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恩怨緣由(求書單推薦)
    由於帶頭的燕阿九身死、身上攜帶的龍氣符籙消耗殆盡,剩餘聽風衛,面對陳沫,根本沒有一拼之力,就連搏一搏來個魚死網破,也不可能了。

    “該結束了”

    陳沫熱身結束,幽幽一嘆,對苦苦支撐的九人,下發了死亡令

    耳中傳來魔修的冰冷判決,袁化成卻沒有作出一絲一毫的反抗。

    一次次的重擊之下,他只覺自己的眼耳口鼻,都被血管中溢出的淤血所堵塞,五感悉數被剝奪,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以一已之力圍攻衆人的妖道,要下殺手了。

    軀殼無比沉重,袁化成無法自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五片銳利的指甲,筆直扎向了自己的胸口。

    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鋒銳的指尖,越來越大,指尖前扎的姿勢,一如袁化成剛剛目睹的“燕阿九被掏心圖”。

    可悲的是,明知道自己的悽慘下場,袁化成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連把右手擡到胸口位置,都沒有力氣去實行了。

    至於戰陣之中的其餘八人,也早被陳沫折騰得氣喘吁吁,無力氣對袁化成伸出援助之手。

    因而,陳沫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鷹爪刺入了袁化成的胸口,以對付燕阿九時的同樣手法,捏碎了他的心臟。

    臨死之際,陳沫心頭升起了一個惡趣味,右手一縮,將袁化成逐漸失去溫度的身軀提到自己面前,湊近他的右耳耳根,低聲說道:

    “袁將軍,不認得我了”

    這最後一句話,陳沫是以假身份“陳循”的聲線說出的,落入袁化成耳中,使得他“迴光返照”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嘶吼道:

    “你,是陳、循不、可、能”

    然而,由於心臟破碎,血液倒灌入喉嚨口,袁化成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完,嘴角便被內臟碎片、血液、粘液所填滿,不甘地逝去了。

    隨着袁化成的死亡,本就艱難維持的“九星連珠”戰陣,轟然崩碎,各人的氣血之力,都回歸了本體。

    陳沫清晰地感受到,聽風衛的氣息都萎靡了一大截,明白如今的狀態,纔是他們的真實水平。

    “可惜了,聽風衛地支九組,從此不復存在了”

    一聲低聲送別,抑揚頓挫。

    從陳沫本體,分裂出了八道模糊的陰影,或以爪、或用拳、或使腿鞭,將八名聽風衛一一點名,送他們踏上了黃泉路。

    “燕阿九剛死,屍體還未涼透,若是你們八人現在追上去,還能一道投胎,說不定來世能做一做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人死如燈滅,卻留有靈魂轉世的可能,陳沫難得心善,沒有泯滅聽風衛的殘魂。

    “我放過了你們,可是夢蛇不放過你們,可不能怪我”

    陳沫喃喃自語一聲,右手袖口,鑽出了一條黑煙狀的小蛇。

    它吐着猩紅色的舌頭,在九具沒了氣息的聽風衛屍體上,舔舐起來,朦朦朧朧之間,代表武者神魂的九個透明光團,紛紛被夢蛇吸入了腹中。

    從結果看,陳沫還是沒有放過聽風衛的殘魂。

    由於出手的是夢蛇,與陳沫無關,因而,他也算是全了這九名聽風衛“同年同月同日去投胎”的遺願。

    不同於修行者的神魂,武者空有不錯的神元,卻不能如臂如指地運用它,因而,一旦身死,這些殘魂,都成了無靈無智的存在,對於夢蛇的吸引,本能上,毫無抵抗,任由自己飄到了它的口中。

    嚼了嚼,滋味尚可,

    畢竟都是一流武尊的殘魂,由於具備了武道意志,神元低不到哪去,對於夢蛇而言,也是一道不錯的點心。

    不過,夢蛇的口味早就被陳沫用陰晶養刁了,對於武尊殘魂的味道,還是有些不滿意,吐了吐舌頭,表示主人下次一定要換個神通期修士的魂魄讓它嚐嚐鮮。

    “屬你嘴饞。”

    陳沫笑罵一聲,右手一揮,收起了夢蛇,隨後,轉向了在場唯一還活着的燕應天。

    在剛纔的屠殺中,這個老傢伙一直沒有動手,與主戰場還離了一段距離,沒有受到波及,所以到現在,還頑強地苟活着。

    由於雙手手腕被切,年紀又大了,燕應天氣血不足,身體非常的虛弱,就是站着,也是靠一柄陌刀,支持着自己蒼老的身軀。

    沒有這一支撐物,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望着化身鷹手的陳沫,他一臉駭然,口中喃喃道:

    “怎麼可能是你”

    先前,陳沫在袁化成耳邊低語之時,沒有運用傳音入密的祕術,因而,被耳聰目明的燕應天聽到了,知曉了陳沫的真實身份。

    他根本沒有料到,一條毒蛇,竟然隱藏在了入崖剿滅妖道的隊伍中。

    內奸在側、隨時反噬,怎麼可能不輸

    “好啊,你這妖道,竟然和燕輕依勾結在了一起,老夫就知道,宗室成員修煉術法,定會數典忘宗,以前有燕豪,現在多個燕輕依,都是理所當然。”

    知曉了鷹手就是燕輕依的護衛“陳循”,燕應天料定自己必死,已經完全放開了,顧不得什麼宗室宿老身份、地位,當着陳沫的面,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言語之惡毒,簡直如市井中的潑婦罵街,非常難聽。

    憤怒之極的燕應天,不僅痛罵燕輕依,還把她的祖爺爺燕豪,乃至再往上的十八代祖宗,都依次罵了一遍,尤其是其中的女性,挨個問候了一輪。

    陳沫在一旁靜靜地聽着,沒有阻止,不禁佩服燕應天能如此清晰地記住燕豪一脈的血脈傳承。

    “看來,對於燕豪一脈,你是很有意見啊”

    燕應天罵累住口,陳沫總結了一句,且好奇地詢問他爲何如此處處針對燕豪一脈:

    “就因爲,燕豪崛起之時,搶佔了你們一脈的利益,甚至和你的叔伯兄弟們正面衝突過”

    陳沫非常不解。

    按理說,大家都是宗室,是要顏面的,鬧得太難看,會讓外人看笑話的。

    燕應天感覺死期將至,倒是難得話多了起來,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向陳沫吐露了一段辛祕:

    “呵,這是理念之爭,先帝想要培養修行者對抗爾等妖道,宗室之中,也就只有燕豪這些不得志的旁系遠親會跟着幹。”

    “對於這些背棄祖宗血脈的叛徒,我這樣的武烈帝嫡系,還客氣什麼”

    燕應天最後燃起血脈之力,身上溢出武烈帝的一縷氣息,緬懷着先祖的榮光:

    “宗室之血,本就蘊含着足以抗衡爾等妖道的強大力量,只要能激發出來,何須培養修行者,開設鎖仙司”

    “總有一天,會有如先祖一般的中興之主橫空出世,將爾等妖道,盡數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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