠遠退開,斷手與戰利品都落在了懷裏,收入儲物袋後,陳沫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不管身後的燕應天如何動用血脈之力,我自迅速脫離戰場。

    須臾之間,燕應天視線之中,便再無魔修鷹手的影子。

    此外,對於其餘參與者一如正道人士烏涯而言,割下燕應天手腕的魔修,也沒有泄露陳沫真身的氣息,以致於他們誤以爲,出手的,是一位遊蕩的神通期修士。

    陳沫偷襲之時,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與影像記載,目睹這一幕的衆人,只能猜測這道來去如風的身影,是不是一位悄悄混入往生崖的魔道修行者。

    也就是燕應天斷手、陳沫遠離之後,

    一直籠罩在凡人武者們頭頂的術法迷霧,終於被聽風衛的強橫氣血衝散了。

    暖洋洋的陽光從山林間的縫隙傾瀉而下,落在底下衆人的頭頂,給人溫暖感,驅散了先前無法找尋到方向的迷茫與慌亂感。

    九人合力,

    氣血練成一線,

    氣勢恢宏,

    在乾元龍氣得加持之下,氣血華蓋,直接衝散了邋遢道士精心準備的術法。

    可見聽風衛的手段

    視線轉良之後,燕應天雙手斷裂的傷勢,立刻被旁人注意到了。

    袁化成離他最近,出於對宗室宿老的維護,第一個腳步輕移,靠向了他。

    雖然對燕應天沒有多少好感,袁化成卻還是怕他死在自己面前、不好向朝廷交代,所以趕緊守護在他身旁,警惕剛剛退走的“魔修鷹手”再度出手。

    然而,雲頂沉香木到手後,陳沫早已捨棄了“魔修鷹手”的身份,在術法雲霧還未消散之前,重新變回了“年輕武尊陳循”的假身份。

    此時,陽光照耀下,陳沫正一臉無辜地警惕着周邊的變化,毫無剛剛傷人奪寶的狠辣之色。

    對身份的僞裝,陳沫做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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